路远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酸软无力,意识都有点轻微的模糊。
这究竟是什么?
他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重点,那就是柳烟可能在这个三楼的空间里释放了某些类似迷香的东西。
这样的话,一水姬也会中招不是吗?
可是路远感觉一水姬明明比自己状态要好,至少她能够比较正常的说话。
而自己其实已经连说话都比较难做到了。
他感觉全身都困倦异常,就好像景阳冈上喝了蒙汗药的杨志,只想趴在桌子上睡一觉。
但是为什么一水姬没有事?
他和一水姬有什么不同吗?
路远用最后的理智思索着,甚至有点不敢看正在自己面前好像猫捉耗子一样眼神看着自己的柳烟。
她的眼神非常平静,黑色的眼眸像是凝神注视自己的猫咪。
而自己则是老鼠。
对了!咖啡!
路远突然想起来,柳烟其实在讲述的时候,一直都在喝咖啡吃点心,或许这就是她的解药?
她利用自己的戒备心,才心安理得地将解药放在咖啡里面吗?
想到这里,路远感觉更加的口干舌燥,于是伸手将面前已经有些温凉的咖啡一饮而尽,醇香的甘苦液体刺激着自己的味蕾和食道,能够稍微缓解自己的焦渴,但是路远感觉自己的困倦丝毫没有被缓解,明明已经摄入了大量的咖啡因。
不,不仅没有被缓解,反而有越来越困的趋势。
柳烟就坐在路远面前,看着这个少年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制止举动,她伸出手指摸了摸挺翘的白嫩鼻尖,娇俏笑道: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是武侠小说吧,我会把解药放在咖啡里,这样就可以看着你一点点睡去,而我却毫发无伤?”
“其实问题的答案是,你我都中了这种毒,只是我比较经常接触和测试,所以耐药性比你强一点。”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这么一点时间差,就足够我找到你关于明日未临的秘密了。”
虽然说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可能对她不利,但是这也是她所希望发生的事情。
路远看着一水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着一张窄窄的椅子,但是两个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路远是在拼命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眼皮子却总往下耷拉,但是一水姬却带着淡淡的享受神色,因为她选用的迷香效果其实不是太强,但是却有着很强的提升感官敏感并且压制身体的机能。
简单来说,这种毒你闻多了之后就会懒懒地不想动弹,全身用不上力气,一点一点想要睡去。
就好像十香软筋散一样。
“这个,究竟是什么毒?”在方才,路远已经询问了交通委向它征求意见,但是交通委毕竟不是什么万能的系统,它没有办法化身顶级医疗设备帮助路远祛毒健体,否则的话,当初身怀交通委的路远也就不需要带着路瑶走上那条绝望的地球终末旅行。
所以对于身上的毒,交通委最后给出的意见就是不致死,所以不需要太过焦虑。
不焦虑个鬼啊,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而眼前很可能就属于其中之一。
“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是清江大学实验室中的样本,我刚好有负责这一块的实验,所以最后用手段搞到一些,然后在家里稍微研究了一下,不过研究的不多。”柳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这样平静地向路远解释这种毒的来历,如果是平时路远还会很敬佩的。
至于现在,敬佩个鬼啦,路远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快睡着了,他现在才想起来当初自我介绍专业的时候,柳烟介绍说她是生物制药专业的。
所以说生物制药最后你就用来制这种药吗?
你的父母会为你蒙羞的好吧。
少年在脑海中拼命胡思乱想,而柳烟则更接近与欣赏路远的反应。
因为这个房间里的迷香还在继续的点燃发散,路远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中的毒也就越深,也就越会接近睡眠。
而在一水姬面前睡去,让对方详细检查自己的身体,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她对自己能够制作明日未临产生疑心之后。
而在这之前,欣赏少年不想睡去的倔强姿态也是一种享受。
反正柳烟的时间很多,现在才不过九点不到半,在柳烟的原计划中,直到明天天亮之前,这都是留给她的时间。
冬天天亮的很晚,所以她至少还有十个小时的时间。
十个小时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尤其是路远现在根本就无力逃脱她的手掌心的情况下。
所以柳烟几乎是在品味胜利果实的滋味。
“就算我今天真的被你发现了什么。”路远艰难说道,他咬着嘴唇,喉结艰难的涌动,少年的眼皮都在打颤:“我同样也可以翻脸不认账的,你一样拿不到钱。”
“要不,我们签一个协议,我承认今天我栽了,我也认栽,你放我出去,我就给你一大笔钱,一笔足够买下这座豪宅的钱。”
情势比人强,路远真的不得不服软。
“况且,你不是厌男吗?你怎么会愿意搜我的身呢?”路远真的很努力在说服柳烟,因为他真的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就像之前苏眉说过的,睡眠需求是和饮水,食物,呼吸一样的最基本需求,路远再如何强大,也无法不吃饭不睡觉不喝水。
而现在那在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就在拼命地让他产生睡觉的,好像只要闭上眼睛,意志的堤坝就会彻底决堤。
如果柳烟真的在自己面前铺上一张松软漂亮的大床,路远可能就会坚持不住睡去,然后任由柳烟检查他身上的一切。
“对啊,我厌男,但是对于你的话,还没有那么讨厌,况且我相信你的身体里肯定有很多秘密,如果我能够找到的话,那么我就是最终的胜利者。”柳烟的表情就好像偷吃到熟透果子的猴子,带着窃窃的喜悦。
“并且,你还记得吗?上楼的时候我曾经向你伸出手,虽然你没有握住,但这本身就意味着,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柳烟这样说着,手指移到胸前,拿出了一个摇晃的钟摆。
金色的怀表在柳烟手中摇曳,划出的弧线让路远的视线有些迷糊。
路远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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