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徐承压住性子,温怒道:“什么事。”
“呼呼,将军,我留在苏州城内的人有紧急消息。”
“嗯?什么事这么急?”
“将军,现在城里在疯传,疯传将军刻意伪造匪寇,并于不日之内借防守之名,接管苏州城。”
徐承皱着眉头。
“我不是说过吗,这些不过小道,先不用去管,王上相信我们,自然无事。”
“可,可这次不一样啊,有王使入苏州啊!”副官喉咙干涩的说道。
“王使吗?无妨,那只是催促我们出发,以免延误战机。”徐承喃喃道。
忽然,徐承脸色大变,惊骇道。
“不对!他的目标就是苏州城!!”
副官疑惑:“苏州不只是幌子,用来掩护对于码头的行动吗?”
“我刚刚还只是有些怀疑,是你刚刚的话让我最终确定。”徐承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为何?”
“我问你,在谣言肆虐的时候,还有王使前来,我回去,或者说我敢去苏州城吗?”
“不会,不回去,没有王使都会为了避嫌,不去,何况有王使前来。
要真去了,那催促进军的王令说不定就变成了关押令。”副官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啊,王使作为王最信任的人,随身携带两道,三道王令,宣令时视情况而定的事太正常,太常见了。”徐承喃喃道。
副官额头冷汗不断滑落,眼中惊骇的眼神无法抹去。
“他难道把王上那边的反应都计算到了吗。”副官喃喃道,忽然,连忙抓住徐承,话中都带出丝丝哭音:“将军,将军,你千万不能去啊,你去,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啊,将军。”
徐承一点一点的把副官扳开,干涩的说道:“此次远征,王上抽调全国能战之兵,想来你是清楚的,空虚的苏州城没有救援不可能守住!
而王上对吾信任有加,将整个国家最精锐的一支军队交到我手中,吾,吾不能负了王上,不能负了王上啊!!”
“所有人,集合,随本将救援苏州!!”
“是!”
不知道在哪处灌木丛里的方凡,好几天没清理,现在显得很是狼狈,甚至,头发里还有几根枯草。
不过,现在的方凡却是心情不错。
一切尽在掌握,谜之微笑,直到抓了一把头发。
方凡看着自己手中的黑发......
笑容加载中...
笑容加载失败。
笑容逐渐消失...
“没事,没事,回去喝掉六个核桃,肯定能长回来的。”随手摸了摸头。
头发飘落....
手瞬间僵住,拿下来。
“惹不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忍。”
“主公,徐承部现已经全部赶往苏州,请指示。”李海一脸钦佩的说道。
不只是他,就连其他人也都投来钦佩有加的眼神。
不过,不同于李海等天行堡人钦佩中带着的自豪,他们很多人除了钦佩,还有的就是心惊,心惊胆战。
远远比自己强大的一支军队,却被对方玩弄在掌股之间,那自己呢?自家领地呢?
不敢想,他们不敢想,只能默默的安慰自己。
我们是联盟,是盟友,不会有事的,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可似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哦,去了吗?”
“是的,主公,我亲眼所见,我们现在?”李海回复道。
“我们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知道了,主公。”
“哦,对了,那一支纯粹由转职者构成的玩家部队呢?”方凡忽然问道。
“报告主公,那支玩家部队已经在攻击码头,被吴军埋伏的军队给包围了,现在还在负隅顽抗。”
说到这,李海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自己之前就提议过趁防备松懈,直接进攻码头,登船离岸,脱离最少,这是被方凡驳回了。
可现在看来,还是主公有先见之明,要不然,陷入重重包围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行,继续探查,一旦玩家军队露出劣势,出现要全灭的迹象就通知我。”
说完方凡就倒头就靠在树干上休息。
年轻人最大的敌人是秃,呸,是掉发,而掉发最大的盟友是熬夜。
自己肯定是这两天熬夜搞得,只要把觉补回来,你头发也肯定会长回来的,呢,没错,就是这样,睡,睡睡,睡着,头发就长回来了。
.........
“会长,有埋伏啊。”
“我不瞎,看见了。”
“怎么办(⊙o⊙)!”
“凉拌!!你们侦查的时候没有发现伏兵吗?”
“鬼知道他们全躲在芦苇荡里,那里买全是淤泥,芦苇又割人,鬼知道那里会有埋伏。”
“靠!”
“怎么办啊!”
“打是打不过,突围啊,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堵住我们不成。”
........
半个小时后。
“会长,怎么办,被堵住了!你不是说堵不住我们的吗?”
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整齐排列成方阵,一把把劈砍的青铜剑就像是一个巨大绞肉机。
而士兵与士兵空隙之间冒出来的长矛让他们无处下手,哪里都是刺。
严丝合缝的配合,缓慢而稳定的绞杀,让平时单打独斗惯了的玩家无所适从。
怎么会这样?
打仗不应该是两军的士兵搅和在一起,单打独斗,你杀我一个,我杀你一个的吗?
可这是什么鬼?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感觉全世界都是敌人?为什么我感觉满天都是长矛,遍地都是青铜剑?
谁来救救我?我要死了......
数根冰冷的长矛将他高高挑起,一柄柄青铜长剑切削而过,血肉满天飞舞。
刚刚杀死一人的士兵们并无丝毫变化,瞬间归位,脸上的,只有视生死于不顾的冰冷,以及一次次厮杀而产生的麻木。
吴国精锐,名不虚传......
会长一剑又一剑的挥舞,把一个个士兵挑死。
对于普通会员来说牢不可破的配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他已经杀死不少士兵,手中的剑都已经濒临折断。
可的心却也渐渐陷入绝望,杀之不尽的士兵,疲乏,仿佛已经消失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把他拉入黑暗。
“杀!杀!”
最后一刻,他听到一阵喊杀之声。
忽然,他明悟了。
“方凡?原来如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