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差眼神中透露着一些复杂,虽然他对于银矢的选择无法接受,因为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完全理解这个男孩所要表达的东西,微微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表情淡然的男孩,日向日差心中想到。
‘银矢,或许在这个方面,你更加像是一名武士,而不是一个忍者。’
“忍者”是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下毒,偷袭,暗杀,抛弃声名之人,为了完成任务,可以舍弃同伴,舍弃自我,舍弃良知,舍弃底线之人,因为,忍者是为了完成任务,可以忍受一切之人。
而武士,往往是为自己而拔刀之人,为心中想要捍卫的东西拔刀之人,为自己认同的君主拔刀之人,哪怕明知是死,为了心中坚守的信念,他们也会拔刀,武士,为了守护自己内心的信条,可以对一切事物拔刀之人。
舍弃牺牲忍受,这是忍者,底线恪守忠诚,这是武士。
从这方面来看,这个孩子的内心有一部分是忍者,一部分是武士。
不过现在的武士,他们只是职业叫做武士,他们的人格,叫做垃圾。
一群正如银矢所说,苟延残喘卑躬屈膝的懦夫罢了,顶多铁打的还不错。
在银矢的眼神示意下,三川将天锻雷彻递给日向日差。
事已至此,日向日差也没有再说什么,把刀交给日向天竹收入匣中后,说道:“银矢,如果有一天你改变想法了,随时可以和我说,这把刀会一直为你留着。”
这样的话一出,别说三川铃木等人,就连日向天竹都有些吃味了,这也太看得起这小子了吧。
“多谢日差大人,您的情谊我铭记于心。”
银矢一边收起激流,将忍刀抹过刀鞘,将其纳入其中一边说道。
虽然那一天在银矢心中,可以说永远不会到来,因为在他接过了这把刀后,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
这不是他想要的。
“对了,你们先出去吧,天竹为银矢检查一下伤势,在把药换一换。”
日向日差先对水门等人说着,然后又转头对日向天竹吩咐道。
日向天竹点头应是,水门等人也点了点头。
在把木匣交于日向日差后,日向天竹从腰间的绑带上拿出一个封印卷轴,只见她手握卷轴,单手一挥,卷轴在空中拉成了一个一字。
她速度飞快,右手松开卷轴,双手合十一气呵成,只见她轻喝“解”
然后一手拍于空中的卷轴之上,一个装满了药品绷带的医疗箱出现在了众人眼中,被她轻轻拖住拿与手上。
看到这一幕,水门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对银矢说道:“正好我们要去执勤了,我们晚点再过来看你。”
“回见。”
水门转过身,铃木和三川也一一向银矢告别,然后接连走了出去。
银矢点了点头,目送水门等人和日向日差离去。
然后银矢转过头,看着眼前面目清秀的日向少女,他跟她可是熟识了,虽然除了受伤之外平时根本见不着,不过加起来还是有那么几次见面的。
“这次多谢你了,这么严重的伤势你都能把我救活,你的医疗忍术,还真是不错。”
银矢笑了笑,在战场上和医生的关系还是要维持好的,往往他们都是能救你一命的人。
日向天竹把医疗箱摆在床头柜上,一边拿出酒精绷带之类的物品一边说道:“不用谢我,我也只是执行日差大人的命令而已,但是有一点!”
一张青筋暴露的面容转了过来,护额下白色的眼瞳死死的盯着床上的银矢。
“如果你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日差大人!我会亲手杀了你!”
银矢愣了一下,这种冰冷的语气绝对不是开玩笑,加上这个少女身上的杀气毕露,要知道,这种年代的战场医生见到的尸体可不比他少,身上的杀气冰冷的如同手术刀一样。
随后。
噗嗤。
“哈哈哈。”
银矢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神经质的嘲讽。
见到这一幕,日向天竹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了,她死死的看着床上的男孩,说道:“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等等!
唰!
日向天竹一下子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远远跳开,手中瞬间缠绕上淡蓝色的查克拉流,护在身前。
“我当然知道你是认真的,不过下次请不要对着我释放杀气,我现在对它很敏感。。”
银矢嘴角咧开露出狞笑,用左手往旁边指了指,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白牙,并且刀已经出鞘了一半了。
“事实上,如果你靠的再进一点,我想我很可能会管不住这只手,一刀把你的脑袋给砍下来,小姑娘。”
那种锋利如刀的气势外放而出,彻底包裹了日向天竹,哪怕他口气如此狂妄,敢叫她“小姑娘”日向天竹也丝毫不敢妄动。
一滴冷汗滑落而下,日向天竹内心疯狂想到。
‘会的,这个家伙绝对会这么做的!’
日向天竹毫不怀疑,她现在全身被那种锋利如刀的气势包围,她的所放出的杀气连阻挡他那种气势的资格都没有,而且银矢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种无视规则的人,那种无所顾忌,眼里只有生死的...疯子!
锵!
忍刀重重插入刀鞘之中,银矢注视着眼前的日向天竹,脸上还有狞笑着的余韵,说道:“天竹小姐,你说,如果我在这里把你杀了,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疯子!
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难怪外面的家伙叫他银发修罗,这种六岁扬名的家伙,心理果然不正常!
沉默。
气氛凝固了好一会,时间却缓缓流逝。
银矢坐在床头脸上的表情慢慢收回,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日向天竹却依然保持着警惕的状态。
半响之后。
银矢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真的没想过搞成这样,正如他所说的,他现在真的很敏感,而且也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
自从他险死还生以来,他的性格就好像有些收不住了,尤其是一有任何威胁,就想要先发制人的冲动。
而且他感觉到好像自己的杀气发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变化,好像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单单是释放出去,就能够让日向天竹不敢轻举妄动,之前甚至把日向日差都吓了一跳。
这要怎么和她说呢?毕竟人家救了他这么多次,只是对他放放狠话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弄死他。
他只是一如既往的面对威胁,保持强势罢了,只不过这次的对象反倒被他唬住了。
‘毕竟不是真的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忍者,只不过是个医疗忍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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