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皇子,敢下嫁否?(20)


本站公告

    有的是兰花,有的是牡丹……不尽相同。

    把精致唯美的小楼围在中央,像仙境一般。

    院子中央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

    至少在上面泛舟是没问题的,当然只是能那种小小的最多能容纳两千三人的小舟。

    画舫大船那些,得去京城的湖去游。

    后院和前头比起来,完全不像是同一个地方。

    前头热闹非凡,学子们饮酒作乐,诗文比对等等。

    而后院,小楼几乎都是黑的。

    只有几个,亮着些微光,还传来隐隐的读书声。

    是有勤奋的学子在挑灯夜读呢。

    棠溪毫不犹豫,直奔那几个亮灯的小楼而去。

    江青虽然败家又好享乐,但在学问上从未偷间耍滑过。

    挑灯夜读是常有的事,勤奋至极。

    所以那些亮灯的屋子中,一定有一个是她。

    趴在房顶上,从窗口倒垂下去,看小楼的主人。

    小楼里的学子们毫无所觉,沉浸在书本中,无法自拔。

    一连看了三四个小楼,棠溪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找到了江青。

    她果然在挑灯夜读,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服,俊美无双的面容在微暗的灯光下莫名添了几分妖异。

    只是今天的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手中拿着书本,目光却隐隐放空。

    粉唇微启,好听的声音从她口中流出。

    但是却错了好几个,她自己却没察觉。

    一直背完了一篇文章,江青忽然生出了几分不耐烦,直接将书摔到桌子上。

    焦躁的在床前踱步。

    眉头拧成了一团,眼底万分纠结。

    过了会儿,她停下脚步,忽然进了内间。

    棠溪也连忙跟着换了位置,从内室的窗口看过去。

    一豆灯火在她指尖颤巍巍的亮起。

    接着灯光,她将柜子打开,拿出个小箱子。

    开了锁,又拿出一个小箱子。

    一个又一个的开了四个,终于开到了最后的箱子。

    她深呼吸一口气,咬牙打开,只见一颗不大的碎银静静躺在盒子中央。

    棠溪:……emmm,三两,不要告诉她,这就是江青剩下的全部家当了。

    这也太萌祸祸了吧,那可是一百多两,她来京也就不到一个月吧,怎么就全祸祸完了?

    这里的房钱又这么贵,三两估计也就够住个一两天的。

    完了就得被扫地出门了吧。

    真是造孽啊。

    那钱还是她救人好不容易得来的报酬呢。

    棠溪忧伤的往口中塞了一颗糖。

    江青看着那颗碎银,脸上的色彩肉眼可见的白了一个度。

    她知道剩下的银两肯定不多了,没想到竟然剩下这么一点点。

    江青咬着唇瓣,被咬出血了她都没注意到。

    心事重重的箱子锁起来,也没心思把别的箱子一个个套上去了。

    反正就三两,贼都懒得惦记。

    又走出内室,她坐在桌子上发呆。

    沉默了很久,她终于一拳锤在桌子上。

    “不管了,这个活我必须得接下。不然我就住不下去了。我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

    江青舔了舔唇角,终于感觉到了甜腥味。

    不过却没在意。

    还有村子里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可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她怎么能容忍自己被看不起的人嘲笑。

    所以她一定要撑到科考完,撑到她成为状元。

    不就是帮人作弊嘛。

    不就是多写几篇文章嘛。

    那些对她而言,不过信手拈来。

    再说了,科举这么多年,作弊的也不在少数啊,但也没听说爆出什么来。

    应该是不会太容易查到的吧。

    她侥幸的想。

    搞定了这一桩心事,她吐了口气,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甚至想到那几个人承诺给她的数目,嘴角还不由自主的翘了翘。

    拿起被丢在一旁冷落了许久的书,又背诵了一篇文章,这才放下书,熄了灯睡觉。

    等她睡着了,棠溪才悄然落地。

    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精致奢华的小楼,郁闷的揉了揉自己的圆脸蛋。

    真是的,原本以为给了那么多资金,能改变剧情,让江青不要走上那条害人害己的路。

    也让她轻松一点。

    没想到啊,江青这人,多少钱都能给你祸祸了。

    估计给她一千两照旧是这个局面。

    真是,明知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非要跟别人比,跟别人竞争呢?

    好像花了这些钱,把排场摆出去了,自己就是有钱人了一样。

    问题是,你爱祸祸,那就祸祸自己的去啊,却要把一家所有的钱都给祸祸掉。

    最后还为了所谓的面子作弊,害的自己被斩首,还连累家人师长后半生凄苦。

    感觉她的三观就有点歪。

    可能是聪明太过了,让她变成了自负。

    她这小楼周围栽种的还是竹呢。

    附庸风雅是到位了,她倒是跟竹子学一下啊。

    恨铁不成钢的把口中的糖嘎嘣嘎嘣咬成碎渣渣,棠溪又翻围墙出去。

    悄无声息的回到驿馆,睡了个好觉。

    ——

    另一边,棠溪的消息资料也被放在了某人的岸头。

    一只洁白如玉又修长的手拿起那册子,缓缓展开。

    漆黑的眸快速从册子上扫过,很快就浏览完。

    这才合上。

    男人走到窗前,感受着习习微风,嘴角微翘起个微小的弧度。

    “江宁……原来你叫江宁啊。三年前一别至今,不知你可还记得本殿。”

    “殿下。”门被敲了两下,一个身着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走了进来。

    如果棠溪在,就会发现,这女子赫然是三年前就保护着这人的护院头头。

    “嗯?”男子的眉微微蹙起,声音平淡没有起伏,却让人硬是从里面听出了几分不悦:“怎么了?”

    女子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殿下这又是怎么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一下子就生气了。

    无奈的抿抿唇,她道:“刚才贵君殿下的亲侍来过了,说是宫中的百花宴马上就要开了,他让您回去参加。”

    男子微微沉默,眼底却满是冰冷。

    什么百花宴,变相的相亲晏才是。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不乐意回宫。

    否则每次都像个物品一样任由人挑挑拣拣。甚是难堪。

    可是谁让贵君是他的父君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