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你必死！黄灵宗必亡！他日必有人踏碎黄灵宗山门，替我报仇，将你碎尸万段！”黑衣人如同受了伤的野兽，咆哮，低吼。
那双眼睛，仇恨度达到极致。
杀人的眼睛。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楚泽肯定被杀了无数遍。
“黄灵宗必亡？笑话！”楚泽嘲讽一笑，仿若听到了一个笑话般，他一步步，围绕着已经失去了四肢和下体的黑衣人身边，始终没有靠得太近。
在这个世界，将死之人也不能轻视，谁知道他在最后一刻会做出什么？
楚泽一展袖袍。
五条形似蜈蚣的白色生物扭曲着身体，从他袖口中爬出来，然后慢慢钻进黑衣人的四肢和下体。
陈歌看得都头皮发麻，这是什么玩意？
白色生物仿如泥鳅钻淤泥一样，撕开血肉，钻进了黑衣人的伤口。
诡异的，黑衣人的伤口愈合，化疤凝固，但是白色昆虫却没有出来，而是继续留在他的肉体里。
“啊…啊…你干了什么？”
黑衣人再次惨叫，他惊恐地看着楚泽。
痛苦，让他双瞳血丝满布！
目眦欲裂。
身体想打滚，却又做不到。
他正承受着巨大痛苦。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我黄灵宗。”楚泽冷漠地问。
“刚才那些小东西，名叫白圣噬肉蜈蚣，此物能从你伤口进入，把你的伤口封住，从伤口内，一点一点啃食你的血肉…直到把你的肉全部啃光，而且为了保证吃到的血肉是新鲜的，它还会释放出一种毒素，一种让你不会晕厥，让你痛苦到生不如死的毒素…这个过程，不会很舒服。”
这是一种酷刑。
“该死！楚泽！我发誓，你必死，黄灵宗必亡，你就得意吧，将来你山门破碎之日，就是你粉身碎骨之时，今日我承受的痛苦，你必承受千万倍。”黑衣人面容扭曲，可他依旧不屈服。
是个狠角色。
“我黄灵宗千秋万世，正值巅峰，怎会亡？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楚泽漠然。
“巅峰？呵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大限将至，受伤不轻，现在的黄灵宗，没有了你，你以为真能屹立不倒？痴人说梦！”黑衣人道。
“这些日子，黄灵宗为人处事，处处强硬，动则展现财力，物力，战力…这些，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你不过想让外人，不…是想让黄灵宗弟子和外人都觉得黄灵宗目前是强大。”
“你废话真多，掌门即将迈入封王御空境界，到时黄灵宗实力将再进一步，怎会如你所言？”旁边的文士冷哼，淡淡地道。
“哼，继续骗吧…继续把人蒙在鼓里吧，看你们能瞒多久…他人有人杀进来时，我到要看看，你们的谎言是否能挡住攻击！”黑衣人道。
“崩~”
他想咬舌自尽，可诡异的是，他的牙齿如易碎的糖果一样，粉碎。
“这…”
“别白费力气了，白圣噬肉蜈蚣的毒早已将你的骨头软化，你无法咬舌自尽。”楚泽淡淡地道。
“你…好…狠…”黑衣人道。
牙齿破碎，让他的话含糊不清。
他已经绝望。
原本想接着咬牙自尽的举动楚泽过来阻止，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不过…你…以为我真…无法了结？”
黑衣人含恨看了楚泽一眼。
他目光一凝。
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散发出来。
“嗯？不好！”楚泽眉宇间一紧。
身上灵气鼓荡而出，化作一只巨大兽爪，将他自己的身体护住。
“轰隆~！”
黑衣人的肉体，如同一颗烈性炸弹，爆炸开来。
烟尘四荡。
血腥味弥漫。
楚泽巨大灵臂一挥，驱散尘雾。
待到血尘散去，刚才黑衣人躺着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深坑。
“死了？”楚泽冷冷地道。
“掌门无需多想，此人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问不出什么实属正常。”旁边的文士道。
“也是…”楚泽点了点头。
“此贼居心叵测，他自知逃不了了，居然还想引师兄上前，以自爆的方式炸伤师兄，还好您一直有防备，不肯靠近，不然真会被他得逞。”旁边的文士道。
“按理说他的实力，并没有自爆的能力，怎么…”
掌门解释道：“他神识被人下来禁忌，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自爆。”
“他一开始不自杀，应该有两个原因，其一，刚才你也说了，他想引我上前，审问时必会废他肢体，甚至会亲自寻查他身上有没有被下禁忌，到时他直接自爆，肯定能对我造成巨大伤害，其二，他想蛊惑人心，正如他刚才妄言，说什么本座命不久矣，说什么黄灵宗必亡等，扰乱我黄灵宗安宁。”
“是啊，最近华国境内不太太平，再加上掌门突破在即，如果能蛊惑人心，让黄灵宗陷入混乱，或许真会被有心之人乘机捣乱，耽误师兄的进阶之路！”文士点点头。
他们俩像是在聊天，又似乎在故意透露着什么信息给陈歌，已经已经围过来的黄灵宗弟子们听。
聊完天，他们终于把目光望向陈歌。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刚才拦住贼人有功，宗门绝对会好好嘉奖你的。”楚泽微笑道。
“回掌门，弟子陈歌，玄级三班导师，奖励就不必了，围杀贼人，为宗门做贡献，人人有责，这是职业，弟子不敢邀功！”陈歌拱手，行礼。
大义凌然回绝了奖励。
什么丹药等奖励，他拿来没用。
“哦，原来是玄级三班的导师。”楚泽笑了笑。
不过…身为掌门的他，怎么可能会关注哪个班的导师是谁？
他心里其实不知道，但是表面绝对不会透露。
“不错不错，能有这份不贪功图利的心性，确实难得，有此等弟子当做孩子们的引路人，是宗门之幸，不过功就是功，该奖励就得奖励。”掌门道。
面对陈歌的时候，没有了对待黑衣人的冷漠。
“弟子受之有愧，不敢当，请掌门收回成命。”陈歌道。
他坚决不要任何奖励。
无论楚泽和文士怎么劝，他就是不要。
很犟。
“若是无事，弟子想先行告退，原本想到这蜕凡池悟一悟蜕凡之道，奈何无果，又遇到贼人误闯，弟子心神难宁，怕无法继续悟道了。”陈歌道。
他不露声色地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轻轻抛出。
陈歌知道，其实掌门也想知道他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与其等他问，等他们调查，还不如自己坦白说出来。
“悟道？”楚泽若有所思。
“是的，弟子迈入炼体九重已半月有余…奈何终日无法气感，听闻此处乃是曾经感悟蜕凡之道的蜕凡池，白天人多眼杂，又有教学任务在身，只好选择入夜前来感悟。”陈歌道。
解释一番也好，免得这两个大佬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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