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一个大有可能将自己胖揍一顿的纪月，陈歌其实是做了思想准备才来的。
谁叫他是杨绛的徒弟？被打不是很正常吗？
若是他身正不怕影子歪，没想敢坏事也就不怕了，关键是他的影子有点歪。
纪月嘴角微微向后一提，勾勒出一抹不屑，嘲讽般看着陈歌，嗤之以鼻，道：
“我不信！”
陈歌：“……”
我靠，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把我堵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我此行前来大结局的节奏吗？
陈歌想到了以前自己看过的一些电影和小说的剧情，如主角对他师父说，师父，教我修炼吧，如果他师父说一句，“我不教！”是不是大结局了？还有一些主角弱小的时候欺骗某个反派boss，然后反派来了一句“我不信”一刀捅死主角，也就大结局了…
怎么和想象中的剧情不一样呢。
无奈了。
可陈歌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这个目的大结局，要不然的话，他就没法搞了。
不过站在纪月的角度看看，似乎她说不信也不是没什么道理，而是太符合逻辑了。
一来你是杨绛的徒弟，我们两派算是敌对，二来你丫的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你连个炼药师都不是，让人家如何信你？
如果一上来她就说我相信，求教等等之类的话，才奇怪呢。
得找个方法缓和一下让事情发展下去才行。
陈歌思前想后，决定要撒一个谎欺骗眼前这个女人。
“师叔是因为我是杨绛导师的徒弟才不信我的吗？是因为我不是炼药师才不信我的吗？”陈歌道。
纪月依旧一副漠然的态度。
没有回应。
“虽然不知道您和我师尊有什么过节，不过作为晚辈，绝对没有任何记恨您的意思，而我说可以帮助师叔，绝不是溜须拍马，只是大家同属黄灵宗，晚辈见师叔苦思不出方法，而晚辈又有可能帮到师叔所以才开口的，这绝对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晚辈如此，皆是为了宗门发展，丹药堂发展才开口的。”陈歌一脸真诚，恨不得把赤子丹心掏出来给纪月看。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简单。
看到这一幕，纪月的眼神都微微一动，不过旋即，就恢复正常了。
“若是师叔还是不信，那弟子便不再多言…望师叔早日想出良方破了那化灵丹。”陈歌道。
嗯？？？
化灵丹三个字，终于让纪月表情变了变。
知晓此丹的人，可不多。
而他一进门，一来没有查看鼎内丹药，二来没有给他玉简丹方，他居然就知道我在炼的是化灵丹？
他早就知道，还是凭着味道判断出来的？
如果早就知道，那就不足为奇，可如果他是凭着味道就闻出来，那可不得了。
如果陈歌得知她在想什么，肯定无语：废话，化灵丹属性几个大字摆在那，除非我眼瞎，要不然不可能看不见。
…
不不不…
他根本不是炼药师，怎么可能了解丹药，肯定是原先有人透露了。
而知道我在炼此丹的，只有聂无双这丫头。
纪月想到此处，目光轻轻刮了聂无双一眼。
聂无双，就是给陈歌带路的大胸师姐。
聂无双从小就跟在纪月身边，就一个眼神，就已经猜到导师的意思，她赶紧摇头，表示没有将纪月最近在炼化灵丹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她也不是胸大无脑，相反很是聪明伶俐，要不然也做不成炼药师。
聂无双思忖了片刻，道：
“你说你能解决炼丹问题？那好，我就请教请教你，不过如果你只是诓骗我，休怪我不客气。”
她这样问，其实给了两个人台阶下。
如果能解决问题，那自然好，师尊对他的态度，绝对会改观，如此陈歌这次肯定能安然身退，而纪月更加乐意见到这种场景。
当然了，如果陈歌只是吹牛…那出事就出事吧，谁叫你不懂装懂非要装逼的？
她知道师父是肯定不会屈尊请教陈歌，所以她替师父请教。
显然，纪月也赞同她的做法。
聂无双从她眼皮底下拿走玉简时，她也没有阻止。
也不知道她是相信陈歌呢，还是想看看陈歌出丑，然后找个机会把陈歌胖揍一顿。
毕竟打对头的徒弟，也可以泄愤。
之前没动手，是因为身份不同，如果她出手了传出去，不敢听，会落得个以大压小的名头。
但是陈歌先冒犯了她，那就不一样了…随便打也没人会说什么，甚至陈歌还会得到个以下犯上的骂名。
“你来指点我吧。”聂无双拿着玉简，走到陈歌面前，道。
陈歌笑了笑，眼里露出一丝感激之色，道：“多谢师姐信任。”
这声多谢，不止是感激她信任，还感激她为自己解围。
陈歌看了看玉简。
拾取了化灵丹属性。
“拾取化灵级丹药化灵丹属性+1”
“可否让弟子看一看鼎内的残丹。”陈歌拱手。
纪月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完全不理陈歌，还是聂无双开的口：
“你看吧。”
“多谢！”
陈歌走到丹鼎庞，围绕着，左右看了看，不时还伸出鼻子嗅嗅，一脸凝重，陷入沉思…
这些都是他装的。
对于丹药，他懂个屁。
不过不这么做，一上来就说我指点你的话，然后给聂无双输送化灵丹属性…也太奇怪了吧。
“我明白了！”过了一会，陈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激动地走向聂无双。
“师姐，我来教你炼丹之术吧。”
不知为何，看到陈歌自信满满的样子，她还真有点相信化灵丹有了解决方法。
道：“请赐教！”
陈歌欲言又止，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始终不开口。
“嗯？怎么了？”聂无双问。
“是这样的，待会教授炼丹之时，所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姐多多包涵。”陈歌道。
“没事，只要你能把化灵丹解出，我不介意。”聂无双道。
“多谢！”陈歌拱手。
随后，陈歌让聂无双把手伸出来，陈歌也伸出手，在她掌心用手指划来划去，一边划还一边讲述炼丹方法。
当陈歌的指尖碰到聂无双的手心时，明显感觉到她手掌一颤，下意识要收回来，痒痒的，又像触电一般。
不过为了化灵丹，她终究没有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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