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几回用兵,又却领兵人都,没听了这仇都尉呢,合着去了礼部。想着宝玉笑起来,看来自己的皇帝姐夫也是个厉害角色,注意拿定了,人员指派倒是合情合理。再者这武翼都尉怕是他的亲信,当日铁网山打围或许便有拉拢冯家的意思,只不过冯家醒悟比较晚。还好自己运气不错,几处留神都得了收获,不然真不知会怎么样呢!
“将军!这什么都尉大人很厉害么?”张指挥见宝玉一脸欢喜,不由问了一句。
宝玉道,“到底怎样,却是不知,不过咱们正缺这样的人。”
张指挥道,“看来是老天都向着咱们。”
宝玉道,“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回没个说法,真不知该怎么样!”
张指挥道,“上一回不是断粮,以是成了,这一回粮草充足,又得将军督阵,哪里有不成的道理。”
宝玉道,“一个人的力量究是有限,张大哥莫要架弄于我,想着偷懒。”
张指挥抱拳道,“末将不敢!能随将军左右,实是我辈之幸事!”
宝玉点点头,“这个马屁很是漂亮,可惜咱们都看不见的。”兵士们一听,哈哈哈笑了起来。
“什么人?”
张指挥见巡夜的被笑声惊动,忙道,“奉大王命,郡主命,赐给手把城门的诸位弟兄御酒两坛。”
“只是赐酒,用得了这么些个人?”
张指挥道,“四门兄弟都有,哪里多了?”巡夜的回了话,放行。又低声嘀咕道昨个他们还是守城门,今个才来下夜,不想竟错开了好事。
听着西海兵士的话,宝玉心里一叹,前后三次第一回出征、第二回打探,这一回用计,说起来西海沿子出了兵士作战勇猛之外,余下的却也有限。只喜硬拼,少用计谋。兵士凝聚力不强,军纪涣散。就这么样子,生生连胜三回,不说侥幸,只说京中的变故才是他们最大的助力,若不是有心人纵容,即便想这般,却也不能够的。
或许想着自家事了了,再清理疥癣之疾,却忽略了军心。三次战败后,哪里还敢再战呢。
心里正想着,一时间到了城门附近,宝玉不由一皱眉,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张指挥,见其也侧着耳朵,看来自己没听错。难道南安王爷没能打下那几千人?心里想着,疾步扑向城门。不由后悔,不该顶盔掼甲,若是内侍装扮,没准还能用回身份。这回什么都不用想了,看看是不是先攻下了城门再说。
就要到城门下了,守城的兵士才反应过来,忙问,“什么人?”张指挥还是老办法,只说是送酒的。城门楼子上的守军笑骂几句,转身回去看城外局势去了;可门洞子里的守军却是不成,等临近了,便看出不妥了。不等他们嚷叫出来,宝玉带着二百人一个冲锋,百十张铁弓便把门洞处的二三十人给逼住。宝玉命张指挥捆绑俘虏,自己壮着胆子,摸上了城门楼子。
城墙上的兵士一个个伸着脖子,往下面张望,宝玉学着样子看了一回,不由摇头,声音倒是不小,可想看见什么却是难了,想着又往下走。上面兵士见了,却也不理会。只当是巡城裨将,毕竟没见过往下去的攻城的,何况还是城里来的呢。
张指挥见宝玉下来了,忙问怎么样,宝玉道,“什么都看不清,不过城里的将官怕是就要过来了。咱们等不得!”
张指挥道,“将军只管吩咐。”
宝玉道,“张大哥带三百人摸上城门楼子见机行事。余下二百人守住城门洞,你上面一出声响,下面便开城门,我出去看看!”
张指挥道,“将军还是带些人出去罢!”
宝玉道,“方才没看明白,这会子贸然带人出去多有不妥,我一人出去,进退都便宜。”张指挥见识过宝玉身手的,更是佩服不成,如此哪里不依呢。
这张指挥凭战功才升到指挥的位置,自是有一身本事,带着人悄无声息摸上城墙,只等他暗号下来,宝玉命人开城门,一带战马,冲了出去。看着面前一马平川,不由心里暗叹,所谓的老巢,居然连护城河都没有,不过这面不少城池都没正经的护城河。前几回败的着实冤枉。心里想着,催马奔向声音来源。声音听的清,可距离却是不近,只等偷偷摸过去了,这才看的明白。
只见自家的那些个被俘兵士,这会子听南安王爷指挥,以是团在了一处,形成一巨大的战圈。最外圈两人共把一枪,枪尖向外,如同野牛阵,护住大部分手无寸铁的兵士,而这些兵士虽然被人护着,却也不是干看着,口中不停喊叫,给外围人的打气儿!这也是城里人为什么能听见喊声。战圈外,一员大将骑马游离,时而援手,时而偷袭,免得敌军孤注一掷攻击战圈。
南安王爷真是善守之将。只是几百条枪,居然能防住对面两千余装备齐整兵士。而且不只是守住了,这战团正在往城池方向缓慢挪过来。这就见了功力了。再说这些个大枪是怎么夺过来的呢?宝玉看过后心里赞了一回。又见南安王爷战马吃力,不是自己坐骑,想来这边也是应付,随便给一匹马罢了。不然宝瑢可说过,她家也有好马的。
如此宝玉不敢再看布阵,恐怕南安王爷有失,催马冲杀过去。南安王爷见一匹白马冲杀过来,便是一喜。忙往后看,又是一惊,这怎么一人就过来了?可还不敢问,只得随其身后退敌再说。
原本叛军想攻下南安王爷摆下的铁桶阵便吃力,这会子见宝玉冲杀过来,更是惊的不成,三两个照面,便被打翻了几人。瞬间给南安王爷解了围。又忙道,“王爷引兵先走,这里交给我了!”南安王爷道声小心,回归本阵,虽说只是多了一人,可大阵瞬间起了气势。
别看这些西海兵战斗力有限,眼力却极好的。宝玉才冲杀一回,便有人认了出来,高声道,“这是当日破城的白马银枪将!”只是这一句,那些兵士下意思往后就退。宝玉见了心里欢喜,感情自己这名字不仅仅对自家人有效,对这边依旧有效,想着忙往上赶!
南安王爷见宝玉来援,而不是败走,心知城里的事有门儿,又见叛军后退,紧忙变换阵型。铁桶阵开出旗门,两下里一分,几个行军小阵以成,分批往城门靠了过去。手上没兵器的后撤,南安王爷一声呼喝,手上有兵器的便以是聚到身边,排出阵型驰援宝玉。
那些个叛军本就不堪,心里还有气,又知面前将勇,哪里还肯恋战呢。如此不等南安王爷带人杀到,便已是溃散下去。南安王爷见了一挥手,兵士立停,自己随在宝玉身后,又往前赶了一回,这才招呼宝玉回来。宝玉也知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忙着收兵。眼见宝玉和南安王爷得胜回来,兵士们气势大涨。即便手上没个兵器,却也肯向前。只是片刻便到了城下。
南安王爷侧身对宝玉道,“城里没能肃清?”
宝玉道,“只是拿下了城门洞,出来时正清理城门楼子!”
南安王爷知道是自己命兵士鼓噪,惊动了宝玉,这才只身去援,如此忙道,“里面怕是巷战了。咱们紧着些才是。”
宝玉倒也听见了,于是忙道,“王爷整顿人马,我先先行一步。”话落,早已打马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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