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世子!
孔霖的脑子里里面浮现出朱久炎那张笑脸,他连忙起身对门房叮嘱道:“把所有人都请进来,请,请到我的书房去,千万别失了礼数,也别引起府里人的注意!快去,快去!”
门房是孔霖从荆州带过来的老人了,一见自家公子的态度哪还不知道来人的重要性,飞快地往外面跑去。
“你也和我到书房去。”孔霖直接往书房走去。
“是。”张成天压住心中疑惑,赶紧跟了上去。
孔霖的书房之中。
朱久炎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孔霖的主位之上。
孔霖等朱久炎坐好之后,弯腰抱拳:“孔霖见过世子殿下!多年不见,殿下能莅临下官的府邸,下官实在欣喜不已!”
世子!?
张成天心中一惊,也赶紧跪了下去。
“别那么多礼,都起来吧。这可不是荆州,本宫的身份在这里也见不得光。”朱久炎大手一挥。
孔霖起身笑道:“礼数肯定是要有的,殿下可是我孔家的恩人呢,家父能升官也是托了殿下的福,孔霖也一直感怀在心。”
朱久炎点点头,看向旁边的张承天,“时间宝贵,本宫不跟你们来虚的了,介绍一下你的人。”
“殿下,这是下官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张天成。天成,这可是湘王世子,你今天可是好运气,能见到当今皇孙。”孔霖连忙为二人介绍。
张成天等孔霖说完,赶紧再次下拜,“下官岳州检校张天成见过世子殿下!”
“检校官?管治安!很好!看来本宫的运气不错,快快起来。”朱久炎剑眉一挑,欣喜道。
孔霖和张成天虽然满头雾水,但他们听明白了朱久炎语气中的欣喜,站在一边静等下文。
朱久炎收住笑容,开门见山道:“孔大人,本宫私来岳州为报私仇,此次前来,是让你的身份助本宫一臂之力。”
孔霖先与张成天对视一眼,才小心的问道:“不知殿下的仇人是?”
“本宫的仇人便是孔大人此时的心腹之患白莲教!”朱久炎一字一句地说道。
“太好了!下官正为此事烦劳呢,殿下有需要尽管吩咐,下官无不配合!”孔霖欣喜万分。张成天又是一个躬身,表示自己完全听从安排。
朱久炎微笑道:“很好,张检校你先给本宫准备三十一套捕快身份腰牌,然后带着你的人跟着本宫走!”
“遵命!”
岳州城东,银杏坊。
银杏坊虽然只是岳州城的一个小型街坊,但却比很多县城的主街都要繁华,因为这里是有名的销金窟,赌坊、青楼、酒楼、客栈、当铺,到处都是,高低档次应有尽有。
银杏坊号称:只要有钱,就没有在银杏坊买不到的享受。
这样的好去处,本就能从长江上吸引下来无数的客商,再加上银杏坊几十年来经营下来的好口碑,便更是客商云集。
这里的赌场口碑都极好,每天都会传出有人一夜暴富的好消息出来,并且这些好运气的人,拿了钱后也不用担心有麻烦。因为本地的湖舟帮管着这一带的赌坊,他们会免费派出帮中弟子保护客人的银钱。
客商们无数次看到,一夜暴富的赌客从这里带着银子安全离去。
有这样的好口碑,银杏坊里的赌坊,自然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不仅如此,这些赌坊无论大绝不会发生什么店大欺客的事情,海纳百川,不拘贵贱,一视同仁,是他们打出去的标语。
哪怕你穿个邋里邋遢的乞丐衣服,只要你手里有银子,就能在这里赌一把,试试手气。
无论是那些暴富过的赌客,还是那些朝不保夕的苦力,都会偶尔回来这里碰碰运气。
大通赌坊里,一片辉煌灯火的照耀下。
有着各种各样的兴奋的笑声、激动的骂声、无言的苦笑、还有哀求声和怒吼声,声声入耳,刺激人心汗味,体味,脂粉水粉味,夹杂其中,百味杂陈。
没有一个人的目光会离开自己的赌桌,他们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桌面上的,喜怒哀乐各种表情不断地在脸上变化、交替、扭曲。
好运气的赌客毕竟只是少数,能控制住内心的贪念,拿着钱走出赌坊的那便更少了,大多数赌客难免要带着懊恼的情绪,垂头丧气地离开赌坊。
唯有吴大通能一直喜悦下去,因为他就是这间大通赌坊的老板。只见他右手握着两个银球,漫不经心地转动不休,慢慢地巡视着整个赌坊。
每次饭后他都会来到这里逛逛,看着赌坊内的众多赌客,热闹无比的场面,是他每天最为高兴的时候。
吴大通面对赌客的时候永远是满脸的笑容,跟弥勒佛似的,哪怕那种没钱只在围观的客人,他也会笑呵呵地回应,眼中满是和煦。
从大堂走到了二流,从楼上往望下去,他的眼中是一片迷醉之色:“都是一群痴人啊,唯我圣教才能看破这凡间的迷障!”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夹着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上了二楼:“东家,人抓回来了!”
“吴东家!吴老板!求求您呃!”那男子刚想跪下。吴大通已经来到了面前,左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表面上却是很亲热的对他说道:“杨兄可是很久没来吴某人这里了,今天是难得赏光啊,咱们先去里面喝一杯叙叙旧,然后您在下场玩两手?”
杨姓男子根本无法动弹,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脸颊不住抽搐,根本说不出话来,半挟半拖地跟着他们三人进了后面一个雅间。
一进房门,左右的大汉便松开了他,杨姓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吴东家!吴大善人,小人求求您,我把我家的宅子抵给您,东西也全都给您,求您大发慈悲,放小人一条生路吧!”11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