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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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晃的马车,她倚靠着软垫再一次看向手中的红请柬。

  殊三娘,其实算不上是朋友,偶尔见面只不过点个头,彼此认识。

  为何送来请柬?唯一简单明了的解释就是苏建元,可是为什么苏建元不直接与她对话,反而要通过第三着?

  苏建元,他确实是个厉害的角,与他为敌简直没有还手的余地。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互惠互利的生意合作伙伴,偏偏要两败俱伤的结局?

  实在想出不他的目的,猜测他的意图太复杂,还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简单。

  所以殊三娘的邀请她是一定要去的。

  马车在秋阁楼的门口停下,早有人在门口迎接了。

  避开了前院的喧哗直接将她请到后院的雅舍。

  天气早已转冷,厚厚的毛绒地毯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房间内温暖气息散发着淡淡的檀,声正扬起欢快的曲调,时而舒缓时而紧张,让人不由跟随其中。

  一层层闪耀晶莹光芒的水晶门链,殊三娘身影。琵琶怀抱,信手弹拨,拨动琴弦如同舞动绚丽‘舞姿’,青翠滴的音符就这样从指间流泻,那弦音凝结着透人的灵气,闭上眼,仿佛喜与悲皆化为秋水——

  “柳,请坐。”一曲抚罢,殊三娘站起身。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殊三娘的才艺果然不同凡响,《琵琶行》所似演奏之精华再现,一诺由衷地赞叹,“殊姑娘好琴艺,轻盈洒脱,不含人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殊三娘笑脸盈盈,“你我不必如此客套,姑娘的,我比你虚长几岁不如我叫你,你就叫我三如何?”。

  “三。”一诺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不是因为虚伪客套,不得不承认殊三娘确有她的魅力所在。

  “听的口吻,看来对音律也颇有心得,不如也弹奏一首。”殊三娘很是开心,将琵琶交到她手中。

  有片刻的呆楞,伸手拨弄琴弦,发出一串破碎的音符——

  许久不曾碰过这些东西了。

  妙音舞韵,那幻如隔世,父亲在世时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音符似乎穿越了那悠长的岁月转而飘荡进她的耳中。

  收回手,她抱歉一笑:“许久不曾弹奏,不堪入耳,让三见笑了。”

  “的音符忧伤却有激扬,很是动听,只要稍加练习定会熟腻。”殊三娘同样回以微笑,“只怕,事忙,无心这等闲暇趣事。”

  她试探着:“可曾想过,找个有能者为你解决所有烦恼?如此一来,便可做自己喜爱之事了。”

  一诺没有回答,她不明白殊三娘的意思。

  “,年纪虽小,却是子中的典范,经营生意不是人人都做的来,做的如此成功真是难得。来三娘我敬你。”

  同样举杯回敬:“受之有愧!我只怕还需要三多多帮忙!”

  “呵呵!只要我能帮上的定为分忧。”

  “多谢三。”一口饮进杯中酒,竟是抱佳酿,她困惑地看着殊三娘,苏建元不是将所有柳家的酒都退回去了吗?秋阁没理由会特意留下——

  三娘执杯轻抿一口,那酒入口纯,不干不涩,让人回味甘甜。

  “苏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岂会错过这抱酒,连酿酒之人他都想拥有。”三娘将酒饮尽一双眼遥望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挂链,反射她眼中的光芒让人看不透。

  一诺愣住了。

  难道是——她手中的酒杯竟跌落。

  “失礼。”暗自平息内心的不安,她让自己平静面对,“三,是在取笑我了,我无意——”

  “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你明白的。”殊三娘打断她的辩解,没有在拐弯抹角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苏建元想得到的不是柳家的财产而是她——柳一诺!

  “可三你不是——”殊三娘与苏建元的关系早已经是公开的。

  “我与苏老板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早年家道中落,是苏老板有恩于我——”殊三娘平静地描叙当年的自己的遭遇,以及与苏建元间的关系随后她果断而言:“若介意今后我便不再见苏老板——”

  “不,不。”慌忙摇头,她并非此意,也并非不相信殊三娘的话,只是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太过震撼。

  “三,今日所说果真是苏老板之意?”

  没想到殊三娘竟摇头:“是我的猜测。与他相处多年,从未见他对哪为子如此用心,你是第一个。”

  “不!三才是。”一诺忽然意识到什么。

  “我——”

  这下反倒是殊三娘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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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靠在贵椅上,一杯一杯地满饮瓶中酒,大红的外衣早一脱下搁置一旁,素的中衣勾勒出人的身段,极至的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动容。

  端坐一旁的男子似乎不为所动,严肃的表情显示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的恶劣。

  谴退所有的侍从,他将她手的酒杯夺过,从未见她如此失态。

  “苏老板,这可是真正的酒,你也来一杯?”借着酒劲她将杯子又一次夺回来,倒满,继而摇头:“不,不你看中的是酿酒的人,我所言可对?”

  苏建元的脸愈加难看。

  “三娘我最善体察人心,你们男人的心思我懂。”妩媚轻笑,瓶中的酒空了,她坐了起来,靠在苏建元身上,“你生气了?我这么做不对吗?”满眼的疑惑。

  见他板着面孔没有任何的回应,她不叹了口气:“不是想要吞并她的酒坊,也不是要她真的断了后路。”

  在苏建元开口之前,她先他开口:“你是在考验她?不对,我猜想你是想让她依靠你,以你的能力确实可以做到。你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诚服,就像我一样。”

  他略皱眉头。

  她柔柔地笑了,看来她说中他的心思了。

  “柳一诺也是个生意人,她会知道怎样的选择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你欣赏她,不会磨灭她的才能,那她就可以放下那沉重的负担,甚至可以更加轻易地获得成功。”

  她不会猜错的,苏建元需要一个帮手,而柳一诺需要一个靠山,“你们会是很完的一对。”

  “你醉了,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将她安置在软椅上,站起身。

  白皙玉润的手儿拉着他的衣摆,哀怨地凝望着他,“你在生气么?我只是试探她意思,她似乎被吓到了,呵呵!她真的很,连我这个人都要倾慕三分。你别生气,她需要时间想清楚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我看的出来,她累了,想要放下肩上的负担过平静的生活。没有人情愿出来抛头露面,她们都是迫不得已的,我也是——”最后的呢喃消失在唇边。

  她睡着了。

  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他不深深叹息。

  是三娘说的那样吗?确实欣赏柳家千金,那份欣赏变成心动了?会吗?

  柳一诺似乎将注意力转到其他事物上,他想要的不过是那种棋逢对手对抗的乐趣,没想到三娘竟会误解他的意思——

  会如三娘所说他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那柳一诺会做出什么决定?有意思,真让人期待。

  可惜,如今他要出门一趟无暇兼顾,否则推波助浪一番岂不更妙!

  以指描绘娇的容颜,“你总觉最了解我的脾气,也最爱猜测我的心思。也罢,如今就依着你的方法,且看看如何,希望等我办完事回来会有个好结果。”

  转身离去,他笑了,依旧那么高深莫测。

  人心,最难懂,既然想不出答案,那就彻底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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