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石壁上,铁链交织穿过的巨大悬空铁盆里燃烧的火焰长年不灭,交错的火苗跳跃出妖冶的舞蹈,投射出阴森的气息。
“事情进展如何?”苍老嘶哑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
“回义父,孤星没能完成任务。”娇柔的声竟也同样的阴暗,身着黑劲装只在右袖上绣了只精致的金妖兽图形。同声音一般长相娇柔的子眼中的深沉让人不敢亲近,此刻她恭敬地垂首侍随在灰白头发的老者一旁。
“没用的家伙。”老者冷哼一声,愤怒让他眼中顿生杀机。“人呢?”
“伤了左手,在疗伤。”简单几句,子平稳语调让人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连一个独臂之人都赢不了,还有脸回。”
“武功向来不是孤星的强项,您看中的不就是他的攻于心计吗?”依旧平和的声音却有效地取悦了老者。
“哈哈!天星,依我看最懂得看透人心的人非你莫属。”笑声中却不含笑意。
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只瞬间又恢复,“义父,我们六人都是您养大的,各人的秉您自然最清楚。”
“如果事事清楚,哪容得煞星背叛?”老者迷了双眼,本慈祥的面孔在晦明不清的火焰下扭曲狰狞。“如今你们都长大了,老夫也管不了你们。”
子聪明地闭嘴不开口,垂下眼不与老者目光相对。她沉默不语,安静随和地跟在老者身后往前移动。
“你倒说说看,这回孤星都做了什么?”像是又恢复了兴致老者开口询问。
“栽赃杀人罪名,煞星执意不回就会被典刑正法。”简单明了地做了陈述,没有多余的修饰。
老者听后,沉默不语思索,眼中精光丝毫不符合他的年迈,犀利的目光瞬间转化温柔。
“天星,你该不会以为老夫真的想要杀了煞星吧?”
“天星不敢妄猜。”子理智地回话,面对老者询问的目光她保持平静的心态。
“你们都是老夫一手带大的,如今煞星居然背弃我而去,老夫只想找他回来问个原由。”温柔的语调让人都不经为他垂泪,“想你们五,六岁就流落街头,乞讨过活,我带你们回来,让你们读书习字,还亲自教武功,只盼你们长大成人后能为为父分忧解愁,却不想——”
“义父,言重了。”单膝跪下,子垂落的发丝遮掩了她的表情。
“你放心,煞星只要回来向我认个错,到时候去留便由着他了。”一副慈悲面孔有谁敢妄断他的心思?“听说他给一个子当侍从,该不是看上那个子了吧!她倒是好心肯为煞星奔走——,只是一个平常子能接受你们如今的身份?”
“义父所言极是,我们再也不适合过普通人的生活。”抬头,眼中波澜不动。
“煞星之事交由孤星负责。你不必插手。”淡淡的交代,却绝不容许抗拒。“你专心你手上的计划,如果能顺利混入皇宫,不管什么代价都要完成任务。”
“是。”
*
迷糊着幽幽清醒。
她开始环顾四周,是一间木房,简洁的摆设没有多余的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努力地回想。一声巨响之后,一切都开始混乱——
一堆从山上滚落的木石阻断了前进的道路。
十多个蒙面持刀的山贼呼啸而来。刘虎拼命想要加快速度摆脱他们,马儿被惊吓开始狂奔,更可怕的是马车经不起强烈的颠簸失控的几乎散架,撞上了一块大石头而从山坡翻落——
她的记忆直到摔出马车昏迷为止。
挣扎着从上起来,刚踩到地面脚踝出传来的巨痛却叫她差点晕倒!应该是摔出马车时造成的!不仅仅是脚踝,手上身上都有擦伤,衣服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双手用力扶着沿站了起来,她要马上离开这里,还要敢去京城找高天。勉强支持到门边,刚要伸手开门,门却被人从外推了进来。
“啊——”反向的力量让原本站立不稳的她彻底失去了平衡。
“小心。”有人更快她一步,一把抱住她。
“你还是乖乖在上躺着。”粗鲁浑厚的声音,显示出狂妄嚣张的个。
“你——快放我下来!”她几乎要尖叫了,却要保持严厉的语调,这个高大黝黑的男子完全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走向木。老天,她费尽力气才从上面走到这里,而且——而且他居然抱着她!完全不顾礼教。
“躺好了。”男子咚地一声把她丢在了上,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愤怒反应。
对上他野蛮的行径她竟无从开口,看来是秀才遇到兵了。
“你是谁?”她强忍着疼痛与怒意询问着。
他居然咧开嘴对着呵呵傻笑,完全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是你救了我?”真怀疑有这种可能,可是她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
“算是吧!”男子开始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上,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算是?这算什么答案?她皱眉。
“这位大哥,我遇上山贼和同伴失散了,请问你知道他的下落吗?”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去报——等等!他往桌子上放什么?
那——那不正是山贼用的蒙面巾与大刀吗?
这一刻她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
瞪大了眼,仔细确认——
“哦!我放他回去了。你放心,我们只求财不害命。”男子爽快地回答。
眼前一黑,真的要晕了。
天!她掉贼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