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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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以为磨平了稚气长了耐,遇事竟也是忍耐不下。得罪了位高权重的高太师,他会怎么对付她?又该如何应付?与他对抗像螳臂挡车又似以卵击石。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高太师终究是为高天前途着想,长辈的期盼虽专横霸道却也情理之中。再者这份感情再纠缠下去也是同样的结局。心中顾忌终成事实,高太师的出现更明确了她的心意,她的身份不为高天的身份所接受,而她更放不下丢不掉自己的身份,造就了他们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是个商人,利益看的最透彻明,感情之事不外如是。

  心的念想虚无飘渺,最实际是要安稳祥和地过日子,权力的斗争太辛苦。

  只是,伤他!——最不愿的,这份难以回报的情意,此生亏欠!

  想保留这份感情,不想破坏曾经珍惜过的情谊,会是奢求么?

  迷糊间睡去不知多少时辰,清醒时阳光已照进窗口,在铜镜反射出流动金光。

  盯着那道金的光芒许久,它缓慢移动时间也随之流失。伸出手掬一把流动的金光,希望可以留住此刻的空白。心中幻觉又理智清醒,明白再怎么努力挽回也是枉然。接受它是唯一的方法。或许世间之事原本就该是这样简单的,感情必须对自己负责。

  将手中的光握成一团,捂在胸口,闭上眼感受温暖。

  她苦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收敛心神起身来,精心为自己梳妆打扮。

  长长的发丝简单利索地盘起但用最喜欢的珠来修饰,画眉,修容,抿上淡红的唇,涂上清的胭脂,套上湖绿的宫罗裙,精致的锈图典雅的边都可以让心情轻松舒适。

  打开门来,迎接清风阳光,还有那艰难与险阻。

  *

  酒坊内一间简陋朴实的小屋是柳一诺专用的工作室,日常在此看帐处理事物甚至闲暇时配制新酒方。推开正对着桌前的窗便可纵览酒坊内的繁忙情景。

  谈完工作,何福生想起了亲亲娘子的交代:“,小玫说要多谢你送给孩子的百日礼物。”脸上挂着憨厚的笑,还处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孩子刚过百日送了好多衣服物品,还将自己小时候佩带的长命锁也送了来。

  “谢什么,现在小月夕也是我的宝贝啊。”何月夕,刚满百日的小娃娃,粉嫩的小脸蛋总让人忍不住要亲上一口。想起小宝贝可爱的模样她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

  “能有的疼爱是孩子的福气。”老实的福生由衷地感激,让他一家人能如此幸福地生活。

  一诺微笑摇头。他们总是感激她,却不知她对他们也深怀感激之情,孤独寂寞被满怀的温情喜悦取代,因为他们让她有了可以坚强的理由。

  一阵马儿的咆哮嘶鸣卷起了淡淡灰雾。

  马车还未停稳,刘虎就跳下车急匆匆地跑来,一把推开门,“不好了,将进楼把货——货都退回来了——”因为一路奔跑而显的气喘吁吁。

  什么?她愣住了。

  “我去送货时将进楼的掌柜不接收,还说要退掉了先前预定的几批酒。”刘虎因熟悉各个街道酒楼路况,便安排他在酒坊负责管理送货方面的事宜。

  “为什么?”她惊讶,急切想要知道原因。

  “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

  “我都检查过,所有送到将进楼的都是上品。”何福生慌张地表明,酒的质量都是由他负责监管的。

  不是质量的问题?那会是什么原因?

  此刻她担心的不仅仅是眼前退货的问题,而是它的背后——

  如果苏建元是有意为难她——

  希望只是她多心!

  “刘大哥,你先把车上的货卸下,还有派人尽快整理几间库房来。”交代着她所能想到的,如果是苏建元存心为难,那么其他商家也肯定在他的操控内,退货就不止一家。在事情没清楚解决之前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稳定人心保住酒坊的声誉。

  “是!”刘虎没有质疑,匆忙跑出去准备。

  “等等!”

  “?”刘虎停顿在原地回头等着吩咐。

  “记着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件事。”

  刘虎点头,又飞奔出去,顾虑周全听她的安排准没错。

  预感事态的严重,她却没有把握可以解决,能瞒多久?不消两日定是人尽皆知。

  皱紧了眉头,退货?为什么?与将进楼合作这么久,不是酒质量的问题而无缘无故大批量退货,能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就只能是苏建元,为什么?酒坊也有他一半的股份,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她真的困惑。

  一直以来她总小心防备,那种人,没人能猜测出他的心思。困惑的是这么长时间他助她成就,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针对她?

  苏建元太过精明,高深莫测。以目前的能力根本不能与之抗衡,如果成为他的敌人而不是伙伴,——那样的结果太可怕!

  她不能再一次失去柳家酒坊,不可以!

  握紧了拳头,急步往门外走去,不忘交代:“福生,让工人继续正常工作不要生事端。”

  “你要去哪里?”福生回过神追出门口。

  “将进楼。”她一定要找到苏建元,要解决目前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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