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这是曹操《短歌行》中的诗句。的确,人生苦短,长寿也不过是“百岁老人”,“千岁”“万岁”更是妄想而已。其实所谓“长寿”是生命长度的一个量化,并不代表生命的品质。虽然人们对巴马趋之若鹜,但是,来巴马的人,真的是羡慕巴马老人那简单而清贫的百年人生?
在百魔洞附近的泉水口,我见过一个大胖子如弥勒一样端坐在清流中“泡泉”,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金链下碧绿的玉坠尤为显眼;他望着别人得意地笑,旁人也望着他笑,这位老板的形象或许就可以作为我们这些城里人在巴马的“形象代言”。
现时,农村人往城里跑,城里人往农村跑;乡下人到城里挣钱,城里人到乡下花钱;这本来是好事,谁也没有错。从巴马农村的变化可以看出,城乡差别确实在逐步缩小;如果巴马真的“城镇化”了,这里的环境优势还能够保持下去吗?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奔小康”的进程又是大势所趋,山里的年轻人宁愿去污染严重的广东打工,也不愿再这里呼吸清新的富氧空气,就是一个很明确的表态。环境与发展似乎二者不可得兼,是环境优先,还是发展优先,是个两难的选择;人们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发展与环境之间找到一个无奈的平衡点。
我时常想:生命的哲理简单而又深奥,值得人们千万遍地思考――百岁老人固然值得羡慕,但长寿不等于不朽,生命的光芒更在于它的价值。从这一点上说,在有限的时间内使生命的价值最大化的人,其短暂而辉煌的人生更值得敬仰。
再者,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有的是“过把瘾就死”的豪客,却很少有甘愿清贫一生的“傻子”,生命的价值观已经严重倾斜。那些带着个人的贪欲来巴马的人,想在这里求得富贵长生,以填满自己空虚而自私的生命。而真正的智者,应当在这里反思自己,从巴马老人的淡薄名利、简单生活、勤劳旷达、无奢无求的境界中得到某些启示。我想,这才是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在写这篇文章之时,看到新闻报道:河南省文物局向新闻媒体公布一项重大的考古成果,曹操高陵在河南省安阳县安丰乡西高穴村被发现。看来,新一轮的“曹操热”即将兴起。曹操其人的历史功过姑且不论,他的“人生观”确是很积极的,有他的另一首诗“龟虽寿”(步出夏门行)为证: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二零一零年将到。
生命是以时间为度量的,让我们满怀希望,迎接新一年生命的到来吧!
愿我们大家多得养怡之福,常怀千里之志,永安吉祥之年!
并祝每一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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