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偌大的皇都到处被烟雾缭绕,好似人间仙境。
温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在床榻上,床榻上的男子睡得正香,阳光带来的温暖使他睡得更沉。
忽然间,耳畔传来一声巨响,将床榻上的男子成功惊醒。
朦胧之间,男子发现四周毫无波动,于是长呼口气瘫坐当场,清醒过后下榻洗漱,换了新衣裳。
伸手打开房门,阳光照在脸上很温热,可是照在眼中却格外刺眼。
只见眼前站着一身穿玄服的高挑男子,他的面貌清秀,肩背上背着一白色包袱,整个人精神抖擞。
来人除了阿杜,还能是谁?
阿杜不言不语,随之侧让身子让风子谦先走,风子谦这才想起来今日的任务,无奈摇了摇头,继而大步离去,阿杜紧随其上。
昨夜阿杜得到消息。
今日兰阳王会在军营等风子谦过来报道,故此阿杜带风子谦一直往军营的方向赶去。
兰阳王虽有王位在身,但他最主要的身份还是将军,眼下四方安宁毫无征战,可军中事务仍然堆积如山。
不知不觉间,房中突然走进一全副武装的兵士,他道:“启禀王爷,风家世子求见!”
兰阳王大喜过望,直呼:“让他进来。”随之放下手中事务,从书案后站了起来。
兵士闻声立即退下。
不一会儿,一名男子映入他的眼帘之中,公孙旌德两眼放光,一对鹰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他穿着一身锦衣绸缎,鬓如刀裁,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这臭小子的脾性还是与从前一模一样,只是经过流芳阁一事后,如今身上少了几分稚气。
抬眼间,风子谦赫然瞧见一男子。
只见他一身月牙色的衣裳,衣裳上用青丝绣成华丽的图案,衣裳质地很好想来一定十分名贵,下颌方正,目光如炬,剑眉斜飞,整个人器宇轩昂,令人一看便心生敬畏。
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兰阳王公孙旌德。
听身边的阿杜讲了这么多有关兰阳王的事迹,今日风子谦终于见到真容了,瞬间激动不已。
他的义父足够霸气!
风子谦喜滋滋的喊道:“子谦拜见义父!”
公孙旌德背手而立,单手将风子谦扶起,风子谦单单被他扶着,便觉的他的手臂力气非常大,大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刹那间,不禁让风子谦回想方才。
方才他走过来的时候,发现军中官兵在将领的指挥下操练刀术,他们个个身强力壮,操练有序,每砍一次大刀,嘴中都会大喊一声,气势磅礴,震慑的风子谦差点走不动路。
如此良军与后世的解放军相比,气势丝毫不逊半分,若是在配上后世的武器,岂不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
“怎么不说话了?”公孙旌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困惑。
被兰阳王这么轻轻一拍,风子谦便觉得肩膀都要散架了,若是兰阳王用力一拍,那不就得骨折了吗?
只见风子谦揉了揉挨打的肩膀,说道:“我方才瞧军士训练有素,气势磅礴,心中颇有感触,不曾想却被义父您给打断了。”
公孙旌德听了他的话,仰天大笑:“你以一诗扬名万里,如今投军不久便心怀大志,不愧是本王的义子。”
又是这句话!
都不知道听多少人讲过了,这笔账迟早要跟萧常春算,否则谁来补偿他受惊费!
风子谦笑道:“义父缪赞,子谦不过是由衷而发。”
公孙旌德两眼直勾勾盯着风子谦,从他的一言一行中虽展示的是大家风范,可是他的身上缺了一股刚气,一股由自而内的刚气!
风子谦被他盯着看,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念头。
“在家跟参军是不一样的,即日起本王会教授你武艺和为官、交际之道。”公孙旌德凝视身前的风子谦,意味深长的嘱咐道:“不论日后在怎么憎恨别人,均不可在其面前暴露本意,此乃兵家大忌!”
只见风子谦抱拳答道:“义父所言极是,子谦必定牢记于心,谨慎行事!”
语毕,在风子谦的注目下,公孙旌德从书案上取了一本折子交给风子谦。
风子谦不明所以,当即打开一看。
公孙旌德见他脸色越来越沉重,于是不紧不慢的询问出声:“以你的博学多才,雄才伟略,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话音未落,风子谦一把将折子合上,面色凝重。
折子上写的并非寻常俗事,而是守卫边疆的将领在反馈随军妇女一事,简单的说就是军妓!
他们认为军中无妇是对士兵的一种惩处,天朝将士守卫边疆可谓是功高劳苦,平日无法守在父母身边已是不孝,若在不增加随军妇女,只会紊乱军心,长期下去对南陵王朝将是一大祸害。
挑明了说,这帮人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想要女人直说,何必拿将士当靶子。
“随军妇女乃是王朝律法对罪臣之妇的惩处,子谦区区一介草民如何撼动律法。”风子谦振振有词的继续说道:“何况拿女人充当工具本就是畜生之举,然他们公然上书表明,即是心思不正,再而以将士之名接连上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风子谦愤愤不平的一番话,听的公孙旌德热血沸腾。
他说的一点没错!
这帮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依你之见,该如何向皇上禀明此事,又该如何劝诫皇上处理此事?”公孙旌德继续追问风子谦,他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处理军中一事。
风子谦仔细一想,继而说道:“罢官,免职!”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惊愕的公孙旌德瞪大了眼睛。
仿佛不敢相信是他亲口说出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