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跑来跑去挺麻烦的,所以他干脆就重新选了,在风子谦的再三挑剔下,二女都不在提意见,而是任由风子谦去选。
最后风子谦又回到了他居住的地方,在周边找了两间宽大的厢房给二女,并且让阿杜派一些仆人婢女进来打扫。
事后,厢房里面的装潢、古董等贵重物品,分别从其他厢房一点一点的全部搬了过来。
风子谦全程严格指挥,直到跟他的房间相差无几,这才心满意足的领着二女各自入房。
午时,兰阳王突然降临风府。
得知此事的风老爷,喜笑颜开的去迎接兰阳王,恰逢此时,兰阳王正好走到厅堂外。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玄黑华服,外罩纯白长氅,走起路来自带风气。
那张暗黄而又不失贵气的脸蛋,五官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凌人的光泽,令人肃然起敬,他的颈部有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留下疤痕。
想来他身上的伤疤一定少不了,而这每一道伤痕,皆象征着他为南陵王朝所立下的赫赫战功。
此人正是赫赫有名的兰阳王,公孙旌德,亦是风子谦的义父。
风老爷凝视眼前人,没好气的埋怨道:“怎么突然来府上,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本王听闻子谦纳了两房妾室,此事可当真?”兰阳王满脸不高兴的径直询问风老爷,埋汰道:“子谦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当初为什么不制止他?”
原来那天睿王赶到流芳阁时,却发现风子谦已经替二人赎了身,万般无奈之下的睿王,只好前往兰阳王府找到兰阳王,希望兰阳王能出手制止风子谦的糊涂行为。
兰阳王乃是朝廷重臣,自然知道皇帝心中的想法,既然有心将五公主许配给风子谦,又怎么可能允许风子谦纳妾。
兹事体大,可不能冲撞了龙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风老爷巧言令色的解释道:“他生来就是当驸马的命,与其让子谦困守一生,倒不如先让他活动筋骨,难道此举老夫也有错吗?”
话虽如此,可风子谦纳妾一事若传到了朝堂,百官会如何看待风子谦,五公主又颜面何存!
换做之前,兰阳王是不会计较什么,因为朝堂上无人知晓,皇上有意指婚一事,现如今局势不一样了,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皆知晓皇上有意把五公主许配给风子谦,此事一旦闹大,将不可收场。
“糊涂。”兰阳王与生俱来的霸气压的风老爷喘不过气来,只听他继续逼问:“纵使如此,本王也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子谦现在何处?”
风老爷长舒口气,云淡风轻地说道:“子谦他刚纳妾,当然是忙传宗接代的事情,何况老夫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把子谦送到你身边,你又何必担心如此之多。”
此话一出,兰阳王心中甚是不悦。
他怎么能不担心,风子谦可是他的义子,也是他名下唯一的传承人,指引他是他的责任。
风老爷瞧兰阳王满脸不悦,于是拉着兰阳王往厅堂里走。
兰阳王被他牵着走,当即不满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对于兰阳王的质问,风老爷充耳不闻,转身把风子谦所作的三首诗,全部取了出来。
细看这三首诗,全部用昂贵的金丝楠木装裱起来,让其价值瞬间飙升数倍,在兰阳王困惑的目光下,风老爷把它们呈到兰阳王面前。
兰阳王不明所以的看了风老爷一眼,随之把目光定格在三首诗上。
其中一首《秋风词》,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是风子谦所作的相思诗,可是另外两首诗是怎么回事?
在兰阳王困惑的目光下,风老爷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这两首诗也是子谦所作,一首名为《竹枝词》,而另一首是子谦在流芳阁所作,不过至今未取名字。”
“你所言话中有话,不妨直言。”公孙旌德一听便通。
只见风老爷长叹一声,背手而立,在兰阳王困惑的目光下全部坦露出来。
“这三首诗虽名扬万里,但却充满着凄凉,难道兰阳王真的以为,子谦坠谷一事与旁人无关吗?”风老爷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继续说道:“此事必然与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现如今子谦恢复往日的生机,难道兰阳王还想再让子谦坠谷一回吗?”
兰阳王欲言又止,忽然间幡然醒悟。
难怪风老爷不阻止风子谦的种种行为,原来是在刻意袒护风子谦,他生怕风子谦想起往事,再次为那个女人寻死觅活。
只是如今那个女人,他们得罪不起!
“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兰阳王询问风老爷的意见,毕竟风子谦是他的亲儿子。
风老爷露出些许笑容,说道:“子谦是老夫的儿子也是你的义子,我们于公于私都不会再让他受伤,既然此事无法遮掩,便让他一直流传下去吧。”
“你的意思是顺其自然?”兰阳王听出了其中端倪。
风老爷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兰阳王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于公,他答应睿王会帮他处理风子谦一事,然而照眼下情形看,他只能任由风子谦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如果他执意阻拦的话,很有可能会让风子谦重蹈覆辙,于私,风子谦是他的义子,他自然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可是纵容的话,那皇帝的颜面该如何安抚?
如今最好的办法,只有让风子谦跟着他学习兵法,以此堵住群臣的悠悠之口,打破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
在兰阳王的再三建议下,风老爷同意让风子谦提前跟在他身边学习兵法,只是每一夜都要回府就寝,至于回府原因,兰阳王心中清楚明了。
二人商讨完缓和之策后,风老爷便亲自将兰阳王送出府,并目送他离开风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