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只感觉身子没有了任何异样,最先映入楚江楼眼帘的,就是灰色的天花板,和隐隐约约的金碧辉煌的琉璃瓦。
这是……
缓缓地抬起了手,楚江楼躺在床上也没怎么动,没多久就回忆了起来,好像是……十五天已经过去了?
“啊,翎哥哥他起来了,姐姐,璎珞姐姐,你们快来啊!”
一直趴在床边的赵香云一下就惊醒了过来,急忙就叫其他二人赶过来。
不一会儿,听到消息的璎珞和瑚儿二女,也早已经赶了过来。
楚江楼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只觉得一脸无语。
白装睡了十五天啊。
原本还以为可以耗掉他们的耐心,等她们离开,再去潜伏的,楚江楼心中只觉得有些黑线,这样的话,就只能先娶她们三个,耽误一些日子了。
现在皇帝不在,正是上好时机,若是拖延下去,万一情况有变,影响这一次的潜伏行动怎么办?
楚江楼暗自思索着,却越来越觉得难以抉择了。
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寒星软甲,果然并没有任何损坏,楚江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就准备从床上下来。
然而,璎珞和香云却只是一脸微红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那个,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吗?”楚江楼勉强笑着看向她们说道。
“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吧,尊敬的楚公子。”
赵璎珞嘴角微微抖动着,她也毫不顾忌,直接就上前拽住了楚江楼的领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按照规矩,你赢了这一次的天下大会,那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个赵璎珞,楚江楼只觉得有些心情复杂,但他却只是一笑道:“璎珞,你这么主动,是今晚就想洞房花烛么?”
说完,楚江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抱住了她的腰。
璎珞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楚江楼的脸已经贴近了她面前,一瞬间,她也有些觉得紧张了。
“怎么,你口是心非了吗,还是说,你不想从我这个闻所未闻的李纲的外甥身上,打听到一些什么?”楚江楼仍然是微笑着看着她,却也没继续再做什么。
然而,赵璎珞只是轻哼一声,红着脸挣脱了楚江楼,又说道:“看样子你是话里有话,你说吧。”
赵瑚儿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面若冰霜地看着眼前的几人,始终默然不语地站在那里。
楚江楼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看着赵瑚儿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行了,我已经清醒了,按照约定,和这一次对你的伤害,我会从此对你为奴为卑的。”赵瑚儿只是淡淡地说道:“若有违誓,便永世不得超生!”
“喂喂喂,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楚江楼只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能娶到三位,也是我的福分了。”
轻哼了一声,瑚儿便偏过头去,也不看楚江楼了。
微微擦了擦汗,楚江楼也将目光转移到了璎珞的身上。
“我要说的是,等陛下他回来了,我们再正式成亲怎么样?”楚江楼只是微笑着坐在了床边,又说道:“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我不仅仰慕三位帝姬,也是奉舅父之命前来,为了成为驸马,好能辅佐陛下他,也能中兴大宋啊。”
璎珞和瑚儿都点了点头,她们右手托着脑袋,暗自思索道,楚江楼说的确实不错,现在父皇他还没回来,不管怎么说还是让他来主持这婚事好。
毕竟,这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而且,涉及到了李纲的家人一事,这种复杂程度,可不是她们能轻易定夺的。
璎珞和瑚儿正想对香云交代些什么,刚一转过身子,却只觉得整个人已经无语了。
“不嘛,人家今天就要和翎哥哥他成亲,一刻也不想等了嘛。”赵香云早已经抱住了楚江楼,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像怕他溜走了一样。
“呃……”
楚江楼脸色有些复杂,他只得搭住了香云的双肩,将她微微推开了一些,看着她的双眼微笑着说道:“是这样的,舅父曾经交代过我……”
在一番苦劝下,赵香云终于妥协了,她却只是微笑道:“那你亲我一下,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这里吧,我就不缠着你成亲了。”
“……”
这和成亲有什么两样啊?
楚江楼彻底一脸黑线了。
但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任务,他只得强装作镇定,笑着说:“那个……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前几天的剑伤还没好呢,明天吧,就明晚好不好。”
香云嘟了嘟嘴,她还想说话,却被瑚儿和璎珞毫不犹豫地拖了出去,丝毫也不理会他的喊叫。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楚公子,别忘了你的三位帝姬哦。”赵璎珞最后对着楚江楼笑了笑,就准备关上门。
“璎珞姐你偏心,凭什么你可以和翎哥哥这么亲密我就不行!”香云挣扎着喊道。
璎珞脸色微微颤抖着,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瑚儿道:“走吧,看来这个小妹妹不听话,又得我们来教育教育了。”
瑚儿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加快了速度,只不过片刻间,黑夜又彻底恢复了宁静。
一脸无奈地看着外面,楚江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的,要不是任务在身,怎么会这么麻烦,连几个公主的盛邀也只能拒绝。”
说到这里,楚江楼便站起了身子,先来到包裹边找出一套夜行衣换了,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又感叹道:“没想到回到故土这么几天,居然不适应这些帝姬的称呼啊,下意识就叫成公主了。”
话音刚落,他的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不管如何,这一次也得打探出剩下的最后一颗玉玺,玄武玉玺的线索!
眼神猛地一变,楚江楼往下方一跳,在楼顶之间不过几个呼吸间,已经离开了数十丈远。
既然有了驸马这个身份,很多地方也容易进去多了,楚江楼一边踏着脚下的屋顶,一边思索着,没想到这一次能这么容易,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得罪了韩存保,恐怕以后在中原潜伏的处境就不太妙了。
眉头皱了皱,楚江楼又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不过瞬息间,他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了漆黑的深夜中。
“对了!”
和瑚儿正一起架着香云的璎珞突然停了下来,她只觉得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怎么了。”瑚儿也停了下来,语气低沉地问道。
璎珞脸上尽是疑惑,沉默了半天,她还是开口了。
“我还没自我介绍呢,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名字的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