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就不能称呼某某管家了。
魏怀泰很谦卑的说“大人怎么在这里?”
“别说话,上车。”管家命令道。
魏怀泰坐上马车,到里面一看,里面是齐王本人,他呆了。
“走。”现在不应该是齐王,而是皇帝了。皇帝早就在这里等着魏怀泰“魏将军,白天对你有什么冒犯的,不要介怀。”
魏怀泰才明白过来,皇帝是在演戏,他心中一喜“陛下圣明独照,是臣鲁莽了。”
“其实朕早就看出紫妃会武功,朕身边养了那么多会武功的人,就算是大内侍卫也能看出端倪。”皇帝掀开帘子,让管家的速度再快一些“不过,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依朕看,皇宫可能有很多外人的眼线,这个女人有多次机会可以行刺朕,但他没有,还献身给朕。朕怀疑他们有什么阴谋,所以想找你来商量一下。今天的事,出朕之口,入君之耳,不得有丝毫泄露。”
“臣遵旨。”
魏怀泰冥想一阵,说“陛下,自葛飞一案之后,臣以为朝中再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有所举动。如果所料不错,很可能是江湖中的人。”
“说说你的看法。”
“既然陛下能探得这些人有内应,不止紫妃一个人,说明她不是朝中大臣的耳目。其一,她会武功,朝中大臣个个知晓高祖定下的规矩,不会露出这样的马脚。她毕竟不是来行刺陛下的。其二,她身边的那些负责伺候的人,如果也会武功,那肯定是武林人士,方便他们传递消息。要是朝廷的人,这样做是多此一举。”
皇帝听的入神“你说的不错,她身边有三个宫女,还有几个太监,都会武功。武功不高,恐怕跟朕的大内侍卫在一个水准,就这样的本事,是断然不敢来宫中行刺的。因此……朕才担忧其他的,你也知道,江湖人士英雄辈出,对付人的办法也是五花八门。朕到现在没有揭穿她,也是担心会有下一批人继续来。”
“陛下圣明。”魏怀泰思前想后的“但陛下不可轻易接近这个女人,此女子过于妖媚,若是她突然趁陛下不备,做出谋害之举,那臣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再议吧,不可惊扰了她,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这一边,李天行已经来到终南山,好山好水,就是可惜没有好的全真教剑法了。高山峻岭,有峨眉之风,武当浩然之气,是个旅游的好地方啊。
三人上了山,来到门前,看到两个小道士扫地。
“三位是什么人?”道士说话都这么直率,有霸气感。
李天行亮出自己的御赐腰牌“睁开狗眼好好看看。”
“这……这是朝廷的腰牌吧。”那道士感觉不一般,让李天行等着,自己进去叫师傅了。
全真教的房屋还是很有气势,楼宇间比少林寺更加壮观,这都过去半天了,那道长才到。男子四十出头,山羊胡,上来问李天行是朝廷的什么人。
“我不是朝廷的什么人,但跟皇帝能称兄道弟。”李天行说。
“简直一派胡言,就冲你这句话,贫道也不相信你是朝廷派来的人。”道士说“如今终南山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的,我们不欢迎外来者,请你们回去吧。”
云啸风嘚瑟道“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李天行。整个中原,没有人忘记他的大名吧?”
“啊?——”道士后退一步,手不自觉的去拔剑“你就是李天行?”
“怎么?”
“你……你到终南山来做什么?我们全真教跟你素来没有恩怨。”
“是么。”李天行踩在石块上,用手弹开鞋子上的灰尘“我身边的这位兄弟说,你们全真教杀了他全家,紫凝山庄还记得么?”
“什么紫凝黑凝的,李天行,你不要血口喷人!”
书生欧阳清冲他一指“臭道士!你们全真教了不起啊?杀了人还不敢承认,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连我这个书生都看不过去了。”
道士冲书生看看“你又是谁?你是哪一门派?”
“我师父比你们祖师爷还要厉害三分,我老大是孔子!”
“孔子?”这道士问身后的弟子“孔子是何门何派?”
小道士尴尬了“师父,孔子是儒家的,春秋战国时期的人。”
“耍我?!”中年道士一剑袭来,被李天行双指夹住了剑。他这点道行,连李天行的脚拇指都打不过,更是退不回来了“你——”
李天行微微送开手指,让这货跌了一个大跟头。
“李天行!你给我等着,就算你武功盖世,也打不过我们全真教上千名弟子。”
李天行摇头叹息“夸张了吧?我可是翻看过天策卫的武林手册,上面关于你全真教的介绍没这么厉害,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全真教就没落了,现在恐怕连一百个人都凑不齐,谈什么上千弟子,你吓唬鬼呢。”
对方气愤的一哼,转身就要走。
云啸风跳过去,拦着他“谁让你走了,带我们去见你掌门。”
“简直妄想!”
李天行戳了他的穴道,喂下一个药丸。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当然是毒药啊。”李天行笑着“听说过云南百花教的万虫散么?这东西吃下去,不到半个时辰,你全身五脏六腑都会长出虫子来,咬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也不会很快死掉,至少有六天的时间,慢慢折磨死你,活活的疼死你。”
道士吓得脸色发紫“可是——可是你刚刚说你是朝廷的人,怎么会是百花教的?”
“我只是认识皇帝,没说我和百花教不熟啊。我劝你省点力气,带我去见你家掌门人,不然你疼死了,别来找我。”
进门,绕过连个场地,前面一片宽阔,地上是个大大的太极八卦印,这东西有些年头了,还是重阳真人当年所造,专门给弟子修炼全真教剑法的。
全真教弟子才一百来个,这还得算上烧饭的和挑水的。
掌门是黑色道袍,走出来,挺年轻的一个男子,比这位受到威胁的仁兄更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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