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独孤策如往常一样过来,面色一僵:“又他娘的没位子了?!”
背后狐朋狗友指了指店中掌柜上的牌子,说道:“策少,那边好像新开了雅座啊。额外收费十两......”
独孤策脸一黑,咬咬牙道:“十两就十两,进去!”
店内,明月端着一个小称,清点着堆成小山的铜币和金银,开心道:“楼楼,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竟然想出了雅座收钱的办法。”
莫小楼好奇道:“有必要这么高兴么,你一件首饰,怕是连这镇子都能盘下来了。”
明月头一抬,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虽然不缺钱,但是我喜欢数钱啊~”
说着小心翼翼的把金银点成了从高到矮的三堆,
“楼楼的~”
“明月的~”
“小桃的~”
边上小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弯小月牙儿:“小姐喜欢数钱,姑爷又会赚钱。你俩真是天作之合啊。”
“明月啊,你这就不对了,小桃身为我们蓝月茶坊的吉祥物,合该多给些股份才是。”
“好吧。”
明月不乐意的将自己的钱银拨出一小撮,挪到小桃处。
小桃:“哇哈,莫公子心地真好,和小姐一样。”
明月却眉目一转,吓唬道:“小桃啊,莫小楼这般讨好你,你可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他可是在梵清惠的眼皮子底下绑走了师妃暄,有的是能耐......”
莫小楼笑道:“论绑架,我可比不上你,况且,你给我下了禁制,除你之外也没人能解啊。”
明月凑到他耳朵边,轻声道:“每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偷运真气冲击禁制,害我每天都要重新加强一下。”
随后她退开一步,声音变高:“只需给你三天,恐怕就破个干净了。”
被当面揭穿,莫小楼却一点也不尴尬,岔开话题道:“如今茶坊生意爆棚,你也该遵守承诺,将切梦刀还给我了。”
“哼,也不知这破竹刀有什么好的,让你念念不忘。”明月也不知从哪掏出切梦刀,一把甩给了莫小楼。
经过潘多拉的改造,此时的切梦刀早已褪去了竹刀的特点,与一般的厚背刀无二,因此明月并不怕别人通过兵器认出几人身份来。
刀重新拿到手,莫小楼心中一松,第一时间沟通起潘多拉:“潘多拉,她那禁制,你有办法解吗?”
“不行......咦?这么久了,你的细胞竟然......,你该不会......?!”
“嘭”一声爆响,店门直接被一掌拍飞,独孤霸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他脸色极其难看,也不管莫小楼等人,径直走到雅座旁,立于独孤策的身后。
“哈哈,老子神曹操当主,何人能挡。”
独孤策正沉浸在氪金的快乐中,完全没有听见身后动静,见周围众人低头不语,笑骂道:
“今天谁都别想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我躺这。”
“独孤策,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儿啊。”
终于感觉到背后升起的惊天气势,独孤策全身一震,脸色一白,慌忙扔了手上的牌,发足就跑,不想刚迈出一步,就被独孤霸一计王八拳盖在脸上,登时一个踉跄,如肉包子一般滚下雅座台阶。
独孤策过了半天才爬起来,捂着肿了半边的脸,一瘸一拐来到独孤霸面前,
“叔父,我......”他低眉顺目,一脸讪色。
独孤霸冷然道:“好小子。拿我的钱,来这里消费玩耍。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里已经气极。
他若是听过某一句话,此时定然会说将出来: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回去收拾你。”
他一把拎起独孤策就要往外走。
“好你个丑大个!竟还敢来造次!弄坏我店的门!”小桃可不管他们叔侄俩的纠葛,拦在门口,怒瞪着独孤霸道。
独孤霸虎躯一颤,方才听说独孤策这混蛋小子拿了自己的钱在蓝月茶坊潇洒,气急败坏之下没想那么多,将这茶坊的门给拍烂了。却忘了这丫头还在......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能服软,反而强硬道:“我独孤阀能踢你们的门,是尔等的荣幸。怎么,莫非想讹钱不成?”
“怎么说话呢?”小桃当场沉下脸,双手抱胸,面露凶狠,
“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你怕是出不得此门。”
独孤霸心道不妙,刚才气急出门,身旁一个手下都没带,再看小桃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四名持刀大汉。不用说,定是莫小楼用来撑场子的。
今日要在这与这小丫头动武,定要吃大亏,虽说自己背景深厚,但就怕四把大刀不长眼啊。
“一个破门,能值几个钱?”
“乌木门,上面有我家老板笔墨,价值黄金千两。”
独孤霸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好家伙,这丫头比我还霸道。
心知对方根本不给自己台阶下,只能反其道而行之,找回自己的场子:
“丫头,我看你这也有骰盅,不如我与你赌一场,如何?”
说罢,找了一处无人的桌台坐下。
“若是客人,自然欢迎。”小桃换上一副假笑:
“只是这门,价值千金。要算在我方筹码里。”
“呵呵,我独孤阀有的是钱,就怕你不敢赌。”
“怎么赌?”
二楼掌柜房中,
莫小楼道:“不下去阻止么,小桃可不会这个。”
明月嘻嘻一笑:“这回你可看走眼啦,你以为你斗地主怎么输的?”
“嗯?”
“好,我就堵上我的福在楼,加上我毁门的右手。换你侍奉三日和你的狗屁乌木门。怎样,还算公平吧?”
独孤霸桀桀一笑,故意提高了自己的筹码,好让对方没有理由拒绝。
谁不知他独孤霸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其中最善于赌。在座众人无不为小丫头捏了一把汗,心道多好的姑娘又要被这恶霸糟蹋了。
“公平!”
一声清脆的娇喝,只见小桃将衣襟一松,露出雪肩和半臂,扎起半边袍袖,又将束发髻的发带一扯,瞬间秀发飘散,一手按住骰盅,一只娇俏赤足踏上桌沿。
“说吧,玩骰子,牌九,还是马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