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哥。』
是谁在叫我哥哥呢?是彩彩吗?
不对,是舞空啊;是她。
不知道昏了多久,一道呼唤声突然将我从深渊里拖拽出来;重返满是光芒的地方。
白光之中,我只看见舞空正对我招手。她笑嘻嘻的说:『哥哥,我已经没事了哦。』
我:『舞空,是你吗?真的是你?』
『无论到了哪儿,我都是哥哥的人呢;哥哥,等你来找我哦……真的,好想见你……』
她没入了白光里,我尝试去抓住她的身影;却像是伸手捞进了满是波澜的古井一样。
舞空不见了,就如同水镜里的明月一样;一触摸,竟然就化为泡影。冰凉的触感啊,像要冻死你的内心;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
我再度孤身一人,坐在黑暗里面;最终,不禁仰天,狠狠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哭又哭不出来,我不会哭;我只会抓头发,用两只手打自己脸。
那么,我是个窝囊废吗?为什么还在想著这个小丫头啊。我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傻了,难怪我要被人耻笑;难怪我要撕心裂肺。
只是因为我是个傻瓜吧?又天真,又不理解情感和别离的存在;为什么要总是把这些当成童话去看待呢?人要被埋进黄土,连一个爱他的人也不记得他;他死了,再荣誉的人;面对死神也没有尊严和骄傲,时间可以剥夺人的一切情感。
当然,接下来所发生的那一幕;便是我又置身于酒馆里面仰头痛饮了。
值得一提,我醒来以后;距离当初遇刺的事件其实已经过了五天,师父特地给我弄了些好药涂在伤口上。短短几天,浑身上下直接就完好如初了。
我眼睛有点酸,想要擦拭;但又觉得那样像是一个只知道同情自己的怂包,于是就没那么做。
做人最没有意义的行为就是长吁短叹,一天尽自己感动自己;总以为自己苦大仇深,其实在旁人眼里像个蠢货。独自一个人饮下无数的酒,彩彩和老板娘怎么样也劝不住我。
大概也可以说,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们;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事情。明月高照,它像是虚假的一样;或许只是人心里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
我再度坐在几天前曾经遇到那伙人的巷子胡同里,和道夫·雷纳举瓶共饮。
烧酒啊,度数越高就越好吧?烧啊,烧啊;哪天把人的心烧没,就不需要再承受悲伤和痛苦了。我这么想著,于是和他不断碰杯。
道夫·雷纳似乎也有心事,我看得出他有些话想对我说;虽然无意了解他的过去,但是;能帮别人分担一些痛苦总是好的。
他喝了几口酒,于是道:『年轻人,我打算对你讲一个故事;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我:『……好,你问吧。』
他的铁锤子上面看不出任何血迹,甚至让人怀疑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梦境。
道夫·雷纳说:『你可以喝几瓶酒呢?』
我:『……』
那么,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呢?毫无疑问,我要是不能诚实回答的话;他或许就不会把故事告诉我了。此时此刻,历史把回答的机会交给了我。
1.只能喝三瓶,太多喝不下。
2.我能喝五瓶,但是不会醉。
3.我能喝十瓶,绝不在话下。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如
果
是
你
,
接
下
来
会
如
何
选
择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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