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与周瑜北上,走的是豫州到泰州,如此可免与吕布的误会。
所以他们特地绕道去了袁术那里。
“义父安康,我跟公瑾要北上了去打匈奴了。”孙策与周瑜在汝阴城下看到了等着他们的袁术。
袁术道:“我就不请你们入城了,你们走之前能来看看为父,为父很欣慰,很高兴。
此去好好打,打出威风来,多注意安全,还有……放心,我不会动吕布那狗贼的手下,天下兴亡我袁家不比谁家差,我袁公路要报仇,等得起。”
听到袁术这样说,孙策与周瑜都大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怕袁术趁着吕布北上,然后反攻拿回豫州三郡。
如果是那样,那肯定招来许定的报复,连带着扬州也不例外。
现在袁孙是一家,要打也会一块打。
“来!喝了这碗酒,路上好走!”袁术亲自为孙策跟周瑜倒满了海碗,然后递了过去。
一人接过,一口干下。
擦拭了嘴角,孙策与周瑜单膝拜道:“义父不送,我们去了。”
“等等!你们北上,我汝阴城,我袁家怎么能不派人一起。”袁术冲着身边的女婿道:
“黄猗你带我袁家子弟们去助伯符跟公瑾,帮着他管理好后勤还有他们的安全。”
黄猗很不情愿,不过袁术发令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岳父大人,小婿一定不堕豫州的威名。”
孙策有心想拒绝,不过被周瑜轻轻碰了一下,只好应承下来。
大军没有多停留,然后继续向北进入许定地盘,一路上有人接引,行走起来也是格外的快。
…………
与此同时,交州各州郡,虽然靠南,路途遥远,不过也早早启程,派出一支合计三千人的队伍北上。
益州刘璋问向众人:“许定与曹操皆发了号令,你们觉得我益州该不该出兵,该出,又出多少?不该出,要如何回复。”
下面立即有的说该出,有的说不该出,反正各有争论,完全没有一个统一的态度。
刘璋一个头两个大,然后问向心腹法正:“许正,你觉得呢?”
原来法正混入益州后取化名许正。
他是许定的开山大徒弟,用许姓也不算违规。
许正(法正)出席回道:“主公,我觉得我们该去,但是又不该去!”
众人一面懵逼,这是什么回答。
刘璋道:“这是何意?”
许正(法正)道:“该去,是应为主公乃是大汉宗亲,乃是益州之主,有守土为国,抗击匈奴的责任,所以我们必须要有明确的态度,要去。
不该去是因为,我们去不了,张鲁不会放我们去,走东坐船出荆州,兵马出不了多少,而且转展路途遥远,我们去了,北边战事也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众人突然想到许定报纸上的一句话——我竟无言以对。
这TM说得我差点就信了。
本来刘璋就不想出兵,对付张鲁尚且还不够兵力,哪有兵马在北上。
去少了丢人,去多了心疼。
不由的暗赞一声还是许直懂我,于是他咳嗽一声,正了正声道:“此话到是在理,只是如何回复长安与威远岛?”
刘璋看向了法正,法正没有说话,而是撇了一眼跟他一起进入益州的孟达。
孟达出席道:“主公此事简单,修书前往长安与威远岛,承明情况,就说张鲁不让路,我们也无法派兵出川,希望他们能谅解,为此显示我们的诚意,愿意出资为北上征讨的大军尽些绵薄之力。”
这个回答,孟达自认为极为的完美了,所以低着头,微微一扬嘴角。
四下的其它益州文武们也交头议论表示可行。
刘璋也满意的点头道:“不错,子敬此言到是不错。”
不过作为主公,刘璋也有自己的一套小聪明,遂又道:“你们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众人均摇头,只有法正说道:“主公,其实我们还可以补充做些其它的事,以免被人诟病,匈奴在北,我们是打不着,但是这蛮夷蛮夷,大家去打北匈奴,我们打南蛮子也是一样的。”
打南蛮子。
这到是新奇。
脑回路也清新呀。
众人又是一片议论之声。
刘璋到是眼前一亮。
打南蛮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是呀,大家都去打匈奴,我打不着,打南蛮子,这也算是与国一起抗击蛮夷,我在益州也尽到了大汉臣子的本份吧。
这样便没有人在诋毁我了吧。
想到这里刘璋当下拍板道:“好,就按子敬跟子孝的,修书给长安与威远岛,在派一支人马打打南边的蛮夷,也是时候教训一下这些不守规矩的东西了。”
别架张松问道:“那主公,还出资吗?”
张松知道刘璋可是一个吝啬之人,刚才故意没说出钱的事,估计是不想花钱吧。
果然刘璋道:“出资,我益州哪里还能拿得出半金,打南蛮子要消耗钱粮,这物资还不知道从哪里调配呢,你等好生议议此事。”
这太极打得,到是挺顺溜,张松无奈,只好坐下。
大家都知道刘璋的小心思,所以没有在谈此事。
反正解决了应援出征讨伐匈奴之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商议一下怎么解决益州南部的蛮夷吧。
因为刘璋上位接手益州,南部诸郡的蛮人以经屡屡攻打汉家城池,开始造反不听号令了。
这其中就以孟获跟什么金环大王、木鹿大王、朵思大王等等部族首领为主的家伙最为活跃。
不提益州谋划攻打南蛮之事,长安城,在收到许定明确要出兵北上对付匈奴之后。
整个长安沸腾了。
曹操等人也极为高兴。
许定认了大将军的职位,还承认了大汉皇帝,并且颁布了大将军令。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自己立的朝廷这下算是真正的中央,谁也否认不了了。
“不过主公,威侯这大将军令着实有些霸道了,其势以经远远盖过了朝廷,可不是好迹象。”荀彧看完许定登在报纸上的大将军令,并没多少喜色,反而是面带愁容。
许定的地盘,兵马跟威望,在民间与朝堂上早以盖过了天子跟曹操。
一纸将军令,比圣旨还要好使。
这怕是荆州的刘表与扬州的孙家都要出兵北上了。
因为其一纸大将军令,让关东战事全部停了。
比天子还管用。
这是何等可怕。
若其在进一步,怕是长安的朝廷都可以颠覆。
那大汉就真正的危险了。
现在的曹操在他眼里只多是权臣,天子与大汉还有翻盘的机会。
只要天子成长起来,曹操年老后收了那份贪恋,所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这是身为保皇派的荀彧的内心真实想法。
所以现在他反而担心起了东莱,怕许定乱来了。
“没办法,伯康底子厚,玩得起,我们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打压他,跟着跳出来唱反调,否则刚刚建立起来的中央威信会淡然无存。”曹操目光投向东方,然后道:
“唯一能做的就是借这次机会,在将朝廷的威信拔高,在此战中建立更大的功劳,让天下人侧目。
如此战后,我们才能要领天下诸侯,与伯康一较高下。”
许定那边动了,很快曹操这边也在长安调遣兵马,然后渡过渭水沿着旧的秦直道直往并州九原城而去。
一纸大将军令,天下各州郡能派兵的几乎都派兵了,很快一支支大军途经冀州中山国。
因为许定按排众人走这里北上代郡,在直入草原腹地,这样可以少走一些路,免得疲惫空耗粮草。
没有多停留,众军进入了代郡,在北平邑集结休整,等待统一的命令与安排。
“报!兖州吕布大军到!”
“报!扬州孙策大军到!”
“报!荆州大军到!”
“报!河内大军到!”
“报!梁国郡义军到!”
“报!陈国郡义军到!”
“报……!”
几乎每日都有大家前来报到,负者统筹的郭嘉让人一一记下来。
“大人,具体数值在这里,请你过目!”手下将各军来数统计表递了上来。
郭嘉一边看一边念道:“吕布出兵一万八千、孙策出兵一万四千、荆州出兵二万二千、河内出兵二千、梁国义军总数计三千、陈国义军计二千、徐州计三千、泰州计三千、青州计三千……共八万。”
八万数量到也不算庞大。
粮草供应也能应付得来。
“荆州军怎么这么多。”
让郭嘉意外的是荆州竟然出兵最多,达到了二万二千人,刘表那家伙这么舍得。郭嘉免有些狐疑。
于是带着手下前往荆州军的扎营之地。
他刚出来,各大军的头目们纷纷联袂过来。
孙策直接问道:“郭先生,北匈奴到哪里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兵讨伐。”
吕布冷哼一声道:“急什么,北匈奴又跑不了,会等着来送死的,小娃娃好生待着。”
“你!”孙策当场想发飙,吕布这家伙太狂妄,目中无人了,自己又没得罪他。
不过他被周瑜给拉住了,袁术与吕布现在可是水火不溶。
孙袁现在又是一体,吕布释放怒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郭嘉安抚道:“各位不要急,大家远来,需要好好休整一二,我们的人每日都会从北面送来情报,探明之后第一时间会通知大家的。”
文聘问道:“郭先生,敢问大将军何在?为何迟迟不见他的影子。
如今我们各路大军以到,齐聚北平邑,人马怕是过了八万了吧,没有人出来领个头,怕是会生乱子。”
整个北平邑都是各州郡的义军,反而东莱军连一万都没有。
这怎么镇场子。
按诸葛亮的说法,必须有人出来主持大局,领导大家,荆州军最多,要掌握主动,以免沦为炮灰。
作为谋士,诸葛亮这话一点没错,所以文聘身为荆州军主帅,自然站出来发言,以获得其它非正规军义军的好感跟支持。
“大将军人在居庸关那边,我东莱军十二万以枕戈达旦,一但发现北匈奴主力过来,大将军会带着大军过来与大家汇合的。”郭嘉道:
“大家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不必操心其它的。
至于领头之事,我们就没有必要了吧,大家都是各州郡之长,官职爵位在嘉之后,也论不到郭谋来安排。
怎么打仗大家都经验丰富,到时看情况在分派任务也不迟吧。”
众人自然不想平白头上多个盟主,极为赞同郭嘉的话。
如果许定在这里,让他当当也无妨,现在不在,谁出头,大家都是不服气的。
众人见此只好各自散去,郭嘉看着失望离去的文聘,然后找来手下道:“去打听一下荆州军的情况,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来的兵马最多,有何人在文聘等将后面出意。”
文聘是武将,就算懂兵法,知谋略,但是也不应该用文人的思维。
一向对情报感知敏锐的郭嘉有了丝警觉。
任务安排下去,傍晚时分,几个手下来向郭嘉汇报。
“琅琊诸葛亮!原来是诸葛瑾的弟弟,怪不得有些小聪明,到也是一个人才,竟然能想到如此简单的方法就收拢了义军,壮大了自己。”郭嘉听完手下的汇报,不由的笑了,摸着下吧喃道:
“这小子跟法正他们有得一比,也是一个妖孽,估计没少看图书管的书。”
诸葛瑾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当的管理员,这不由的让郭嘉多加联想。
此次会盟大军,除了周瑜之外又多了一个能出计策的小家伙,越来越有趣了。
………………
并州。
西河郡美稷。
南匈奴的所有人马都齐聚到了这里,不分老幼,不分远近。
能到的全都来了。
南匈奴王栾提羌渠坐在中位上,下面分别是左贤王栾提呼厨泉、右贤王栾提豹、左谷蠡王哈达等以及其它将来。
“北边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北匈奴回来了,兵马五十万之众,北匈奴王沮渠烈烈的使臣来过了。”栾提羌渠整个人苍老了很多,花白的头发几乎覆盖了整个脑袋,以无昔日的风采与锐气。
这些年跟大汉打打停停。
南匈奴几乎耗尽了这一百多年来积累的一切。
而且以经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与期盼。
“单于,那沮渠烈烈想怎么对待我们?”右贤王栾提豹问道。
其实他不问,众人估计以经有了答案。
今日大军齐聚在此,就是一种很明显的态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