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这些士卒,就连骑马立于本阵中观战的桥蕤,也因为战马受到了巨响的惊吓,以至于疯狂起来,硬生生的将桥蕤摔了下来。
没有经过训练的战马,根本就无法适应爆炸的声响,不光是桥蕤的战马如此,阵中少量的骑兵胯下的战马,也都是四条腿一软,倒在了地,还有一些倒霉的骑兵被压在了下面。
亲兵把桥蕤扶了起来,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摔得有些痛罢了,不过现在这点疼痛倒是算不得什么,他更关注的是面前的战场。
毫无疑问,被炸毁的城墙附近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只有大块大块碎裂的城墙残骸和尸体。
不用桥蕤下令,冲向小沛城的士卒们除了死亡的之后,能逃回来的都逃回来了,就连受伤的那些也竭尽全力的爬回来的。
伤亡了如此之多,士气可以说降到了极点,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守兵回营,好好整顿一番再战。
但桥蕤不愿意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此连忙让人快速整顿一番,集结起来再次展开了兵峰。
在军中小校的呼喝和逼迫中,不愿再战的士卒们重新踏了战场,畏畏缩缩的向小沛城冲去。
缺少了一面城墙后,小沛城也失去了保护,不过高顺在下令炸毁城墙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
桥蕤一方的投石机太过恐怖,而小沛附近又不缺石头,因此让他这样轰下去,那伤亡太大了。
陷阵营最强的是近战能力,而不是驻守城墙的守御能力,所以高顺决定放桥蕤军队的士卒进城。
无数士卒从巨大的缺口涌进了小沛城,只不过他们刚刚冲过废墟,就迎来了一片箭雨。
桥蕤早就料到城中必然会有反击,因此见到冲锋受阻后,立刻又下令投石机进行覆盖式的攻击。
可惜高顺也知道桥蕤必定会故技重施,所以弓弩手们在进行了几轮齐射后,立刻向后面撤去。
没有了箭矢的攻击,桥蕤大军终于进入了城中,不过他们的面前却看不到任何敌人。
望着空荡荡的城池,士兵们继续前行,纷纷冲进了城内的街道和巷子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先前进入到城里的士卒没有一个人回来,桥蕤意识到了不妙,再次派遣了数千人补充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但小沛就像是一个长着大嘴的巨兽,无论桥蕤派进去多少士卒,他们都是有去无回,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次日,桥蕤终于学聪明了,他不再向城内派兵了,而是命令投石机全力开动,向城中各处轰砸起来。
可惜城内有着无数的房舍,这些建筑物可以为高顺的军队提供非常好的保护,无论多少巨石被投射进来,都无法对其产生太大的伤亡。
轰了两天之后,小沛城中的房屋的确被砸塌了不少,可是效果并没有多大,而且因为长时间的使用,已经有不少投石机出现了破损。
无奈之下,桥蕤只能继续派兵进城巷战,可惜无论多少兵丁进去,都会被陷阵营和其他的士卒剿杀。
当桥蕤终于率领军队进城之后,望着这座空空如也的城市,他的脸毫无喜色。
小沛的百姓早就被高顺强制撤了出去,而且桥蕤能够攻进这座城,也不是他的军队作战勇猛,完全是因为高顺主动撤了出去。
“搜索全城,以防有敌人埋伏,各处城墙和城门都派兵驻守。”感觉不对劲的桥蕤,谨慎的下达了几个命令。
就在桥蕤的兵马在城内搜查和驻扎的时候,城外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匆忙来到此处的人自然就是
张勋了,在徐州受到了重创的他,好不容易才赶到了小沛,见到桥蕤居然攻下了这里,仓皇无措的他终于松了口气。
带着自己的败军进入了小沛,张勋当着桥蕤的面痛斥了一番韩暹和杨奉,将自己战败的缘由都怪在了两人的身。
“我下次见到韩暹和杨奉这两个逆贼,必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张勋还在愤怒的大骂,桥蕤突然打断了他,面带惊慌之意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陈重的大军就在后面追击你?”
“是啊!陈重一直对我紧追不舍,不过他们的速度慢了一些。”
张勋认为陈重没有追自己,全是因为己方的行军速度较快,但听在桥蕤的耳中,再联系到现在的形势,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桥蕤的猜测很快成真了,因为从徐州的方向很快出现了大量的军队,这里面不但有陈重带来的数万兵马,还有己方的叛徒韩暹和杨奉。
陈重的大军到达之后,高顺也带着撤出城的军队出现了,这几路大军并未直接进攻,而是将小沛团团围住,围的是水泄不通,任何人都无法通过。
就在一天之前,还是桥蕤在外猛攻小沛,没想到如今形势倒转,他和张勋反而被陈重等人的大军围在了里面。
桥蕤试探性的派兵突围了一次,不过面对敌人猛烈的弓弩攻击,他派出的那些人瞬间就被击杀。
改换了几个方向,桥蕤使出了全身解数,但结果都没有出现变化,陈重的大军没有让任何人离开这里。
既然突围不成,那只能选择防守,可另外一个问题很快出现了。
袁术派出了四路大军进攻徐州,后面其实还有一条补给线存在,否则依靠士兵们随身携带的粮草,那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在豫州的时候,袁术的军队还可以就地抢掠,补充粮草的不足,可是到了徐州之后,却已经抢不到任何的东西了。
如今被困在了小沛之中,桥蕤和张勋也发现了,这座城市不但没有了任何百姓,就连可用的东西也全部被带走了,就连井都被破坏了。
没有了后勤补给,那么桥蕤和张勋率领的兵马越多,所消耗的粮草就越多,他们能坚持的时间也就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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