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今天还真就跟你耗上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剑气厉害,还是我老婆子的暗器刁钻?”
说话间,只见童姥姥这次是双手齐扬,转瞬间又是八只银梭激射而出,骆侍卫见状神色依旧淡然,嘴角禁不住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口中说道:
“同样的招式使用两遍,真是愚蠢!”
说话间,只见这次骆侍卫并没有如先前一般施放剑气硬撼,而是手腕转动轻巧的刺出两剑,剑锋正点在先发而至的两枚银梭之上,那两枚银梭受力之后顿时在空中翻转,正好挡住后面射来的下一枚银梭。两枚银梭在空中相撞之后,前一枚银梭便跌落在地上,而后一枚银梭在受力之后犹如先前一般同样在空中发生翻转,又挡住后面射来的下一枚银梭……如此依样施为,八枚银梭竟然全数被击落。
眼见骆侍卫仅仅刺出两剑轻描淡写的便击破了自己射出的八枚银梭,童姥姥脸色铁青到了极点。她猛地一咬银牙,怒喝道:
“找死!”
话音未落,只见她迅疾的舞动起自己的一双长袖,而随着长袖的每一次挥舞,无数不知名的暗器自她的袖中倾泻而出同时向着骆侍卫和宇流明激射而来,这正是她的成名绝技‘袖里乾坤’!
此时此刻,骆侍卫也神色凝重,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应付,只见他手中长剑陡然提速,挽起数朵剑花的同时一股雄浑的剑气将自己和宇流明全然包裹其中。当童姥姥袖中射出的无数暗器在碰到这股剑气之后,顿时被剑气强大的力道荡了开去。但是这一次童姥姥似乎发了狠,双手带动着长袖不停的挥舞,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暗器自袖中射出,毫不间断的向着骆侍卫和宇流明二人一次次进行着‘覆盖’!
骆侍卫不敢大意,全力催动剑气抵御袭来的暗器同时,还要分神应付董千里的长鞭和封不平的短剑。在骆侍卫身后的宇流明眼见情形危机,忍不住急呼道:
“丫头,你先走吧,不要管我!”
正在这个时候,董千里手中长鞭席卷而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便即缠绕在骆侍卫手中的长剑之上。骆侍卫剑势顿时一窒,一旁的童姥姥见状素手一扬顿时又是一片寒芒向着骆侍卫洒出。骆侍卫见状左手猛然抬起隔空派出一掌,一股雄浑的劲气席卷而出竟是将童姥姥射来的暗器尽数打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一旁的封不平沉声说道:
“住手!再动我就杀了他!”
此时,只见封不平的一柄短剑已经架在了宇流明的咽喉之上。见此情景,骆侍卫果然不敢再动而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封不平迟迟没有说话。
“干得好,老封!”
说话间,只见董千里狞笑着一抖手中长鞭,骆侍卫手中被缠住的长剑顿时脱手而出,同时发出“嗡”的一声龙吟紧接着插入身旁的泥土之中,剑柄犹自在不住晃动。这时,一旁的童姥姥双手齐扬,两枚银梭飞射而出转瞬之间便射入骆侍卫双肩两处大穴。
眼见终于制住了强敌,童姥姥禁不住心中的狂喜,口中发出一连串“咯咯”的笑声,只听她说道:
“小子,任你剑术通神,今天还是栽在姥姥我的手上了吧?”
此时制住宇流明的封不平褶皱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阴狠,口中却不无得意的冷笑道:
“不过,哪怕你束手就擒也同样救不了宇流明的性命!”
说话间,只见封不平手腕一抖,手中短剑竟是猛然间向着宇流明的咽喉刺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只见骆侍卫右手猛然扬起,一股无形真气激荡之下将其身旁的长剑席卷而起。那长剑仿佛被某种力道吸住一般一阵激烈的颤抖之后竟是离地飞起自行回到了骆侍卫的手中。在场的董千里、童姥姥均是一愣,封不平刺向宇流明咽喉的短剑更是在这一刻不自觉的一缓。
紧接着只见骆侍卫猛地发出一声娇喝,那缠绕在长剑之上的长鞭竟然被凌厉的剑气撕扯得寸断,而董千里手握着半截长鞭满眼的震惊之色,胸中气血激荡,‘哇’的突出一口鲜血,一时间竟然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下一刻,只见骆侍卫长剑回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弧线的尽头正是封不平的咽喉,这一剑快到颠毫、妙到颠毫、准到颠毫,竟然比封不平的短剑后发先至,瞬间洞穿了其咽喉。封不平手中的短剑在距离宇流明身前数寸之处硬生生停住,再也难以刺出半分。接着,只见长剑自封不平咽喉之处抽出,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洞,封不平圆睁着双眼,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然后缓缓的软倒在地。
此时,大惊之下的童姥姥仓促之间又是一波暗器激射而至向着骆侍卫身后袭来,骆侍卫站在原地头也不回,手中长剑陡然在身后挽起一朵剑花,雄浑的剑气顿时将射来的暗器尽数弹开,却是向着一旁的董千里飞射而去。董千里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有数十点寒星射中他的身躯,只见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暗器上的毒性迅速进入到他的血液,只见董千里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嚎叫,面孔泛紫瞬间变得扭曲狰狞,只是挣扎得几下之后,渐渐便没了声息。
这一连串的交手仅仅只是在瞬息之间,结果却是董千里和封不平瞬间殒命。此时站在远处的童姥姥也早已经惊得魂飞魄散,匆忙之间运气轻功意图逃走,骆侍卫看也不看抬手一剑,一缕剑气自剑锋激射而出,瞬间便洞穿了童姥姥的后心,只听得童姥姥惨叫一声佝偻的身躯顿时摔倒在地,转眼便即气绝。
目睹了这惊心动魄一幕的宇流明此刻对于骆侍卫的武艺又有了新的一层认知。正要上前说话,却见骆侍卫长剑杵地,身躯竟然有些摇摇欲坠,宇流明不禁惊道:
“怎么啦,受伤了?”
骆侍卫摇手止住宇流明的话语,接着便见其站在原地运动内力,额头之上沁出层层细汗,头顶缓缓冒出一团白雾。少顷之后,只见其双肩之上两处伤口处各有一道寒星射出,接着一缕鲜血自伤口处喷溅出来,接着便见骆侍卫神情有些委顿的说道:
“终究还是中了童姥姥的两枚透骨钉,我已用内力逼出暗器和毒血,不碍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