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翼有多强,而是张杨太弱。众人暗想着。
只是转瞬间,张杨、穆顺、杨丑都被生擒。
刘翼眼中杀意没有一丝削减,反而更盛。
可没等刘翼说“杀”,张杨竟然仰着头说道:“刘翼,你不能杀我!”
哪来的自信?
“为何?”
刘翼笑了,他也想知道张杨的底气从何而来。
“这是你大哥的婚宴,染血可不是好兆头!”
张杨说到。
“若是只有这些废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刘翼出生的那个晚上,爹死了,娘自缢,大哥被逼疯。
从那时候起,刘翼就知道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不想被吃,就要吃人。
杀人,有何不可?何处不能杀?何时不能杀?何人不能杀?
“我……我是你的上官!你岂敢杀我?”
张杨开始有些紧张,他看出来了,刘翼今夜下了决心杀他。
“奥。谁能证明呢?我只是杀了一个捣乱的恶徒,事后抛尸,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杀了张杨呢?之后找到你的尸体,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杨假佐、兄长,你们觉得呢?”
刘翼说到。
杨假佐抬头望天,好像天上有什么美景值得一看:“我什么都不知道。”
吕布则是哈哈大笑,杀张杨也是他想做的事情,可他终究没有刘翼的胆量,什么都不顾忌。
“贤弟只是杀了几个恶贼!”
张杨、杨丑、穆顺脸色大变,浑身颤抖,张杨哆嗦着说到:“你不能杀我,不能!杨假佐、吕奉先,你们好无耻。对了,呼厨泉和北宫伯玉也在,他们可以作证,是你杀了我。”
呼厨泉和北宫伯玉露出戏虐的笑容,若是能打击一下刘翼,他们倒是可以出头作证。
他们看着刘翼,看你这一回还能不能保持自信,老子就想看你的苦脸。
或者你来求我们,我们或许答应你不出头作证。
刘翼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两人心中所想,不屑的一笑:“那就让他们两去作证好了。一个胡人,一个羌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污蔑我也是很正常的事。你猜猜看,人们会相信他两,还是我?他们污蔑我,就更说明我的强大,羌胡战场上打不过我,只能用无耻手段做些小动作。如此一来,我说不定还要因祸得福,更受重视。”
一瞬间,呼厨泉和北宫伯玉戏虐的笑容凝固了,可恶的刘翼,你也太奸诈了。
我们作证害不了你,反而会帮你。
可恶,我们发誓,绝对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张杨的脸色煞白。
杨假佐、吕布不会帮他,呼厨泉、北宫伯玉只能帮倒忙,剩下的人就都是刘翼的部下,更不可能帮他了。
难道,我真要死于此地?
这时,雨老走到刘翼身边,小声提醒道:“主公,说归这么说,但如果事发,总归会有些麻烦。”
刘翼自信挥手:“无妨!”
确实没关系,张懿之前就说过:瞎了眼才招张杨做自己的从事。
这说明,张懿也不想留着张杨,只是没有借口行事。
刘翼杀了张杨,也算是为张懿了却心事。张懿不仅不会责难,说不定还会对刘翼更好。
此刻,刘翼已经下定决心,杀张杨。
可没等刘翼动手,突然有亲兵报告:“主公,府外有人来了,洛阳来的。”
末了,亲兵用只有刘翼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个太监。”
一瞬间,刘翼的脸色精彩起来。
太监?不就是宦官嘛,阴阳人。
这世界上没几个人喜欢宦官,可大多数人也不敢惹。
因为宦官干政,手中的权力极大,便是士族都深受其害,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十常侍,其实是十二个人,为首的叫张让、赵忠。
汉灵帝称“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可见皇帝对宦官的宠信到了何等地步。
后来张让封列侯,赵忠封都乡侯,“西园卖官所”更是张让一己之力促成,让汉灵帝卖官鬻爵。
蔡邕厉害吧,汉灵帝的老师,天下文人之首,声望震天。弹劾宦官失败,也是流放朔方十年。
刘翼略一思索,便有了计较。
“所有人,与我一起出去,迎接贵客。”
刘翼带头出迎,部下自然跟随。
呼厨泉和北宫伯玉是客,自然不用出迎,但也好奇地出门观望。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刘翼带着所有部下亲自迎接,难道是并州刺史张懿?
……
张就,乃是中常侍张让的侄儿,也是一名小宦官。
他虽然职位不高,但有张让的大旗在,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
这些年,他跟随张让,卖官鬻爵,四处收受贿赂,也赚了不少的家资。
这回来雁门,他是奉了上命,同时也想赚上一笔。
可是到了雁门,听说刘翼的事迹后,他有些犹豫了。
刘翼十六岁出道,纵横战场,杀人无数。以一万大军大败羌胡十万联军,打得匈奴、鲜卑、羌人拜服。
这份经历,一听就知道是少年得意,其人必定骄傲,甚至轻狂。
想从这种人手里获得好处,怕是很难,说不定还会受到侮辱。
正在他担心的时候,却见刘府府门大开,两队重甲兵走出,庄严列队。
张就心说不好,刘翼果然是不好惹,这就打算给我来个下马威吗?
这时,一位极其俊秀的少年迎面走来,身后跟着无数文人、武将。
这少年身体看起来有些弱,但面庞坚韧,清秀可人,一身的英气更是说明他饱经沙场,眉宇间睥睨天下,还带着淡淡的杀意。
张就没来由地心里一颤,掉头就想走人。
可是想到自己的任务,还真不敢现在就走。
正在这时,刘翼礼貌性的作揖:“上差远道而来,刘翼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刘翼的声音平静,不卑不亢,没有谄媚,但也没有张就想象中的傲慢和轻狂。
这刘翼,似乎挺懂事的,竟然带着所有部下出来迎接。
这份待遇,张就还从没有享受过,一时之间竟然对刘翼生出了好感。
“咱家耽误了行程,此时才到,还巧遇刘县令兄长大婚,这才是打扰了。”
张就仰着头,声音尖细,但是态度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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