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雄伟的人类杰作,杨志不由得感慨道:“科技之道,果然能够改变生活啊,有这一个起重器械,胜的过数十劳力。”
松溪仲道:“殿下之言,下官颇为赞同,若是没有这些器械,这灵州城也不可能有今日之繁盛,下官听闻殿下对百工之事颇有见解,下官这里有一匠人,名曰东门俘,此人数月之前做一图于下官,下官看过之后,觉得此物于我大齐有大用。”
“哦,何物能让松府尹如此盛赞。”
“此物名曰桥,能够让车马穿行于河流两岸之间,殿下请看,这就是那人所做之图。”
说着,从袖口仲拿出一份折叠起来的图纸交给杨志。
展开图纸,杨志仔细的的观看起来。
图纸画的有些凌乱,没有主次之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图纸的理解。
良久之后,杨志赞叹道:“此人当真大才,此人现在在何处。”
“殿下,此人现在是就在此处,殿下若要见他,下官这就将其唤来。”
“快将此人唤来,此等人才,吾定当举荐给父王。”
在松溪仲派人去寻那东门俘的时候,杨志一边看这图纸,一边询问着关于此人的情况。
虽然此人的才能让他十分认可,但若此人有什么作奸犯科的前科,或者其他的不良因素,即便此人有大才,杨浩也不一定会同意自己的举荐。
松溪仲缓缓道:“殿下,此人原本是商人,而且是一个小贵族,商人战败之后,他所在的部落,没有来得及逃亡,就尽数被我军俘虏。
此人被俘之后,便一直在灵州城附近修轨道。
几年前,偶然机会,下官在灵州巡视时,被此人所做的一个木工所吸引,那是一个小凳子,此凳很复杂,榫卯应用的纯属无比。
一打听才知道是出自一个战俘之手,见过此人之后,下官觉得此人是个人才,不希望此人累死在这里,便将此人升为监工,并允许他参与一些工程建设,这几年倒也是勤勉,已经放弃了自己商人身份,以齐人自居了。
”
杨志听完之后,没有微皱。
如果他没有记错,商人战俘的服役年限,在所有战俘中可谓是最长的,甚至说是无期徒刑也不为过。
这样的身份,让他有些纠结起来,但是他也不想一个难得的人才就这么在自己手中错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见见此人在决定如何行事。
差不多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只见一个有些佝偻的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见到松溪仲之后,连忙见礼:“东门见过府尹。”
“还不快见过王子殿下。”
松溪仲连忙说道。
东门俘闻言,心中便是一惊,根本想不到,这个衣着普通,有些黝黑的少年,居然是大齐的王子,一时间愣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大胆!”
侍卫楚辛,见此人胆敢如此无理,便要上前将其拿下,治其一个不敬之罪。
“退下!”
杨志陈胜。
楚辛闻言停下脚步,躬身称是。
反应过来的东门俘,来那么难过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
“战犯东门俘,拜见大齐王子殿下。”
“起来说话吧!”
“东门不敢!”
“无妨!某恕你无罪。”
“谢。。。谢殿下!”
忐忑的起身后,东门低着头不敢睁眼看杨志,担心自己会冒犯齐国如此尊贵的人物。
更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引起这等人物的注意,不知喜忧之下,此刻他无比的煎熬。
“听说你是商人。”
东门俘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是!”
杨志点点头,道:“这名曰桥的图纸可是你画的。”
东门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颤抖道:“是!”
“我看你这图纸所画,并非普通河流,乃是大河之桥,你有何把握,能够让这桥悬于大河之上而不倒塌。”
“这。。。这只是,贱民胡乱所做,不敢在殿下面前胡言。”
“呵,胡乱所做,要真是胡乱所做,怎会用这等好纸,这一张纸的价格足够吃上数顿饱饭了,你是在欺吾年幼无知否?”
东门闻言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跪下道:“贱民不敢。”
“起来说话,吾不喜欢别人跪着于吾交谈。”
“是!是!”
东门俘起身后连连擦着额头的冷汗,只觉得今日的天气格外的闷热,仿佛自己就是那火堆上翻烤的食物一般煎熬无比。
“你怎么想的,于我说一下,也许这关乎你将来的命运。”
“东门,殿下让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殿下自有决断。”
东门犹豫一番后,缓缓道:“回殿下,贱民曾为商人之时,虽是个不入流的贵族,但也颇为清闲,并不需要为食物二烦恼,我对打仗,抓奴隶没有兴趣,就爱摆弄些木头,当时部落附近有一条小河,族人每次过河都要踏入齐腰深的河水,后来我跟着族人捕猎的时候,见到一倒下的大树,正好横在一个沟壑之间。
从那是起,我就想做一个能够像这样供人通行的东西,但是部落附近的树木无法横在河流两岸,我后来想了很多办法,始终想不出来。
后来商首领攻打了大齐,再后来,贱民就成了战俘。
贱民来到灵州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神奇无比的工具。
在做战俘的这段时间,我学会了那些工具的用法,也从大齐匠人手中,学会了木工。
去岁,贱民就想着,能不能利用这些工具,做一个像大树那样的东西来,横在这淮河之上,这样可以将轨道直接在这桥上连通对岸码头。
”
“你可知这淮河有多宽,你这想法当真狂妄啊!”
杨志淡淡道。
“殿下,我已经作出一人大的桥,站在上面四人不曾折断。”
东门俘受此一激,情绪顿时有些激动起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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