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章 已经动手了


本站公告

    “那你?”镜缘心中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要问。

    “我不会走的!我说过!”道士再次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

    镜缘沉默,虽然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那四大护法此去凶多吉少,自己身为玄天宗弟子定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可他也知道道士和玄天宗有些过节,也定是不会相助的。

    镜缘再恭恭敬敬的鞠躬。

    “走!走!”道士不耐烦的甩了甩胳膊,看都不看镜缘一眼。

    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起来,黄沙不见,时间流转,一片漆黑代替了所有,周围的一切都在随着道士的挥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片极细的光亮透过树影折射到镜缘的脸上,他轻轻睁开眼,周围的古树参天,奇花飘香,哪里还是在那寂寥的大漠之中?

    黑漆漆的洞口就在他的眼前,几抱枯草已经将那洞子遮掩的完好,他知道这是道士下的逐客令,可这些时日的相处又让他对这个有些古怪之人有些恋恋不舍。

    他恭恭敬敬的对着洞口的方向鞠了三躬,然后在早晨朝阳的映射之下,坚定的向林中走去,他定是要帮那四大护法的,之前没有任何道术时便是如此,经过这一晚上的修炼更增加了他的底气!

    才走几步他便御起了风,虽然速度并不快,但在这满是荆棘的森林里比步行还是要快一些的。

    周围的一切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在这个应该发生些争斗的地方,此刻却安静的可怕。

    没有了那诡异的巨树,也没有了怪人和恶兽,他一路行的异常顺利,可这样的顺利只能增添他的担忧,或是这些东西已经被清除了,那四大护法显然已经在他前面了,没有了打斗之声,一种解释是四大护法已经将黑雾中的鬼门清除干净了,另一种可能他不敢想......

    为了让自己的行迹更加的隐蔽,也为了探查这地面上的一切,他还是规规矩矩的降到了地上。

    一种悸动猛然在他心中生了出来,他知道这是竹剑和他的默契,竹剑似一种天生的灵媒,可预测到一些未知的凶险,与竹剑接触久了他也早已习惯了如此,或许这就是彼此之间的信赖。

    他脚在点地的一刻又跳了起来,在空中忙运起御风之术,也就在片刻那些安然躺在地面上的叶子骤然而起,似无数柄钢刀一般的飞舞如风,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顷刻被绞的粉碎!看着地面上那瘫软如泥的一切,镜缘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手中有这把竹剑,也多亏了这一晚上的历练。

    几张符纸随着一切的毁灭悄然落下,黄色的纸面上龙飞凤舞的刻着朱砂的符文,镜缘又落下来将这些符文放在手中,只是简单的纸符,显然不是鬼门的符文;镜缘心中一动,或许这是四大护法或是子墨留下的,来做方才那些飞叶的阵眼,目的定是要隔绝这里的一切,或是切断有可能要来增援的人,看来他们确实已经行动了!

    镜缘轻轻的将那几张符纸散掉,任那些符纸凭空的燃烧起来,既然要隔绝或是切断鬼门的增援,那林中这样的阵应该不在少数!

    他拳头猛然攥紧,心意已决,哪会管前面的困难有多少?待他将手掌张开只是一团通红的火焰已经显露在了掌中。

    未走几步悸动又起,他不等那阵法发动,手中火焰已经飞出,几声清脆的爆响,他的火符与另外飞过来的几张火符撞到了一起,火焰相撞发出通天的光明,照亮了他面前阵中的一切,他不等那阵再次发动,身子轻巧巧的跳到树上,抓起一根藤蔓向另一棵树上飞了过去,这种似猿猴的攀行之术还是他和凝花语采蜂蜜时学得,此刻被他现学现用,竟躲过了这阵。

    他干脆再也不走地面,不断的在树上跳来跳去,这种方法虽然丑陋,却也躲过了不少的阵法。

    渐渐的那股悸动又起,镜缘知道已经离那片黑雾不远了,他用起‘一叶障目’来,使自己完全隐身在这长草和树木之中,虽然之前的所有让他对这隐身术有了不小的怀疑,但聊胜于无,有这可用的道术又为何不用呢?

    渐渐的,他的身影变得模糊,和周围的长草混在一起变为灰蒙蒙的颜色,他小心的从树上下来,在长草中小心的前行着,他知道无论是鬼门或是本门的护法都是高手,自己稍有疏漏便会被发现,若是自己被发现,护法们或许都会分心来保护自己,那时候不但不能给他们帮助,甚至会变为他们的累赘,这是他最不愿意的。

    小心的踏出几步,心中的悸动再生,他将竹剑横在胸前,准备随时面对各种复杂的阵法,可随着他的一步步走近,他确定那不是阵法!

    一股股寒风吹得刺骨,方才还是暖意的森林此刻仿佛突然变为了地狱!无数寒风如刀一般向着四处延伸,将那些可掩护他的长草切削的不成形状!他再向前凑出两步,心中一股寒意陡然而生,那根本不是寒风,而是扑天的灵气!

    灵气四泄,周围的长草被根根斩断,他的皮肤之间片刻也溅出了不少的血色,他咬着牙继续前行着,想看看能发出如此灵气之人是什么样子!

    灵气越往前越暴虐,似一柄柄刮骨尖刀一般割着他的肉,周围但凡有生灵的地方都已经被移平,他不敢用灵气来抵抗,生怕露出端倪,可前面也再没有长草可给他提供掩护,没办法他只能硬顶着这刺骨的灵气匍匐前行。

    前面显出了一大片开阔的空地,确切的说是被灵气硬生生切削出来的;那诡异的黑雾就在空地的最边缘处,它的面前有个人站在那里,若山一样,挡住了所有人通往里面的欲望,他的额头上仿似写着‘禁止通行’四个字,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镜缘只看了他一眼,便知道那通天而又暴虐的灵气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一顶高大的白色帽子,一张苍白而又渗人的脸,他的脸上好像死人一般永远都没有任何表情,一头的白发,一身的白衣似刚从阴曹地府出来一样,更像是勾魂使者白鬼!

    白色的长袖之下似幽魂一般托着一只不明形状的手,那手中带着一团团死气根本看不清它的样子,那只手中攥着一只绿色的骷髅,骷髅不知何物所做尚自发着隐隐荧光,镜缘只看了那骷髅一样,神魂几乎被摄去,忙定心凝神默念《青莲经》。

    空地的中心也是有人的,一个巨大的禁制笼罩在那里尚自不停的发着金光,与那凌厉暴虐的灵气不断的对抗着,金光鼎盛将里面照的光耀四射,镜缘竟看不出里面有何人。

    金光在那阴寒如刀一般的灵气中尚自能站住脚跟,在那些闪耀着的符文下,又化为无数夺目的流星,从天而降向着四周挥洒,待接近地面之时化为一柄柄穿心剑将地面刺出一道道削的整齐的深坑。

    不时有惨叫之声发出,地面上不断的翻腾起了黑雾,那些隐藏在空气中的鬼门死士不断的被这穿心剑刺中,片刻化为一坨浓烟飞入了黑雾之中。

    那个似白鬼之人却毫不在乎,不断尖利的笑着,若从地狱发出的声音,他的手中依旧把玩着那充满荧光的骷髅,好像和金光之中的人搏斗是在嬉戏一般,他并不在乎那些鬼门死士的生死,这些人只是鬼门的傀儡,就是死一千个,一万个都没有心疼的!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的从白色的袖子里伸了出来,一只透明的球在他手中不断的转动,一团黑色被囚禁在其中,纵使左冲右突都无济于事,他只是盯着那透明的球不停的狞笑,片刻身上泛出一片片的鬼影,在鬼影的纠缠之下,他的身影都似乎模糊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还能坚持多久!聂成英的一魂一魄已经被我收了来,难道你们不顾他的死活吗?”他尖利的大笑,眼神却始终在把玩着的手中东西之上,那话却显然是对着金光之中说的。

    没有得到回应,金光之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回答,若是真有回答,也是那数不尽的金芒和似流星一般的透心剑。

    “不识抬举!”那人又笑,手轻轻的一弹,纠缠在他身上的鬼影瞬间扑出去一只,那一只疾如流星竟穿过那些锋利的透心剑,狠狠的撞在了金色的阵上,引起了金阵的一阵动摇。

    “你们要知道,我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那人自负的一笑,眼神又放在那透明的球上不动了。

    一阵沉默,金光之内终于发出了声响,是一个极其好听的女声:“你到底想怎样?”

    镜缘大惊,悬着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那声音显然是娥眉的,娥眉曾救过他一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伤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定远远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