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叔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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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磊话音刚落,唐伟却是反驳道:“大哥此话不妥。眼下汉庭失道,黄巾高竖‘天道已死,黄天当立’旗帜,天下百姓蜂拥响应,我看汉朝气数已尽,不如趁黄巾初起,我等应之,当可博取功名,以顺大势。”



    唐剑听唐伟此话,当即怒道:“义仲慎言!你我世代为汉臣汉民,岂能屈膝侍贼子耶!汝出此言,真乃辱没我唐家之名!”



    唐剑本就心情不爽,听得唐伟如此之言语,越加暴怒,所以言语不免有些欠缺思虑,唐伟面色当即就不好看了,但见唐剑是一家之长,也是把这个怨气忍了下去。



    唐剑询问一番,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禁恨铁不成钢的挥手让二人退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皱眉沉思。



    再说唐伟回到房间之后,甚是生气,一拳锤在桌子上,怒声道:想我唐义仲一心为家族考虑,不想叔父竟如此瞧我!哼!也罢,谁叫你是我的叔父呢,只能忍下这口气,看看你有何主意。



    第三日傍晚时分,赵信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在唐雨的搀扶下,在驿站院里慢走锻炼,朱童站在亭楼下方,手捧水果盘,腰杆笔直,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直视前方,动都不动。



    赵信和唐雨二人正慢走着,唐剑在唐伟和唐磊的陪伴下,走进院子。



    “哈哈!子麟,你能下地走动了,真是太好了,感觉如何?”唐剑迈着大步,迅速走来,笑着道。



    赵信见到岳父,当即呵呵笑着行礼,道:“有劳岳父关心,幸亏雨儿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信的伤势方才恢复的如此之快。”



    唐伟和唐磊走近,也是微微拱手行礼。



    赵信邀请众人进入屋内相坐漫谈,众人坐定,自有下人端茶送水不提。



    唐剑先道:‘子麟,义末(唐淼字)经过这数日时间,已经赶到了乐平,我经过深思熟虑,想要带着唐家家业一并撤往乐平,你觉得如何?’



    赵信看了看唐剑下座的唐磊和唐伟,二人也是回看赵信,希望着赵信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能够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嘿嘿。



    赵信在内心奸笑一声,面上却是无比正经,“岳父,太行山从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黄巾军造反,天下百姓群勇而起。义末(唐淼字)早先过去,现在我们想要穿过太行山,加之携带的诸多财产,目标太大,加之行速慢上不少,只怕必定成为黄巾军劫掠的对象。”



    “子麟所说甚是,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唐剑笑着道。



    赵信尚未回话,唐伟却是着急的道:“子麟,愚兄这有一言,还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义仲(唐伟字)请说,愿闻其详。”



    唐伟把此前和唐剑、唐磊所说的那种话再次叙说一遍,赵信听完,神色依旧淡定,但唐剑的一张富贵脸却是暴怒涨红!



    猛然站起身来,一巴掌扇在唐伟的脸颊上,怒道:“你这孽子,如何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来!今日我唐剑就要大义灭亲,以尽忠全!”说着,唐剑竟然就抽出了腰间的君子剑,唐磊、唐雨、赵信、朱童四人皆是神情大惊,急忙出言制止。



    唐伟整个人木讷当场!



    他根本不会想到,一向疼爱自己,自己一向敬爱的叔父,竟然因为一句话要抽剑斩杀自己!就因为这一句话吗?难道我不是为了家族考虑吗?好!你既然如此迂腐,我就要证明给你看,看看我如何把唐家发扬光大!



    赵信几人忙着安慰唐剑,却是没有发现唐伟面部神情从惊愕转化为愤怒,和深深的怨气,直到唐伟甩袖而走,暴怒的唐剑仍然手扬长剑怒吼道:“滚!我唐家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人!”



    今日一番叙谈,却是不想因为唐伟和唐剑的闹翻而告终。唐伟走后,唐剑和唐磊二人也没有心思继续留下,撤离之事也暂时告一段落。



    又是五日时间过去,赵信的‘伤口’已经尽数恢复,和朱童二人全身戎装,和唐雨并一众唐府下人刚要出门,门口驿站却是传来呼喊声,“不得了啦!黄巾贼打进城来了呀!”



    这一声喊的驿馆内众人甚是蒙圈,直到紧随其后奔跑的人也是大喊:“黄巾军杀来啦!快跑啊!”



    朱童低声赵信身边问道:“子麟,现在该当如何?”



    赵信皱眉道:“且不用慌乱,此事尚未清楚,这黄巾贼这十日来没有任何动静,怎么忽然从安邦打进真定的?为何事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了解杜江,此人素来谨慎,有他镇守,黄巾军想要突然冲进来,困难重重。”



    就在这时,浑身鲜血的唐剑被府中家丁搀扶而来,赵信、朱童和唐雨急忙迎上。



    唐剑气喘吁吁的道:“子麟!万事皆休!万事皆休啊!!”



    赵信上下打量着唐剑,急切问道:“岳父,你受伤没有?”



    “没有,没有,这些鲜血都是我唐家家丁的鲜血啊!子麟啊,你快快带着雨儿撤出真定,再晚就来不及了呀!”唐剑焦急的跺足喊道。



    赵信眯着眼睛,在心中计算着,这个时候,自己究竟是退还是不退!



    忽然想起唐磊和唐伟,问道:“义伯和义仲呢?”



    听得问话,唐剑神情无比愤怒和愧疚,“说来也怪我,义仲向来自卑敏感,我那日言语太过,可是我什么时候要真的要杀义仲啊!!”说着,唐剑老泪纵横,不断的锤着大腿。



    锤的唐雨甚是心疼,急忙拦着自己的老父亲。



    赵信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信这一声断喝,也是让悲惭的唐剑回过神来,回到正题答道:“义仲竟然秘密联络了黄金首领波才,秘密献城!义伯(唐磊字)为了救我,带着数十家丁断后,现在被黄巾军包围,生死不知啊!”



    听得这话,赵信眯着眼睛点头,随后果决的转头对朱童道:“子丹,劳烦你保护我岳父和雨儿迅速离开很定,且先赶往幽州易县,我救出义伯之后,就来找你们!”



    “不行!妾身便是死也要和夫君在一起!”唐雨也是一烈性女子,坚决不从。



    赵信无奈,只得用唐剑性命告知,唐雨方才答应,不过临行前,还是道:“若是夫君死,妾身当随之。”



    朱童道:“子麟,你有家室,我愿去救义伯!”



    赵信笑着拍了拍朱童的胳膊道:“子丹,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赵信绝不是一个拖累兄弟之人,妻子交给他人,我不放心,如此重任,还请子丹务必答应我!”



    看着赵信无比真挚的眼神,朱童犹豫许久,坚定的点头道:“子丹在,岳丈和弟妹在!”



    赵信咧嘴笑了笑,拍了拍朱童厚实的肩膀,随后跨上青骢马,在朱童、唐雨、唐剑和一众唐府家丁的注视下,迎着动乱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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