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衣冷笑道,“晏小将军是英雄人物,我固然崇拜,但是崇拜并不代表就要去效仿,且不说你已经入了这一行,你可知道你孤身一人,谁人会给你吃喝,谁人费钱供你念书,还有就凭你现在的年龄,你怎么可能参得了军!再说打仗可不是想我们唱大戏那样简单,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死的!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专心学好你戏。”
小猴子突然捂着眼睛,哭道,“顾师傅,我为什么没有爹娘,为什么不能像外面那些小孩那样长大。”
顾怜衣摸了摸小猴子脑袋,“小猴子,你可知道你已经很幸运了,被班头捡到收养,能有口饭吃,你好好看看外面,有多少人因为没饭吃而饿死,甚至有的还没出生多久,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任其自生自灭。”说着他认真的看着小猴子的眼睛,“所以,小猴子你一定要学好唱戏,那才是你该做的,只有你唱出名了,你才能出人头地,而不是躲在这里偷偷跟我哭!”
小猴子擦了擦眼泪,看着顾怜衣道,“顾师傅,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戏班子里的台柱子了,连班头都对你礼让三分,那你为什么不去见一见晏小将军?”
顾怜衣清浅一笑,“你可知道哪怕我唱得再怎么出名,都不可能见到像晏小将军这样的大人物,那不是那些我们这样的人能接触到的存在,所以小猴子你要认清现实。”
小猴子看着顾怜衣美丽至极的容貌上露出的忧愁,不由道,“顾师傅,你长得可真好看。”
顾怜衣噎了噎,一下子没跟上小猴子跳跃的思维,然后无语的点了点对方的小脑袋,“行了,快滚回去睡吧,再来打扰我,信不信让班头狠狠责罚你?”
小猴子闻言乖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不过在临行前,他突然道,“顾师傅,你人真好,不想其他师傅一样,对小猴子板着脸,小猴子最喜欢你了!”说完忍不住害羞的溜走了。
顾怜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关上门,重新躺回床上。
在临睡前,顾怜衣突然心想,他真的是心好吗?他觉得他不是,只是因为跟小猴子同病相怜的缘故,所以他渐渐的对这个孩子照顾有加,不然的话,他其实也跟其他人一样,对这些小学徒们,板着脸,严格的教导他们。
在宁天忙着打仗的时候,穆舍终于没辜负宁元的托付,成功劝服大部分军区的军阀们,暂时放下成见,共同合作,一起对抗外敌,尽管这里有大部分人是因为心动宁元手头里拥有的东西,不过说实话,他们自己也心知,如果再不合作共同对敌,这个国家怕是要完全落在外敌手中了!因此在跟穆舍这位代表人扯皮了一段时间。
大部分军阀纷纷达成协议,愿意暂时合作,成立新的军权同盟,将那些侵略种花的倭寇统统赶出去!
因此在得知宁元在战场的威风后,安歇军阀也不甘示弱,纷纷调派军队前去支援,也算是为初步合作表达一点诚意。
于是得到各地区增援的宁元,用了比她预计的时间还少的时间,成功将想要实施侵略上石地区的倭寇给打回了回去。
在一个精致优雅的日式住宅里,一个面容严肃的人看着跪趴在他面前的几个人,“你是说,你们的侵略计划失败了?”
跪在最前面的人闻言,抬头畏惧的看了一眼对方,沉声道,“抱歉,佐佐木大将,我等也没料到,这次的入侵计划会遭遇这么大的阻碍,据上石那边传来的消息称,支那那边出了个厉害的女人,手里竟然拥有比我们更加先进的武器不说,同时她好像收服了其他军区的人,竟一起出兵参与了战役,导致我们的首次入侵计划的失败!”
佐佐木气愤的掀翻面前的桌椅,然后痛斥道,“丸次郎,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竟然连个小小的上石也拿不下,还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让我面对天皇大人的重托!”
丸次郎将自己的头压得更低,愧疚万分道,“是我等失职,就请让我切腹谢罪吧!”
佐佐木面沉如铁道,“行了,就算你现在切腹也没用,丸次郎你最好牢记我们的使命是完成天皇陛下的计划,将种花彻底沦为我们的殖民地!所以一切阻碍我们的计划的人,你都要通通消灭干净!”
丸次郎应声道,“是,请大将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派人解决那个女人!”
这边战事刚一停歇,宁元便马不停蹄的跑去亲自面见那些达成合作共识的各地军阀。
在一个大会堂里,所有各地的军阀代表首次整齐的出现在这里,而这一幕同时也被后世称军阀第一次合作共识。
宁元看着大部分都是本人亲自前来,心里便也明白这些人心里的诚意,于是她便道,“既然各位都齐了,那我晏晓蝶也不废话多说,就直奔主题吧。”
然后宁元便作为主讲人,把自己的计划,和跟合作有关的事情告知给了在场所有人。
起初那些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上眼这个年纪轻轻的宁元,哪怕对方打出了不少胜仗,但是就因为她是在座唯一一个,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女人,所以军阀们在宁元发表意见的时候,提出来不少刁难。
但是宁元丝毫不慌张,游刃有余的解决这些对方的刁难,并且在对于主要问题前也丝毫不让步,完全发挥出了一个霸道女军阀该有的姿态。
因此讨论道最后,所有人都清晰的意识到,宁元这个人还真的是个不好惹的存在,哪怕她年纪轻轻,但是手段却不输那些行兵打仗了几十年老人,甚至有时候他们觉得这个女人手段还更高一筹!
于是等开完这次会后,军阀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个晏大虽然是个绝种的命,但是却生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儿,是他们儿子们拍马都赶不上的!不过因宁元女人的身份,一些军阀们开始动起了一些其他心思。
在一个装饰简洁,风格冷肃的房间里,宁元穿着精致的军装,正埋头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公文。
这时一个副官敲门进来,宁元头也不抬道,“有什么事?”
副官见状快速将要禀报的事告知给了宁元。
听完后,宁元意外的挑眉道,“你说江立鹏想请我去参加宴会?”
副官点了点头,“是的,大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