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时,直直地撞见眼镜和陈然惊愕的眼神。肖剑赧然,从未有过的一种莫名的羞涩让他瞬间涨红了脸颊,淡定如他也慌乱地好像做贼被捉了现行。
说话也支支吾吾:“我,我到时间了,你们陪着云梦在这里玩,我走了。”
说完,迅然起身,匆促地迈步,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老大……”你确定你现在不需要自行车?
好吧,您英明,算我什么也没说。
陈然和眼镜再一次面面相觑,两个人用眼神交流各自的意思。
“眼镜,如果我说我发现老大亲吻了一个小女孩儿,你会不会相信?”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就不会相信。”
“嗯,那好吧,我想我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可是如果我说我也亲眼看见他亲了一个小女孩呢?”
“难道说你也出现了幻觉?”
“幻你个头啊。如果我们一个人看见,可能是幻觉,可能是错觉,可是如果我们两个人同时看见发现,那就是事实。明白了,没有,是事实。”
‘“你是说老大真的亲吻了一个女孩儿?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嗯……”
“眼镜,那天你说老大有什么屁?”
“恋童癖!”
“那范晓晓?”
“你可以把她当一个屁放了。”
这是一座位于县城东郊的别墅,别墅的外围是一圈上面残留着藤蔓植物痕迹的围墙。围墙里面是分成几个板块的花园和苗圃,有几个里面种着竹子和四季常青的苗木。被园丁修剪成各种规格的图形。几个花池里已经只剩下枯茎,也被园丁翻种了一种在冬天也可以绿色的植物。
虽然姿色平平,但是却可以很好地验证那些来过的客人是土豪还是丝。如果是土豪,他会极优雅地操着某种鸟语,询问这能给冬天带来一丝绿色的植物是什么品种。是来自欧洲还是美洲。如果是丝,则会很肆意地糙上一句,我靠,连他妈小麦都可以被你们栽到花池子里,你们可真能装逼。
别墅的前面,是一个不小的停车场。陆续地开进几辆汽车。车子的外形都很炫酷,他们的主人更是拽得二五八万。看上去都是暴发户一般的非富即富。
跟着他们后面的是大半的打扮得光鲜俏丽的少男少女,他们的脸上都露着和他们父母高傲的表情。
每次下车都会有别墅里的仆人。快速而礼貌的过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引进别墅。
他们一般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可是即使风度也不可能完全地忽略温度。所以,别墅外面的人并不多。除了探着脑袋,向路口张望的园丁和保安。
早上,管家告诉他们,今天要来一位特殊的贵客。让他们好生接待着。至于为什么特殊?又是怎么个贵法,他没说,他们也不敢妄自猜测。
不过,既然在这里都被称做贵客,那一定是各种配置都被金钱加持了的成功人士。”
肖剑的自行车,在这些高大上的轿车面前。显得有些另类。另类的结果就是保安叔叔很不屑地让他把车子停在花池后面。
不过肖剑不在乎。
他按照保安的指示把自行车放好,然后,很随意地蹦到那个装逼的花池中央,溜达了两脚。
他穿的一双白鞋子,很必然地成了土灰色。
同时土灰的还有保安的脸色。只是他的脸色只能说是犹如,而那鞋子却是真地灰了。
肖剑很淡定,保安却再也定不下来了。他很威武地拿了一块抹布,气汹汹地抛向那双面目全非的鞋子。忽然,鞋子上一个依稀的标志,让他变了脸色,赶紧跑回去。把抹布换成崭新的毛巾点头哈腰的,要给肖剑擦鞋子。
肖剑扬了扬眉。心说我比你还隔应呢?可是没办法,不这样能隔应别墅里面的人?
所以他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保安有些着急,不能啊,您不在乎,可是我有所谓呀,弄不好它会害我丢掉饭碗的啊!
可是单是那一双鞋子就知道绝对的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再看样貌气质,更不是他能惹得起一般的人物。所以也不敢来硬的。只好贱兮兮的跟他相近的后面。,边走边低声的哀求着。
“少爷,少爷,嗯,您,实在是我们不好交代。只需要您停一分钟,我只打搅你一分钟。”
“不需要,如果范晓晓嫌弃我的鞋子脏里面露出,我立刻出来就走,连门都不会进。”
他就不相信昨天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把邀请他到别墅参加生日宴这间事说出来的范晓晓,会因为他的鞋子不让他进入。
肖剑说着,已经到了门口。保安无奈,只好一边恐慌地看着肖剑的鞋,一边替他按下门铃。
他的手刚放上去,门就开了,露出一张扑了许多**的脸,她化了妆。弯弯的眉毛。画得又黑又浓,画了眼线,戴了假睫毛。
见到肖剑,她紧张地攥紧拳头,那手也不由自主地发抖。
肖剑从那抖手动作才认出这个是范晓晓。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嘴唇抿紧,丝毫不掩饰那份寒凉。
“小姐,这位少爷的鞋脏了,我想给他擦一下,可是他并不同意。”
肖剑的眉毛挑了一下,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带着些傲慢地看着范晓晓。
范晓晓反正得握着拳头,紧张着,根本没听清保安说的什么?
“小姐。……”保安愣神,先说,这小姐不是,病治好了吗?怎么又犯病了?
“哦,哦没关系。这里不用你了,你忙去吧!”范晓晓回过神,努力控制住自己打战的双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恬静淑女。
“我们就在这里站着?”肖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话语中露出轻微的嘲讽。
“进来。嗯,进来。”范晓晓慌忙起身,要把肖剑让进入。她穿了一件曳地的长裙。由于转身转得匆忙。裙子又长。迈步的的时候一下子踩到裙子的前摆,她的身子倏忽地向前栽去。
她一声惊呼,双手慌乱的向地上扑去。
肖剑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可是,在他的手即将触到她胳臂的时候,顿了一秒。然后,范晓就毫无悬念的扑到地上。
屋里的人一窝蜂的,冲过来了。七手八脚的把范晓晓扶起来,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范晓晓没有受伤,不过因为她是主人唯一的宝贝女儿,为了讨好主人。众人也必须过去,装装样子。
一时间。那么多的女眷蜂拥而上。有的检查她的脸,也会检查的胳膊,还有的要她脱下绒袜
检查她腿和脚。
肖剑立在门口,缓缓地从鞋架上取了两个塑料袋,套到鞋子上。然后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进屋里。
屋里装饰得极具土豪气质。昂贵的金色吊灯悬挂在金黄色昂贵材质装饰的天花板上。金色的墙纸墙纸把整个屋子都渲染得金灿灿地。沙发也是,沙发和茶几几乎都是黄色的。墙壁上各种的,灯饰让这里看上去有些媚俗。
“晓晓怎么了?”
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年轻女子,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她穿了一件几乎和范晓晓,一模一样的长裙。只是范晓晓的领口只露出脖子和锁骨,而她的还弄出了鼓鼓囊囊的半个胸部。她走路的姿势,也带着些故意的扭捏,带着些电视上那些风尘女子的味道。
和他下来的,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尤其是挺在身体前面的啤酒肚让他看上去极具腐败的味道。
肖剑抬起头,目光随着这个,肥胖,龌龊。丑陋的男人一步一步,从楼梯上移下来。
他的目光渐渐浮现出一种探究,一种思虑。
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男人向肖剑这里看过来,肖剑眯了一下眼眸。快速的把视线转向别处,眸底的所有情绪也迅速地褪去。换成一种,淡然的冷漠与萧条。
男人看见肖剑,微微愣了一下,目光里隐现了一丝惊艳和同样的探究。
此时的肖剑就像是众多一株略显稚嫩的芝兰玉树,气质淡雅,容貌出众,虽然他不是西装革履。虽然他的脚上套了一个不雅观的塑料脚套,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和气质。
“你是谁家孩子?长得还奶奶的挺漂亮!”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坐到沙发上。双唇微张,身子完全地靠上椅背。
奶奶的?还有这漂亮?这是形容男生的词?肖剑神色清冷地看向男人,目光中又多了一丝鄙夷。
“这小子长得挺漂亮就是不爱说话。晓晓这是你同学?”他神态恣意地斜乜了那围了一圈的人。
“嗯,爹地,他就说我跟你们说起的肖剑。”范晓晓见男人问起,也顾不得刚刚摔跤的事了,本来那么厚的地毯摔得也不疼。
她扭捏地走到肖剑的跟前,红着脸伸手想去抓肖剑的胳膊,被肖剑一把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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