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极是。”
陈正汇道,“其实我有一点想法,既然朱掌柜的情报点被官府废了,何不将他推到应天、或者东明县一带,这样两家、甚至三家取情报也都可以。”
“正道也是这个意思,但目前没有合适的主事人选,朱掌柜得了心病,需要将养多久谁都不知道。”
“小五兄弟不是大战官府的探子,将其重创了吗?朱掌柜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
沈晦道,“你和他手下的兄弟又未曾共事,自然不明白他们的情谊,小五兄弟也只是堪堪敌住,并没有占太大便宜,对方这次寡不敌勇,且退去了,下一次卷土重来,可没这么走运了,所以正道把情报点儿撤了,保护剩余的火苗。”
蒋敬道,“这样看,汴京的情报点儿也是半残,咱们真是眼盲了。”
“别悲观,还没有糟糕到让你们两个愁眉苦脸成这样吧!”
蒋敬道,“我们都没有经验,那一切都听沈军师安排了。”
陈正汇忙服役,“对对,全都按照沈军师说的办!”
“哎哎哎!不带你们这样的,咱们三个要商议着来。”
“不用商议、不用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都同意,好了沈军师我们信得过你!”
沈晦小气忿道,“我看你们是纯粹嫌麻烦,所以不想揽事儿!”
蒋敬忙点头,“沈军师说的对,反正除了我,商行里的人恁看得上随便挑!我都放人!”
陈正汇也道,“我爹那关不好过,只要恁能帮着摆平,我无所谓~”
“哎,我说你俩~”
“还有一事啊,今年过年我需回老家一趟,老爹之命不敢违逆。”
蒋敬奇道,“哎?是老家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也知道,我爹自从中进士之后历任各地,再没什么机会回去,也就是在温州任职之时,离得比较近,距离上一次回去,有六七年了,他不便回去,我却是要代他回去一趟的。”
沈晦道,“但是你的情况…也不合适到处乱跑啊!”
“哎~我爹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回去先到族兄那里,然后由他带着我去相亲,然后再乔装改扮作仆人,跟着去祭拜宗祠,聊表子嗣的心意…”
“哎,等等等!这里的重点分明是回去相亲啊!”
沈晦也听到了,坏笑道,“老爷子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你们也知道他的性子,我违拗不过,就想着是回故里祭拜烧纸了,打马虎过去,你们也别多问了。”
“啧啧,年后我们可期盼着陈主管能领着夫人回来啊!”
“美事一桩啊,正汇你可要抓紧时间啊,男人年龄大了……”
陈正汇急了,“瞎说什么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看这架势要帮我大操大办吗?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咱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哎?
沈晦埋怨道,“是谁把话题带偏的!”
二人异口同声:“反正不是我!”
……
沈晦带着两个不想管事儿的家伙,这个心累啊!一边在整合商行的各处破绽,挑选提拔的人才,一边等项充、张顺的消息,倒腾出队伍来,蹲守到好时机,便可以对淮阳军发动突击了。那在此之前,楚州军也该有所行动吧?
侦察兵反馈:没有任何异动!
哎这就奇怪了,近在眼前的灾祸,楚州高层一点儿都不在意吗?实在是没有专门的情报部门做工作,所以对楚州的情况所知,也就是凤毛麟角,到此时才发觉,暗探的重要性。
闰九月十二,沈晦和商行高层最后一次敲定作战计划,然后准备各种物资,派出以雷横为首的先遣队悄悄蛰伏在淮阳军营寨左近,小病初愈的杨雄非要跟随参加行动,谁也拦不住,那就让他去呗!
有趣的是,杨雄非要选周通作搭档,让李忠有些不爽,周通倒是没意见,还提出要和杨雄比试下武艺。众人在会议室就开始起哄,沈晦便遂了他们心愿……杨雄与周通战之,三十合平手,被吹停了比试,又引来其他兄弟的技痒,一时间七八兄弟你都要下场试试,最后成了小规模的比斗,掀起一波小士气。
海州码头距离淮阳军寨营地350里之遥远,若是顺流而下,那自然近便,现在逆流而上,跋山涉水这么远去攻击,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奈何奈何,王伦麾下兵力捉襟见肘,盲目的扩充兵力,兵员素质不高的话,一团烂泥只会把自己的信心打没了。至于350里的距离来讲,职业军卒不应该怕这个,不就是五天急行军嘛,有四分之三的路是可以坐船的,沭水入海口进河道,溯流而上至沭阳西,然后步行赶往淮阳军水寨,后勤运送调派多少兵力,沈晦已经安排好了,还要等雷横他们更新后的最新消息,以作调整。在雷横出发后的第三天,海州商行还是物归原主,沈晦在亲从的保护下赶往了沭阳,以便居中调度。
前线潜伏摸底的是项充,刷熟脸的是雷横,经常装作退役老兵的模样在附近村子游走,打听谁家男人、儿子也在军中,从内部瓦淮阳军,是个好法子,但见校慢。
……
“他娘的,咱们晚了一步,淮阳军来了厉害人物坐镇!”
“啊!这话怎么说的!”
本来看着雷横的样子好笑,听他这一句话,众兄弟笑不出来了,“雷都头什么情况啊!一进门就说这话,还不想告诉我们缘由!”
雷横搓搓脸,“不是不想告诉你们,是想起来就来气,让我静静。”
“那你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也把我们气死~“!”
“不行!怎么让我一个人堵心?那我告诉你们,淮阳军前两日来一人辅助守寨,那小子就是周昂!我们都嫌弃的一个人。
“周昂?不认识,什么来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