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放心不下,叫人安置帐篷,打算守在西城,今夜无眠!
一军校奔跑来道,“县君有报!在北城外发现小队官军奔来,不知是不是贼兵假扮的!”
“啊?领头的是谁啊?”
“太远了看不清,但肯定是朝这边来了,李都头派我来问问怎么办?”
县君急道,“先不要放箭,验看兵符印信!从北方逃回来的,也可能是斥候人等。”
……
北城门上,李都头攀着女墙眺望,那队人马有百十人之多,是从北面斜插过来的,看其身后一二里晃动的人群,貌似是追击的身影?心中惴惴不安,盼望带来的不是坏消息。
“李都头!出什么事了?”
“啊呀!刘参谋!你可算来了!”李都头一听这声音,眉头松开一半儿,“城外有情况,请你过来指点一下,城东的情况还好吧?”
开打之后,城东首先遭到义军的叫阵,刘偲作为参谋被城东守将请过去了,指点如何抗击,一炷香前城北也发现异常,李都头心中不安,就把刘偲借来用用,出些对策。
“你顺着我的胳膊看!越来越近了!好像是且退且杀!”
刘偲凝聚目力,用力死死盯了一会儿,他才不是用心再看,而是在心中考虑对策!此前与王伦的交易,是出其不意夺取沛县城,这是晚上的计划。但是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刘麟不给王伦时间,直接发动了总攻,使得王伦大队人马赶去破刘麟的阵,目前听来的消息,已经成功斩断了刘麟与县城的联系,双方还是混战,没有分出结果那也就是说,王伦抽不出身,今晚的计划也就无从谈起。那今晚该怎么办呢?一切都是未知,刘偲心里打鼓、犹豫,要不要直接卖了那10个人,换来自己的军功?
李都头见他盯的时间久了,还是不发一言,急切道,“刘参谋,是眼神不好看不清嘛?要不我给你说说?”
刘偲回神儿,“奥!我已经看到了,是两拨人马在互斗交手,看样子谁也吃不掉谁。”
“那……”李都头还想听下文。
刘偲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刘军使的斥候,在与贼兵的斥候交手。”
“那这么打吗?我怎么看着好像是步兵啊?”
“可能也会有一些。”
“那咱们,就这样干看着?”
刘偲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带兵出去接应吗?你是有虎胆忠心,你手下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兵丁,见了凶悍的贼匪能有几分战力?”
李都头闻言受用,对方这是夸自己,然后把责任推给手下的兵卒,无一战之力,之所以不出去支援,怪手下人,不能怪我!见意见相同,李都头脸上和缓许多,问道,“不愧是刘参谋,果然看中本质!我是想出去支援官军的,但一回头看看这些站在城上都打颤的兵丁,哎!无用矣!出去也是送人头!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啊!”
刘偲道,“外面交给刘军使,咱们只要守好城池,那便是尽忠职守,不要贪功,亦不可躲避责任,眼下离得太远,战场的情况又不明,保守些没有错。”
“是极是极!还是刘参谋想的周到!”
“如果官军真需要支援的话,会派出一二骑兵前来通告的。”
话音刚落,只见光溜溜的北城大街一侧窜出两骑!是从巷子里潜行过来的!那二骑调整好方向,便哒哒哒朝着城门而来,手中挥舞着不知是什么东西。
刘偲叫道,“可能是咱们的斥候!传令不许放箭!放他们过来!”
李都头学话儿,城墙上氛围一松,军卒们手离开弓弩,以免误触发射。那两骑兵一前一后来到护城河边,一人冲城上大叫道,“城上守将!我们是刘军使麾下斥候!放下吊桥,准备打开城门,迎接军使进城!我们手上有军使的印信!”
哈?刘偲、李都头闻言一愣,“刘麟要入城?他怎么从这儿走?”
李都头直抓耳朵,“刘参谋,你看这、这是什么情况?”
刘偲品味一会儿,冒险攀着女墙,把身子探出去道,“把兵符印信交上来!”
城下一人掏出兵符令牌晃三晃道,“兵符在此,放下吊桥才能给你们过眼!我们是刘军使的亲兵,做不得假!”
刘偲自然是认识兵符的,约莫看两眼就知不差,“兵符假不了,我是刘偲啊!你们记得我吗?”
“啊!是刘参谋在城上?甚好!快快准备妥当,接应军使入城!”
“现在战场如何?军使为什么从北门回城?”
“一言难尽,友军不救,致使军使被贼兵前后夹击,军使带我们拼死杀出来的!好在追兵不多,这才能抵住半刻,军使要回城重新集结人马,与贼再战!”
刘偲了然,王伦猛攻刘麟,被刘麟杀透重围跑了出来,而南面还有周三才的队伍,想必是被困住了,无法举兵来追赶。想明白这一些,他向城下回复,“这一切都交给我了!你们回去复命吧!”
斥候不忘再叮嘱道,“刘参谋,放吊桥准备开城门,你可要准备妥当啊!”
“放心吧!有我在!”
斥候听之便折回去了。刘偲对李都头道,“事情清楚了,刘军使败了。”
“败了?怎么会败了?”
刘偲便把自己的猜测一说,李都头有些不敢相信,这贼兵用了什么邪法,这么快打败了刘军使?
“好了李都头,言归正穿,咱们放吊桥准备开城门吧,我亲自去接军使入城。”
李都头却道,“这个不妥,我要请示县君。”
刘偲作惊讶道,“什么?李都头我没听错吧?刘军使的命令你没听到吗?放下吊桥准备开城门,这还需要请示县君?”
李都头道,“县君是守臣、刘军使是守将,都有指挥我的权力,但现在城外情况不明,我不能擅自做这个决定,必须请示县君!以免误了大事!”
哎!刘偲横目立眉,“李都头,你这话说的可是太伤人啊!虽然离得远,可那兵符我都见过多次,断然是认不错的!即便贼兵仿制,一时半会儿也仿制不出来!给我们做戏看!”
刘偲要是不说这句,李都头还没想到这一出儿呢!惊诧道,“贼兵能仿制出来兵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