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不搅扰二位寨主与杨林交谈了,先走一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谁他娘知道这俩寨主有没有带小弟来?会不会性情一变,合力干自己?
崔野见势呼喝道,“慢着!李成兄弟,你这么急着走吗?我看你们不是与杨林有话要说?”
“该说的气话都说完了,不敢再打扰二位。还有,这杨林今晚想跑路,要不是被我堵到,怕是这辈子见不到他了,我妹子都拦他不住,动了杀心也犹未可知。”
杨林忍不住了,“李成我劝你做点善事!不要满口胡言乱语!”
李成道,“我只是如实告诉两位寨主,绝不敢撒谎半字!”
呵呵~崔野笑道,“杨林,你觉得自己能偷跑掉吗?你没发现有人跟着你吗?”
杨林是不愿相信!现在的他,偷袭都干不过一个后生!真有喽啰盯着他,他还真是逃不掉。
文仲容打趣道,“孩子是谁的?”
杨林悲愤,李成笑呵呵,“是杨林的亲生骨肉,刚才我是气不过,激他的!”
喝!“李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杨林就差直接扑过去了!
崔野、文仲容都惊愕了,李家兄妹唱的究竟是哪一出,“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老实说!别耍花花肠子!”
李成又道,“就是妹夫你的,千真万确!我妹子嫁给你时还是黄花大闺女,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是我的?顺哥真是我的种?”杨林竟然激动的哭了!抱着孩子巴巴一顿乱亲,“我就说嘛!这孩子长得像我,不可能是外人的!李成你诈我!”
“我也是气不过,我这妹夫有钱,我几次筹产业来寻他,他都推三阻四,待我妹子也是非打即骂,如奴婢一般,换作你们妹子,如何能饶他?”
杨林怒道,“李成你他娘又来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非打即骂了?”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爱喝酒、爱吹牛、爱赌钱、喜欢逛烟花柳巷,对亲友最是吝啬小气……”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这个!”崔野打断李成的诉苦,“二寨主,咱们分开问吧?”
李成一听不妙,这是要强留下自己吗?绝不能自断了生路!今晚这打更巡城的怎么还不出现?往日闹腾一番,早该来了啊!不行!必须先离开此地!“二位寨主,我的意思是,咱们先离开这里为妙,免得招人怀疑,刚才的叫嚷打斗,应该有邻人传去了。”
文仲容一愣,“邻人?是乡保吗?对啊大哥!咱们这是在府城内,会有巡城的官差,还是赶紧藏起来吧!”
“天色已黑,在大街上行走难道不怕盘问?”
“那咱们关了大门,就呆在这院子里?”
“别看这三进的院子,十一间屋舍,根本没有睡榻!要不说我妹夫小气呢!害怕别人来住,只有一间留给我的客房,奶娘在的时候也是那间,别无其他!”
文仲容当时表情亮了,“杨哥你至于吗?三进的院子只有一间客房?那其他屋子都空着吗?”
李成解释道,“杂七杂八的东西堆着,还有粮米空仓,所谓的酒室、练功房、什么桌球,两张大案子占了一整间,还有书房!二位寨主说他是看书的人吗?这不是诚心为了占房不让你住!”
文仲容嘲讽道,“可真行啊!杨哥!我是服了!”
杨林的老脸被臊得通红,“我长久出门在外,怎能容留外人长住?这也是爹娘早死,本家亲族全无,也没个看管人,出于无奈的下策,换作你们,放心如花似玉的婆娘独守?”
额……“杨哥,你说服我了,我明白你心里的苦。”
李成又道,“我妹夫家不留外人的事左邻右舍都知道,所以我讲,咱们还是快快离开,免得被里正查问,我是无妨,大舅兄而已,但是二位生面孔……”
崔野闻之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文仲容道,“保守今晚的秘密,明天,不,后天分你这个数儿!”伸出的五根手指,由李成猜去吧!
李成叫道,“五百贯?”
文仲容点点头!李成欣喜若狂道,“一切都好说!我肯定保守秘密,为了钱我也不会讲出去的!”
哈巴狗一般,李成说完好听的,文仲容让他离开了,崔野抓了下肩膀,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干嘛放了他们?不怕他们跑出去报官?
文仲容直接开口道,“崔大哥,相信我的判断,这个李成小人罢了,不会乱来的。”
杨林添一句,“他可比你们想的无耻多了。”
崔野还想质问杨林几句,远听得有吵闹声传来,貌似还夹杂着铜锣的响声!
崔野有点慌,“不会是那小子真的报官了吧?”
文仲容道,“我去叫兄弟进来,咱们紧守门户,不行就冲杀出去!”
片刻后,崔野的担心不假,果然是巡城来拿人了!一顿爆锤院门,数十巡差打着火把叫喊,崔野等人打不得,翻墙到隔壁,再钻了狗洞才逃离险境,在别人家马棚里蹲了一宿。
还是被那猥琐的李成耍了,恨得文仲容自抽了一嘴巴!
这样看来,杨林是无法再回到韩家马行了,更不用说内外勾结劫盗钱库了!一千贯根本不是崔、文的目的,他们所图甚多,又岂是区区一千贯能满足的?说这个数儿,只不过是让杨林先上套而已,然后再威逼利诱继续扩大化。
但是现在李成跑了,一切化为泡影,他们再呆在城里便有性命之忧,只能乔装改扮先混出城去了,再图报仇!
结果城门紧闭,盘查甚严,根本逃不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李成难道有通天的本事,让大名府直接戒严了?
并不是,起因是昨晚军狱劫案,逃出四五十名罪徒!他们如同绿头苍蝇一般,撞进多处街坊,巡城官差为抓捕他们闹了一宿……而杨林家在城这头,附近的巡城都被抽调走了,小打小闹而已,还有谁管?
闻知真相的文仲容眼泪流下来,“咱们怎么那么背?这是要替别人背锅啊!不是劫牢的贼,也是劫牢的贼了!”
“二寨主不必惊慌!一定会有办法的!杨林!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杨林拉着脸,“我带着娃儿行动不方便,需找个朴实的人家,把娃儿先寄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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