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心肝猛烈的上串下跳,一惊一乍的有些虚脱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拍着胸口缓和心跳。咋能这样呢?吓唬人不带这么一次连着一次的。
这人在屋子里做什么这么压抑?就像是被人绑架了一样想发出声音却没法完整,只能小声的反抗。
要不要去看看?好歹也是个主子吧,要真是被绑架了什么的,我也好做个好人救一救,不说别的,至少能趁着混乱的时候开溜吧?
现在我已经不再抱着能碰着俏惟的希望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搞不好人家会了情人早就回去了,要是看我竟然不在,也许还会到刘婆子面前洗涮我两句?真有这种可能!
好吧,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要是能救我一定救,要是情况不对我立即退出,谁也没规定我一定得救不是?
当然,这时候的我,想着脱身,秉着大义凛然的高义,脑海里却实实在在的好奇着,脑补着。
你说里面要是是人家女孩在私会情郎呢?一不小心被我撞破,会不会有抓着人家把柄的嫌疑啊?要是是绑架,还有匪徒未走正逼供着,你说我是走呢还是继续看戏?
好难的选择!
也许???可能????里面是男主子,然后俏惟正勾引着人家,两相悦之下正脱衣纠缠?????
唔,想想就有点脸红,赶紧瞧瞧啥情况呢,光是脑补我就忍不住的好奇更盛。
轻轻掀开纱幔,顿时淹没在那满室的暧昧里,前方朦胧的床间,两具隐约的胴体纠缠翻滚,被压着的那人忍不住的轻声低呼,满室春光乍然间染红了脸颊亮了双眼热了鼻头,喉头一紧,嘴巴不自觉的张开差点惊叫。
鸳鸯???打架!
才想着呢,怎么这么准?虽然没有看见那被压着的人是不是俏惟,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刚才在客厅听见的声音,就是这人发出来的。
我是要退出还是???要???要继续?
满心的纠结带着矛盾的心情,止也止不住的兴奋流淌过全身,我激动得差点发抖,机会难得,尤其是这么真人版的现实中的。别说,每个女孩子的心里都有那么一点点的色情,对于这么好的戏码谁都不会拒绝。
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抓着纱幔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不小心一个大力,嘶啦轻响,我呆住了。
应,应该没发现吧?
乞求着上天却没有听到信徒的忠实祷告,床上的人肉霎时停止运动,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门口。
我悄悄的爬行着往外而去,在床上两人停下来的瞬间就避开了,应该没有被发觉吧?
直到门被轻轻的合上,里间才响起低低的嗓音,带着****的低迷,中性的魅惑:“刚才有人?我们被发现了?”
轻柔的嗓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慌张,一只大手轻轻的抚上下面人那娇嫩的柔颊,一脸的宠溺,同样轻柔带着沙哑的嗓音安抚而来。
“没事,只是只小猫闯进来了而已,我们继续?”
明明是问话,却在说话的同时提起身体运动,惹得身下那人惊呼出声,然又马上捂住嘴巴,似乎在懊恼自己的身不由己,也似在恼恨这人的莽鲁。
“来放开,我想听你的声音。下面人没有我的吩咐不会近此处的,放开心来???”
低低柔柔的声音消失在两唇相接的那刻,可那低柔的嗓音却如此的熟悉,方忆若在,一定能听出来,这声音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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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摸出门,站在先前那个回廊上,我苦恼起来。
是按着原路返回还是直接出去?
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小巷子里绝对是漆黑的,而且来的时候可是走过很多次叉道口,我都有点模糊,要是到地头上了想不起来正确的路,我到时候问谁?至少现在这时段,墙角之类的偏僻小路不可能还有谁正好经过!
要不小心的避开去前院离开?大不了真装回粗使丫鬟,被问起了,就说找姐妹有事可人不在!
前院这时候人也不怎么多,最多就是守门的有点难过而已。
不过若是出去了,即使找不到回去,遇见人问路的机遇可就大的多了,至少是名正言顺,不会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的走小路偏僻之道。
打定主意的我悄悄的摸了出去,却没想到好运竟然再次降临,院子里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人,都是相离着一段距离,而且,没有人怀疑我不是这院子的人,连守门的都如此!
这难道真的是好运到了爆?
才离院门两三米,我堪堪停住脚步侧身让过匆匆而来的人,却在那人将走过去的脚步重新停回我面前时满是疑惑。
难道是认识的人?不过我也不怕,我都出来了谁会想些别的什么。
抬头的那一刻,我深刻体会到了那句话,福祸相依!
才说着自己的好运,下一刻就被霉神挡在了身前。
别人也许不会东想西想些什么,但这位,我拿不准,没有的事情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那这次单枪人马还晚上时刻却手上没灯,不想被说些什么也难。
其实上回那所谓的单独面谈,虽然被我插科打诨的胡语推脱了,但我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在我眼里,光是那‘表小姐’三个字,本来就带着不一样的精彩光晕,想不有故事都难。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难道很奇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劝你最好收敛点,别以为没人知道就肆无忌惮!”
有点莫名其妙,瞧瞧,我猜测得多准确?
“表小姐好,奴婢只是路过这里,正准备回去。”
“骗谁呢回去?手上都没个照路的灯火,不会是一下午都在这里守着看这会儿没戏了才准备回去吧?”
本着规矩我才回话,那人身边的丫鬟就压抑不住的嘲讽而来,一副谁不知道你背后意思的表情。
“我真的是路过而已,只是准备回去了。”
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丫鬟,幽深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她看,板着的小脸莫名的较真,理直气壮却平静的诉说给表小姐听。
我只是路过而已,别没事拿我洗涮。
“哼!”也不知是不是被我较真的眼神给看毛了,丫鬟梭梭的摸到了表小姐的背后侧面,表小姐一看这情况,顿时来了气。
“少装聋作哑,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看你就是冲着这里来的!”
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后知后觉的左右前后查看,才恍然将夜幕下门顶端灯火晕光中堪堪认出,‘竹揽’?
一个叫竹揽的院子?可里面没有什么竹子之类的植株,至少我一路走来可没看见一根竹子,倒是藏身的那个大厢房的客厅里,墙壁上倒是挂着两幅泼墨竹图。
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回答着表小姐的话:“表小姐,这里是竹揽。”然后重新板着脸更加的认真道:“我只是路过,并不是从里面出来,表小姐你多心了。”
“哼,明明就是你自己虚心了,我们都没说什么,你自个儿就说从里面出来,不是心虚的自招还是什么?再说,谁不知道方大少爷的院子就叫竹揽,你这是骗谁呢?”
心微微下沉,我说什么事呢让这两主仆逮着我不放,原来根结在这里。
心里再怎么活泛的心思,脸上还是一如既往死板认真。
有些犹豫的开口,“我不管你是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心思,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别老想着不是自己的东西。小娟我们走。”
目送主仆两进了院门,才转身融入到昏暗的夜晚中,摸索着回去的路径。
竹揽???记得竹揽就在辛振堂旁边,紧挨着桂苑,那夹巷里另一边的高墙该就是桂苑吧?
原来大少爷住在里面,那厢房里正火热事情的主角之一该不会就是大少爷吧?
印象中方府三个公子就只有远在上京为官的二少爷方世秦已经成亲,据说大少爷虽然温柔却始终没有属意的人,所以至今单着。
房里的人是谁?难道真的是俏惟?
有些慌乱的难受,很淡却无法忽略。那温柔高大的形象瞬间有些让人难以忍受,要是一开始就不存在脑海里,会不会就不会有这种厌恶的感觉,挥之不去?
原来都是一样的,只要有钱有地位有点权势,男的都有几个通房小妾吧?即使还没有成亲,也并不妨碍人家的夜间活动。
唉,要求高了点吧,明知道古人最正常的便是这三妻四妾的模样,为什么真的遇见了和印象中相反的事情,明明预料的还是如此的抵触?
再说了,只是被人家救过两回,可不见得人家就有多重视你吧?想要当成朋友都是痴心妄想,怎么可能让别人因为自己的认识就以为人家和自己一样,简直妄想症发作!
恨恨的踏着沿路的花草,手无意识的摧残着一切可见内的花叶,为自己的多想懊恼着,也为某种形象的变淡损坏深深的厌恶着自己。
别人是无法讨厌的,能讨厌的还只是自己。
自我厌恶深重中,迎面一个人左闪右移的挡着我的前路。
谁这么不长眼,不知道我周身弥漫着生人勿靠近的气氛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