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心平气和地说完了一段话。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成分,就像是作为第三者在阐述一件早已发生的事实一样。
所有精灵都沉默了。
是吗?胜者为王,强者为王……
是吗?你伸张你的正义之时,也是在侵略别人的正义……
是吗?我们太弱了……
这就是雷伊的真实想法?这就是最真实的雷伊?
曾经的欢笑与哭泣,曾经的呐喊与细语,在一瞬间,像狂潮一样涌向盖亚,折磨着他的每根神经。
这些……算得上什么?
我们……又算得上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意识的不同可以超越一切,可以摧毁一切。
原来,我们也终究逃不出这个怪圈。
“我明白了……”盖亚的声音很小,但他却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在最后,至少请你告诉我……”他抬头看向雷伊,“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究竟有哪些是真的?那些安慰我、激励我、让我变得有勇气的话,究竟哪些……是发自于你的肺腑的真心话?”
雷伊长长地出了口气,盯着盖亚说道:“为让你安心,我就告诉你吧。”
盖亚的眼神停留在雷伊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那些全部都是我的演技!所谓‘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什么的,我可是一句都没有说过。”雷伊平静地说。
一瞬间,记忆的堡垒突然崩塌,盖亚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完全击碎,消失无形。隐约已久的泪水此时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股脑倾泻而出,模糊了盖亚的视线。
“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雷伊冷冷说道,手中再一次聚起电光球,“永别了,盖亚。”说着,挥起手朝着亚猛然击去!
嗖!
就在那一刹那,一道白色光束从雷伊身后疾射而出,落在盖亚面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冰墙,牢牢接住雷伊的攻击!
盖亚瞪大了眼晴,吃惊地望着雷伊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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