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起来吧!”图福海面无表情道。
“谢图公公。”
计知白谢过图福海后吃力地爬起来弯着腰站好。图福海看着起身都费劲的计知白,脸上露出十分厌恶的神情,心中真是有种想掐死这混蛋的冲动,但计知白让图福海喜欢的地方便是听话,忠心,有眼力见。自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若不然,自己早就让他滚蛋了。
图福海盯着低头弯腰的计知白好一会舒了口气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要见我。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杂家不扒了你这张皮。”图福海心中已经猜到可能是晗月又为难这个家伙了,并且事情很难办,起码他计知白是办不到的,所以才会急匆匆来找自己。但图福海还是用一副上位者的口气喝骂道。
“奴才不敢。奴才岂能不知公公服侍皇上辛劳,怎敢无事打扰公公。”计知白急忙弯了弯腰道。
“好啦!废话就别说了。说正事吧!到底何事?”图福海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图公公救命啊!呜呜呜……”计知白突然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大声道,并哭了起来。
这一下可是吓到了图福海,因为计知白肥胖的身体,猛的一下砸在地上,图福海都感觉到了脚下的震动。就连保和殿门外的两个侍卫都情不自禁地用眼神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计知白。
“放肆!保和殿乃神圣之地,岂能由你这个狗奴才在此大声呼喊。找死!”图福海这次可真的是生气了。抬腿便是一脚蹿在计知白肩上。而计知白纹丝不动,图福海因为反弹力的作用却踉跄了一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公公息怒!……”计知白也知道自己刚才忘记了地方。急忙求饶道。并将脑门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
“闭嘴!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今天无论你要说之事严重于否,杂家都必须要惩戒于你。饭桶,白痴!”图福海手指地上的计知白压着声音大骂道。指着计知白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奴才甘愿受罚,公公息怒!只要公公能够消气,公公如何处罚奴才,奴才心甘情愿领罚。公公息怒,公公息怒!”计知白继续磕头道。
“跟我过来。”图福海叹了口气道。
说完,图福海便朝前走去,远离保和殿的门前。计知白急忙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紧跟着图福海。
离保和殿殿门远了些后,图福海站住脚并回过身来。计知白急忙刹住脚,并后退了一步站好弯下腰。
“说吧!”
“是,公公。”
“公主她想要在居住的门前盖一处圈舍,还让奴才弄一只猫熊来。公主要亲自喂养……”
“这点事,你还用得找来找杂家吗?你是越来越没用了。看来杂家留着你纯属是在浪费粮食。来人!”没等计知白把话说完,图福海便打断道。
“图公公饶命,图公公饶命啊!听奴才把话说完再杀奴才也不迟啊!”计知白急忙向身后过来的两个侍卫摆手并又回头向图福海求饶道。
“哼!你们先下去。”图福海向两个侍卫摆了下手道。
“谢谢图公公,谢图公公。”计知白刚才还一脸惊恐万分的脸立马又喜笑颜开了。
“说。”图福海大声喊道。
“是,公公。”计知白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笑脸弯下腰道。
“本来此事,奴才前去内侍府报备便可。三五天应该便能批示下来。可是,可是公主今天就要。公主还说,若今天天黑之前看不到猫熊便要砍了奴才的脑袋拿去当球踢。图公公救命啊!奴才人微言轻,只能按宫中的规矩办事,可公主所要求的,奴才万万做不到的啊!所以,所以,奴才才会前来乞求图公公救救奴才这条狗命啊!奴才知道图公公德高望重,内侍府定会为公公打开方便之门的。奴才也知道公公事务繁忙不便打扰,但奴……”
“好啦!别说啦!正事办不好,说起这些诉苦叫冤,溜须拍马的屁话来,你是没完没了了。总有一天,惹怒了杂家,杂家让人缝了你这张破嘴。”
计知白滔滔不绝的嘴巴让图福海是十分的反感。再加上没有脖子,就像两个一大一的肉球堆在一起的身体,更是让图福海看到就吃不下饭的恶心感。没等计知白说完图福海便打断道。
图福海几句大骂,计知白急忙收住嘴,并弯下腰,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个了。
“此事杂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建你的圈舍去。过会杂家去趟内侍府便是。回去吧!”图福海皱了下眉头想了会道。
“公公,这……”
“怎么?你还信不杂家嘛!”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回去建圈舍去。奴才告退。谢图公公救命之恩。奴才这条命时图公公给的,今后奴才甘愿为图公公鞍前马后。图公公若让奴才今日死,奴才绝不看到明天的太阳。奴才……”计知白好像真的很感动一般,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着眼角又开始滔滔不绝道。
“滚!”
没等计知白说完,图福海再次大吼一声。气得图福海脸色都一阵通红。
“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计知白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后退两步,灰溜溜地逃似的走开了。
“哎!杂家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一个没用玩意呢!”图福海看着消失在围墙门洞后的计知白叹气道。想再骂一句,却实在找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计知白。
“好啦,你去忙你的吧!”图福海站了一会对身后那个太监吩咐道。
“是,的退了。”
“哎!”
太监走后,图福海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过身朝保和殿走去。
图福海回到内书房时看到建德依然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奏折。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图福海刚才的离开。图福海看了眼建德后低下头轻手轻脚走回到建德身旁站好。
“出了什么事嘛!怎么去了这么久!”建德看着手中的奏折,头也没回便问道。
“皇上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图福海弯了弯道。
“哦,这寡人就不明白了。不知你所说的英明是指何事。如果你是指你出去处理的事情,寡人根本不知道,英明何在?如果说是指你出去了,寡人知道便是英明的话,你这可是拐着弯在溜须拍马了。”建德放下手中的折子回头看向图福海带着和善的笑容道。
“老奴该死。”
“好啦!说说吧,何事?是后宫着火了,还是外敌入侵了?”建德站起身来收拾着御案上的奏折道。
“皇上,我来吧!你休息下。”图福海急忙上前接过建德手里的奏折道。
“收拾好了,来卧龙殿说,寡人确实有些累了。先过去了。”建德也不气,伸了下懒腰便走下龙椅朝内书房走去……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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