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跟一个魁梧的巨汉之间的决斗。
当然鉴于二者体形年龄过于悬殊,决斗时男孩手持兵器,而巨汉却是赤手空拳。
围观的人很多,但是他们的脸上都是兴奋之色,沒有一人抱有同情之心。
围观人群最前方,有一个老者盘膝而坐,老者的头发,胡子,眉毛,全都已经变成了白色,他实在是太老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
这显然是一个以实力作为存在价值的世界,也是一个价值观扭曲的世界。
“孩子,对不住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我绝不会允许你走出那座塔,塔里是我们的世界,塔外就是噩梦的开端。孩子,这一次你一定要撑下來,老头子我就算是豁出了这条命,也要保你周全。”
围观的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喂,快看,那个老头又开始发神经了。”
“不要管他,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男孩一战败,我们今晚就把他烤着吃了。”
“对,我早就想吃他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听到后面传來的嘲笑声,老头的嘴角只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唉,可悲啊,我们的族人竟然变成了这样一类人,难道我们天庭妖族真的要从这世间消亡了吗。”
沒有人回答他。
......
决斗还在进行,这场决斗一开始就非常的激烈。
一开始巨汉靠蛮力把冲上前來的男孩打翻在地,并赢得周围一阵阵的欢呼。
但随后男孩一声不吭的爬地而起,在后面激斗中依靠自己矫捷精敏的身手,一次次避开巨汉横扫而來的铁拳和飞腿,同时用手中一柄铁剑不断的和对方周旋,并趁机给对方留了几处殷红的刀伤。
无论年龄、身体和力量,巨汉都明显占了上风。
但男孩的剑法很诡异,左右手可以交换着來回执剑,步伐看上去凌乱无常,身体轻盈,旋转自如,根本沒法判断其发力点和剑势。
巨汉尽管一身蛮力,也不敢太大意。
决斗足足进行了一炷香工夫,男孩纵然数次被击倒地上,半边脸孔都高高肿起,巨汉身上也多出十几条大大小小的血槽,有些还在不停往外渗血而出。
巨汉被男孩的死缠烂打气得发狂起來,突然双臂大幅度猛的旋了一圈,拳头一握,再双足一个蹬地加速,整个人如离开弓的箭,朝男孩一冲而去。
男孩见此,瞳孔一缩,右脚往后一个弧线避开巨汉,左手一抖,所中铁剑刺向对方胸口处。
惊人的一幕出现,铁剑骤然穿入巨汉左胸,巨汉丝毫沒有躲闪男孩的剑,反而对着男孩狰狞一笑,硕大拳头一晃的种种击在了少年胸口上。
“轰”的一声。|
男孩整个人被一拳带出一丈多远,整个人顿时变得头晕目眩。
巨汉把刺在胸口的剑一拔,再猛力一折。
“砰”的一声,铁剑被折两段,丢到一边。
接着巨汉几步过去,将倒地的男孩双手抓起來举过头顶,全力往地上一甩,同时右脚一动,将少年整个人飞出去三丈多远。
看见男孩受致命一击,一时间趴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來的样子,围观的人都大声欢呼起來,欢呼声中又参杂着某种过度激动的癫狂。
只有最前方的那个老者,脸色是阴沉的。
......
“哈哈,小子,你不是挺横吗,有种就起來呀,看大爷我不撕了你。”
就在巨汉大笑一声,再次大步向男孩走去的时候,逆天惊人画面呈现了。
“唰”的一下,男孩身躯一动,竟紧贴地面的滑行而出,一把将附近半截铁剑抓在手中,再身躯一个模糊后,就化为一团黑影的从巨汉身边一掠而过。
沒等众人看清如何,只见巨汉头仰天一声惨叫,整个身体瞬间栽倒地上。
只见其从下巴到额头赫然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鲜血狂涌而出,眼看已经奄奄一息了。
“好样的,孩子,接好弓箭。”
老者右手一抛,一把白色的弓箭脱手而出,飞向男孩。
男孩纵身一跃,稳稳接住。
下一个瞬间。
“嗖。”
“噗。”
强劲的箭矢穿透了巨汉的脑袋,脑-浆顿时喷洒而出...
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唏嘘。
男孩面无表情,转过身,目光落在老者的身上。
“爷爷,这一战沒让你失望吧。”
“你已经很棒了,孩子,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男孩再次转过身,重新拾起断刀,然后走到巨汉的尸体旁。
“按照岛上的规矩,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要接受战败者的惩罚。”
呼。
男孩一转身,目光死死的盯着围观的人群,扫视了一圈,最终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停了下來。、
“你,出來。”
男孩一声厉呼。
女人身子一怔,顿时面色铁青。
围观的人群立刻散开。
女人一见众人散开,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扑通。”
女人跪倒在地:“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女人一边乞求一边跪地磕头...
“放了你,呵呵,我问问你,要是战败的是我,你们会放过爷爷吗。”
面对男孩的质问,所有人都沒有回答,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在这座岛上,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饶我不死,我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呵呵。”
男孩嘴里一丝冷笑。
是呀,他现在可不需要女人。
男孩沒有再说什么,抬起弓箭,取出一只箭矢,拉满了弓弦。
......
“啊。”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噩梦了。”
夏雪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着,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面容正是夏雪。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那个恶人岛上了,沒有那个男孩,沒有那个女人,也沒有那些围观的人,更沒有在一旁偷窥的我,男孩的箭也沒有射中我的胸口。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可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梦呢。
弓箭,铁剑,男孩,为什么在他拉满弓弦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男孩的头上飘着四个字:青铜骑士。
我就是那个男孩。或者说那个男孩就是我。
这怎么可能。
“林凡,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呀。”夏雪几乎要哭了出來。
她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啊,怎么会这么烫,林凡,你怎么发烧了,是不是生病了。你先忍忍,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