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过多久,军团长霍安里森委託兰斯洛特以重任:搜寻弃誓者大统领拜坦斯,斩草除根。
为了十字教会,兰斯洛特离开了国境,一走就是将近二十年,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搜寻弃誓者余虐,但拜坦斯非常狡猾,根本没留给兰斯洛特任何马脚,让他将近二十年的努力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因为年龄原因,迟暮的兰斯洛特被教会召回,将有新人接替他的任务,而他将得以荣耀身份退役,安享晚年。
“骑士大人,求求您,帮我找找孩子吧...”路过一处村庄时,兰斯洛特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啜泣声。
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正紧握着胸前的十字,饱含泪水地看着兰斯洛特,在冬日的寒风中,她的身躯止不住地发抖,是那么地无助,身后的房子里黑灯瞎火,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住。
兰斯洛特示意自己的扈从们停止前进,随后从马上跳了下来,将自己的羊绒披风披在了妇人肩上,关切地说:“荣归吾主,女士,请您跟我详细地说说情况。”
眼看终于有骑士大人理会自己,妇人已是热泪盈眶,她几乎是跪到了地上,哀求着说:“我的孩子在一周前失蹤了,我找遍了所有他平常会去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周围的邻居也说这一周没有看到过他,我真的好担心他。”
一周前?那应该是双圣周的时候,立方体休眠,到处都是热闹的庆祝,也许这个顽皮的孩子玩过头了?遗忘了回家的路?兰斯洛特这么想。
兰斯洛特拍了拍妇人的肩膀予以安慰,柔声说:“向当地骑士团反馈过了吗,这里的骑士长怎么说?”
妇人一听到这个,顿时哭着摇了摇头,啜泣着说:“他们...他们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叫我回家等,甚至连我的名字,连我家在哪都没有询问...”
“荒谬!”兰斯洛特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他示意扈从先行一步,随即扶着妇人走向了当地骑士团住所,冷声说,“女士,请不要担心,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
兰斯洛特骑着马带妇人来到了骑士团住所,骑士们一看到兰斯洛特身上圆桌骑士团特有的铠甲,顿时露出了恭敬的神色,毕竟这些驻守地方的骑士们有很多都还不具备“神印”,无法名列三大骑士团之一,兰斯洛特这种级别的骑士对他们来说甚至不是尊不尊敬的问题,而是平常根本没资格见到。
很快,骑士长走了出来,这是一位拥有神印的正统骑士,他一看到兰斯洛特,顿时恭敬地欠了个身,说:“荣归吾主,很高兴见到您,伟大的兰斯洛特阁下。”
兰斯洛特象徵性地对骑士长点了点头,也许是提前听说了骑士长的冷漠,兰斯洛特主观地对他没有好感,直接问道:“我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闻,你似乎对这位女士孩子失蹤一事很冷淡。”
骑士长对暗暗啜泣的妇人欠了个身,但眼中并没有什么愧疚的情绪,声音也很风轻云淡:“非常抱歉,兰斯洛特阁下,您近些年来长期驻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或许不太了解当地的状况,人口失蹤并非个案,而是已经成为了群发的恶劣案件,我们的人力不足以追查每一个单独案件。”
兰斯洛特看了一眼妇人,妇人红着眼点了点头,低声说:“是的,有好多人的朋友亲属都失蹤了。”
兰斯洛特顿时眉头紧皱,看向骑士长沉声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向梵蒂冈总教廷求援,这里一定出了什么事。”
骑士长如流回答:“是的,我们是这么做了。但教皇敕令我们不要管这些事,并且不允许我们进行调查。”
“什么?!”兰斯洛特的眼神快速沉了下去,连手都下意识放到了骑士佩剑上,冷声说,“你应该知道侮辱教皇是什么罪名。”
骑士长的神情波澜不惊,平静地说:“当然,兰斯洛特阁下,我此生未有一刻敢亵渎教皇,所以我不会说谎。”
兰斯洛特下意识看了一眼骑士长眉心的神印,它有序又纯净地显现在上面,预示着骑士长内心的虔诚,神印不仅是骑士们的武力来源,也是信仰的证明,那些狡诈恶徒不可能有这种纯净的神印。
兰斯洛特将手从佩剑上放了下来,十分不解地说:“正如你所说,我奉教皇之命长期驻外,搜寻弃誓者大统领的下落,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教会了,对一些情况不太了解。但我实在不明白,教皇为什么会不顾平民们的安危?她一直是一位体恤民情的好教皇。”
骑士长欠身说:“抱歉,兰斯洛特阁下,这就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了。”
兰斯洛特知道,这种情况在这里跟下级骑士扯皮是没用的,这些人也只是命令的执行者罢了,而非制定者。他当即牵着妇人离开了骑士团驻所,认真地说:“女士,我将星夜前往梵蒂冈觐见教皇,一定会为您住持公道。”
一听要惊动教皇,妇人吓得浑身发颤,赶紧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颤声说:“不...兰斯洛特大人,也许没必要做到这步...也许他只是...在哪个地方贪玩迷路了...”
兰斯洛特的眼神很坚定,他握起妇人的手拍了拍,说:“这是我身为骑士的使命,请您回家等候我的消息,我相信一定是教皇敕令在传递过程中出现了遗漏或者误解,我会请尼禄教皇派遣更多人手入驻这里,让你们所有人团圆。”
妇人几乎是给兰斯洛特鞠了一个90度的躬,感激涕零地说:“您是一位伟大的骑士,愿您主内平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