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忧毫不示弱,冷笑着说:“我说我比你还快,你信不信?”
指挥官愣了一秒,笑了起来,好像是在赞许洛忧的勇气,又好像在嘲讽洛忧的无知,他丝毫不在意走火的危险,直接把沙漠之鹰拨开,指着前方的大楼说:“很有能耐是吧?行,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弄。”
洛忧眯了眯眼,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本来还以为至少得干一架,但他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收枪走进了大楼。
待洛忧消失在视线时,指挥官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冷笑道:“演戏真他妈累,收队!”
洛忧进入了大楼,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在一楼居然没有遭受阻击,按照地形来说这应该是必须把守的要道,为什么没有劫匪在这里设防?
洛忧在大楼里搜寻了一会,这是一间已经废弃的楼房,非常破旧,墙体的漆皮都纷纷脱落,露出了灰色的肮脏水泥,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粉尘,一些废弃的铁具都覆盖上了一层暗红的铁锈。
搜寻了一会,洛忧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劫匪的痕迹,他也越来越疑惑,这似乎不像一般绑匪的作风,于是干脆放出了瑟西娅和一部分工兵虫,分头搜寻。
过了一会,头顶的楼层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那是瑟西娅搜寻的方向,似乎已经发生了交战,洛忧火速冲了上去。
冲出楼道时,洛忧看见前方一间房屋的门已经碎了,碎屑和灰尘飞得漫天都是,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冲了过去,然而进门的一刻,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瑟西娅此时倒在地上,被毫不留情地压制着,动弹不得,身上骑着一个长着白色绒毛的高大身影,胸口心脏位置被一只庞大的利爪贯穿,唇角不停淌着血,她呲出了口中的尖牙,冲着敌人发出警告的声音,但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雪白的皮毛,尖锐的利爪,狰狞的獠牙散发着恐怖寒芒,闪着恐怖幽光的凶瞳犹如深渊般幽邃,这分明是
“哈哈哈”低沉又讥讽的冷笑传来,那是洛忧最想听到,也是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洛忧,别来无恙?”
洛忧的身躯有些僵硬,机械地转过了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冷鸢。
“别紧张,紧张你也跑不了,坐。”冷鸢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指了指前方的一张椅子。
洛忧的额上溢出了些许冷汗,下意识瞥了一眼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瑟西娅,冷鸢的声音随之传来:“别怕,只要我不下令,白狼不会玩死你的宠物,她也没那么容易死,不是吗?”
洛忧也不敢轻举妄动,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看冷鸢想怎么处置,这家伙上次能把他推到地狱边缘,这次同样可以!
洛忧眯着眼,低沉地问道:“艾尔在哪?”
冷鸢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洛忧这种时候还惦记别人,她随手拿出一个录音器,打开后里面传来了艾尔轻柔的声音:“洛忧,我和教会的同伴会和了,你呢?到了军营记得给我报个平安,荣归吾主。”
洛忧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但没有松懈紧绷的神经,冷笑道:“正常见个面就那么难?非得大动干戈演戏骗我?”
洛忧说的显然是司机接的那一通电话,还有楼下参与“封锁”的鹰旗军,这些显然都是冷鸢耍得小动作。
冷鸢将两条修长的双腿架到了破旧的桌子上,震起不少灰尘,懒散地说:“故人重逢,总得有些新意不是?”
洛忧紧紧攥着拳头,低沉地说:“你说过,只要我入伍,就会告诉我洛唯的情报,现在我来了,该你履行诺言了!”
“啧啧啧,洛忧,不要偷换概念,你话说得太晚了。”冷鸢讥讽地一笑,摇着手指说,“当时给你开出的条件是加入鹰旗军,跟我去最前线,可你呢?躲在山清水秀的江南过惬意日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北伐战报,怎么样?当时我被全世界围攻,你是不是还在心里暗爽,希望我早点死?”
洛忧没有去辩解什么,更没有提自己反复要求支援北方被拒绝的事,因为事实就是他没能参与进这场战争,没什么好辩的,他直接冷声说:“我不希望你死,至少在你告诉我洛唯的下落前,非常不希望。”
冷鸢听后沉默了一会,低沉地笑着,但好像越笑越好笑,最后直接放声笑了出来:“还是这么喜欢说实话,像你的风格。”
洛忧可不是来这里和冷鸢聊天的,他的心里有些焦急,急促地说:“洛唯的下落,你到底说不说!”
“说!当然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总要给你个礼物。”看着洛忧炙热的眼神,冷鸢懒洋洋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点燃了一根雪茄,优雅地吐了口烟圈,幽幽地说,“我这人不喜欢把话说两遍,所以你要竖起耳朵听好了,哪里听漏可不怪我。”
洛忧有生以来都没有如此躁动过,自己追寻了七年的人终于有了下落,整整七年的杳无音讯,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结果,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离洛唯最近的一次,近得触手可及!
只要冷鸢说出来,不管洛唯在哪,哪怕在天涯海角,洛忧也会追过去,找到她,把她拥入怀中。
但是,洛忧又很慌张,因为冷鸢没有说洛唯是死是活,万一她已经死了呢?万一只能找到她的尸体呢?
洛忧很害怕,害怕自己坚守了七年的精神支柱悄然垮塌,如果她不在了,自己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吧
这一刻,洛忧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茫,甚至内心变得有些矛盾,想赶紧听到消息,又因为害怕幻想破灭,不太想让冷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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