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就开始低声在雷震云坟前颂起经文,然而他只念了一会,就有点哆嗦的对雷震云道:“不行,我忍不住了,我就想去看看,真想去看看,我不能心里揣着这么龌矬的念头给你颂经,兄弟,你说我这是不是色痨啊?怎么就……像个牲口一样了?”
雷震云听得在心中暗骂,这个老东西现在可真是原形毕露了,清云老道抽噎了两声道:“兄弟,老哥哥这辈子修身养性,可这临到50之年,就……就……你泉下有知,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了。”说罢抽噎着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柱着棍子猫着腰走向阿沾的竹楼窗下。
雷震云在土里听得发欲冲冠,而听着老道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老王八蛋又去偷窥人家洗澡了?雷震云全身不可扼制的开始急速颤抖,到了这个时候,蜈蚣已经把他全身的血换了将近一半,狂怒之下的雷震云血液运行陡然加速,心脏更是突然从微动状态进入狂跳。
突然一口血从口中直接喷出,但身在土中的雷震云却无法把血吐远,而是喷到面前的土上又混成泥回落到脸上,这一口血喷出,雷震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都能活动了,这让他惊喜若狂,猛的从土里坐起就大吼了一声。
清云老道正蹑手蹑脚的趴到竹楼窗下,从他这里望去,发现阿沾与九和现在全都泡在那个大浴桶中,两人白得耀眼的肩头更是晃得清云老道眼前发花,就在他幻想着下面的画面时,雷震云的怒喝传来,老道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后,咕哝了妈呀一声,就瘫坐到窗户底下不会动弹了。
阿沾一听到外面的声音急忙喊道:“谁?谁在外面?”
清云老道瘫坐在地口齿不清的喊道:“诈……乍尸……了,鬼呀,跑啊,你……们跑……跑啊。”
阿沾略一皱眉,伸手取过桶边的衣服披在身上迈步就向外走,九和因为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又急又怕的问道:“外面怎么了?什么鬼呀?”
清云老道趴坐在地上,连伤口的剧痛都忘了,这些年他装模做样的给人家降魔驱鬼,但这种事情却还真是第一次见,难道是因为自己罪孽深重,太上老君才把他又派回阳间惩戒自己的?
雷震云从土里钻出后瞪着老道怒吼,手里也在土里不断抓摸着,但不论怎么抓摸,他的枪,刀,哪怕是个石块砖头也都没让他摸着,情急之下他一把抽出在自己坟头上的木条牌位,蹦起来就冲向老道。
老道眼看着脸上全是血混着泥,有如活鬼一般的雷震云冲来时,全身都已经软得像根煮熟的面条了,嘴里妈呀,妈呀的再也说不出一句别的整话,只顾着一个劲的往角落里蠕动着爬。
阿沾出来之后也被吓了一跳,她也极度害怕,因为雷震云现在的脸实在是太恐怖了,但老道那个被吓瘫了的模样她又实在不能不管,所以阿沾跨步上前一伸手拦在雷震云和老道之间。
雷震云措然停步,但还没等阿沾问他,他就对阿沾怒吼道:“你,你穿得严实点,这都像什么样了啊?把衣带系上。”
阿沾被他训了个大红脸,她是一边系着衣服一边出来的,但刚一出来,就见到这么一出活鬼出笼的闹剧,因怕老道被鬼伤了,所以阿沾顾不得系完衣服就伸手去拦雷震云,结果春光尽露被雷震云看了个干净。
阿沾慌忙掩住自己的衣襟,雷震云趁着她这一忙活的时间,已经闪过阿沾抡着自己的牌位扑向清云老道。
老道吓得惊恐大叫,抱着脑袋蜷在地上不住的哆嗦,雷震云抡起木条狠狠抽在老道的后背上。
老道哀嗥一声翻身拿手抵挡着道:“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雷震云怒骂着又抽了他一下道:“脏心烂肺的老王八蛋,谁和你是兄弟?”
老道疼得脸上五官都抽缩到了一起,他张手摆臂的拦着雷震云的木条哭道:“兄弟呀,老哥哥猪油蒙了……哥哥就是头猪,还他妈站起来了,我就是头猪,是个牲口,你就饶了老哥哥吧。”
雷震云怒骂道:“少他妈费话,老子先打残费你再把你敲了,省得再出来祸害女人。”
老道被打得满地乱滚不住惨嗥,就在此时,却听到竹楼里九和的声音喊道:“住手,你不准敲他,那就没得耍子了,住手。”
接着就见九和跌跌撞撞的从竹楼走出,雷震云赶忙转过脸去不敢看了,这个九和就是这么纯天然状态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出竹楼,九和就掐腰指着雷震云骂道:“要你来多事?老娘就喜欢让他看,你管得着嘛?哪里闲不住显出你这么个破玩意来?还要不要你的脸了?怎么?你嫉妒啊?那就多算你一个也行,多你一个,也是个不够老娘用。”
雷震云听蒙了,更是臊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男情女愿的事,自己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没事拿这个耗子干嘛?
阿沾飞身进屋,取出一件长衣套到九和的身上,九和气得浑身发抖,她看不到老道在哪里,就张着手道:“道爷,道爷你过来搂着我点,他……他把我气得腿都要站不住了。”
清云老道连声答应着跑到九和身边扶住她,忽然声泪俱下的道:“我对三清发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雷震云不甘心的道:“还对三清发誓?你还配是个出家人吗?还配得上你这身道袍?”
没想到清云老道却呵呵笑道:“兄弟你这话就说错了,我们正一道准许娶妻生子喝酒食肉,只不过是老哥哥过去自己要求自己太严格罢了。”
雷震云恨得都想咬他两口,九和却搂着老道的肩膀笑道:“当家的,咱们别和这个傻子生气,扶我回去,我的澡还没泡完呢。”
清云老道眉开眼笑的连连答应着要扶九和去竹楼,九和却媚笑道:“抱我去啊,还用我教你吗?”
清云老道赶忙答应着将九和抱起,但只走了一步就又把九和放到地上道:“不行,我现在抱不起来你,等我把伤养好的,养好的就能抱得住你了。”
这对狗男女就这么腻在一起回竹楼了,雷震云和阿沾呆愣着目送他俩进了屋后,雷震云道:“这……这叫什么世道啊?还有女人能看上他?”
阿沾冷哼道:“那又怎么了?还有女人看上你了呢,岂不是更加的世道不公?快去洗洗你那个脸吧,我看着都恶心。”
等雷震云找了个有水的地方一看,河水里倒映的那模样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等他三把两把的洗干净自己的脸,又回到竹楼时,发现清云老道正笑眯眯的坐在竹楼外面,正在用一个大竹筒给自己倒什么东西喝。
一看到雷震云回来,他赶忙连连勾手笑道:“来来来,兄弟呀,我还得多谢谢你呀,来尝尝这个蜂蜜酿的酒,是阿沾姑娘庆贺我与九和,特意送给我俩的。”
雷震云坐到他的身边,端起竹杯仰头喝干后道:“我枪呢?刀和手榴弹都在哪呢?”
轻云老道赶忙爬起来道:“都在都在,你等我一会啊。”说罢匆匆要走,但转眼间又坐回来道:“不行,都在屋里呢,咱们还是等会吧。”
这蜂蜜酿的酒实在是太好喝了,又甜又糯还散发出透人心肺的香味,雷震云不由自主的连喝了好几杯之后,就开始眼前发花脑袋发晕,瞅清云老道时也发现他原来长了有两个脑袋。
清云老道比他醉得还厉害,因为他一辈子都没沾过酒,所以对酒精连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当雷震云看什么都晕头转向时,他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雷震云喝多了,所以迟钝的感官让他没发现不远处的林中有几只冒着绿光的眼睛正在看着他这里,其中的一双眼睛,还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戴的夜光手表。
过了一会,那个戴手表的道:“汉克,他们还没到吗?”
一个叫汉克的大汉贴近他道:“没有,他们的那架飞机没按正确位置飞行,目前还下落不明。”
戴手表的大汉举起望远镜看了看雷震云这里,又对身边的其他人道:“他们……就应该是野人山里的土著居民吧?但我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好像穿的是件军装吧?”
汉克盯着雷震云那里道:“像是,但他躺在地上,不太容易看得出来呀,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戴手表的道:“不,先不要惊动他们,给司令部发报,确认一下另一架飞机的最后位置,我们过去找找他们。”
就这样看了一会之后,几个人消失在了野人山中,他们就是德国的希姆莱派到缅甸,专门来协助红发女比安卡工作的德国突击队员,本来他们一共是来了12个人两架飞机的,但其中的一架飞机却莫明奇妙的失了踪,只有汉克他们这架安全降落了。
他们这一队只有四个人,因为他们乘坐的飞机里装载的设备多,所以才只坐了这么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德国党卫军中尉,名字叫马丁.霍夫曼,号称是党卫军中最为狂热的**分子,是最忠诚的人种优秀论的崇拜者,希姆莱最为忠诚凶狠的走狗,虽然官职很低,但他那唯雅利安人至上的人种理论却让最高等的德国国防军元帅都头疼不已,外号有党卫军第一搅屎棍子之称。
比安卡在逃出雷震云的杀戮之后,就立刻躲进自己早就住准备下的另一个藏身之处,向德国的情报部们拍发了,并且请求西姆莱马上派人来支援自己,好捉住那个神秘的中国妖兵。
西姆莱一直就等着比安卡的好消息呢,一看到这个电文立刻就向比安卡处派出了他最为精干的行动队和一大堆的高尖端设备,只要捉住这个中国妖兵送到元首的面前,那些嘲笑自己是疯子的浑蛋们就该通通闭嘴了。
但他确没想到,行动一开始就出现了差错,他通过日本人的帮助把这些人密秘运到马来西亚之后,却被埋伏在马来西亚的英国间谍发现了端倪,在成群的日本小矮挫子身边,12个牛高马大金发碧眼的雅利安人实在是太显眼了,虽然间谍们没查出这12个雅利安人是为什么到的这里,但却成功的把一颗绑着闹表的定时炸弹塞进了机头发动机的舱盖下面。
炸弹上带的磁铁不但牢牢吸在发动机舱盖上,还搞乱了飞机上的罗盘,所以这架飞机在起飞后不久,就飞得连家都找不到了,直到最后晕头转向的炸在了泰国曼谷,泰王皇宫草坪的上空。
此时的日军还没有进攻泰国,泰国还属于一个独立的国家,所以这一次日机入侵当即就引起了泰国政府的高度警惕,并且立刻就向日本政府提出抗议。
日本目前还没完全清除掉东南亚地区的英美势力,所以还不打算和东南亚的大国泰国翻脸,可是爆炸的虽是日本飞机,但那上边却全都是德国人,而且还是德国的实权派人物西姆莱亲自关照过的人,所以日本政府很有些紧张。
马丁中尉发来的讯问电报日本人收到了,可是他们却不敢回电说实话,只得给马丁中尉胡诌了个位置让他去找。
失事飞机好死不死的就炸在人家皇宫草坪的空中,日本又刚刚占领了缅甸和越南,任谁都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泰国和老挝,本来泰国王室就精神高度紧张呢,好家伙,这回直接爆破到泰国国王的头顶上了。
根据检查的结果,飞机上竟然装着8个装备精良火力强大的战斗人员,你们想干什么?斩首行动?
有人也提出了质疑,因为根据遗骸上看,死的这几个人都是欧洲人种,但这样也还是抖落不干净,因为开飞机的是亚洲人,还有,爆炸的可是日本人的军用运输机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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