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神色凝重，话虽这么说着，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想着对策。
凤连城对于眼下的情况都明白，可是离歌的事她必须弄清楚，她有预感，如果不弄清楚，别说掌控自己的命运了，怕是严老夫人这件事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想到这一点，凤连城阵阵发寒，她两世为人，竟因为一个小小的凤明珠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凤明珠不能留！”
从原本只是想弄清楚离歌的身份，到对她产生杀意，不过转念间的事。
凤连城虽然是个医者，却也是个军人，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尤其，是对待敌人！
而墨衍也是一样，只是对离歌，他却是比凤连城敌意更甚。
或许那敌意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凤连城，可是更多的是来自离歌这个人对他的威胁。
没错，就是威胁！
明明印象中都不曾见过她，只是听闻凤家庶女深得太后周皇宠爱而已，可是凤连城出事后，在听到凤明珠这三个字的那一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缠绕心间。
那感觉他很熟悉，每每在战场上出现这种感觉，必是出了变故，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小变故说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命，而离歌给他的感觉尤甚。
如凤连城所说，凤明珠留不得！
墨衍沉凝片刻，“进宫的事我会尽快安排。”
若换血之事是真，那趁着离歌虚弱之际了结她最好，事后也能不留痕迹推到无相头上，可若换血之事子虚乌有，那她就是欺君之罪，照样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的心思心照不宣，没再多说，墨衍很快便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凤连城去了严老夫人的屋子。
给严老夫人把完脉，确认她没什么问题后，凤连城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焦躁消了大半。
严老夫人现在体内生机越来越盛，总感觉下一刻好像就会醒来。
之前凤连城因为严老夫人昏睡不醒的原因惶惶不安，现在她却是稳下了心神。
离歌早不换晚不换，偏偏这时候闹出换血的动静，若是没猜错，怕是严老夫人醒来也就这两日了。
想到自己费心思救人，结果跪祠堂，关大牢，还受了刑，最后却是为她人做嫁衣，凤连城心头便是遏制不住的杀意。
她看了一眼老夫人，眸色阴冷。
在无相带着那不知所谓的蛊虫来丞相府之前，能进宫最好，如果进不了，那也只能对不住严老夫人了。
凤明珠，就算背上谋害丞相之母的罪名，你也休想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
当夜。
离歌在墨淳玉走后就睡觉去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全身发冷起鸡皮疙瘩。
所以还不到子时离歌就醒了。
妈的，这种毛毛的可怕的感觉，一定是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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