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伦很惨,鼻青脸肿手上戴着海楼石的镣铐。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的重要性可远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大。”
汉库克冷笑,“我仔细想了想,路易那个家伙真的算是人类吗?这么多年,我从来没看见他对什么东西有过兴趣。”
“财富,权力,女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汉库克有些自嘲的笑笑,“他都不感兴趣对吧,那个时候我深深的为这股气质感到着迷,但是只有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之后,我才会发自内心的感到毛骨悚然,这样的家伙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他到底是因为而想要不断的向前,不断的往上的?”
“咳咳——”
迪伦咳嗽两声,“你明白什么!那个家伙,路易他,他心中的感情你明白什么!”
“当然,我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所以才会被他当做猴子耍了这么久,”
汉库克轻轻摇摇头,“死心吧,迪伦,不会让你死的,你该明白,如果卡塔库栗没有骗人的话,路易那个家伙已经可怕到了谁也不能想象的地步,但是,你却会是能够解决他的唯一可能。”
“……”
迪伦沉默。
“呵,赌一赌吧,迪伦,他是不是真的毫不在乎。”
汉库克表情冷硬,语调低沉。
“你,是真的想要杀了路易吗?汉库克,”
迪伦叹了口气,“虽然那家伙心理的确很有问题,不愿意去相信人,对于世界总是充满了戒备,但是,你真的感觉不到么?他真的只是在把你当做猴子耍?”
“……”
沉默的轮到了汉库克,安静的气氛维持了几秒钟,“别傻了迪伦,九蛇岛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我所钦慕的人叫做马里奥,已经死了,而名为路易的人,是马上要死在我手上的人的名字。”
“喂!我们找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凯多的大嗓门响起来,“难怪这两个家伙一直留在这里!哈哈哈哈,路易那家伙,真有他的!”
“不过现在要便宜我们了。”
时间往后流动,新政府中枢,新马林梵多。
今天是一场盛大的葬礼。
新政府成立以来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喜事,最起码明面上是如此,倒霉事倒是遇到了不少。
成立仪式上出现的袭击者仿佛当头一棒一样砸在了新政府的头上,如果不是和平主义者运输的及时稳住了加盟国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祸端来。
然后,另一个巨大的打击又来了。
海军的英雄,上个时代海军的大招牌,作为顶梁柱支撑梁海军数十年的男人,蒙奇d卡普逝世。
这对于所有的海军们来说,打击绝对不在前段时间马林梵多被毁灭的消息之下。
虽然卡普中将的牺牲换来了那个毁灭马林梵多的敌人的灭亡,但是这样的大将对于全体海军而言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巨大的要塞今天格外的安静。
今天,是给卡普中将送行的日子。
路易一身黑色的西服,胸口的口袋上别着一朵白花,即使是他这样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蒙奇d卡普这个男人的一生,是足以用光辉璀璨这个词语来形容的,作为海军的一生堪称传奇。
说起来有些遗憾,当初还指望通过艾斯来威胁卡普给自己做些什么事情,结果根本没有用上,艾斯转头投奔了革命军,自己也远比想象之中的上位的更快,完全没用上。
“走吧。”
门被推开,同样一声黑西装的萨卡斯基走进来,老实说他突然这个样子路易还有些不习惯,这家伙虽然平时也穿西装,但是从来都是一身骚气的红色。
“恩。”
路易点点头。
卡普中将的葬礼当然是路易来主持的。
新马林梵多的全体海兵出席,g系列的基地中将们也尽数回返本部参与这次的葬礼。
虽然比不上泽法先生的桃李满天下,但是卡普中将作为海军数十年的支柱,也有为数不少的海军高层是他带出来的。
当装着卡普中将遗体的棺材被抬出来的时候,布满海军的广场上,哭声慢慢的响了起来。
“阿啦啦,真是,”
路易的身边,现在政府高层之中和卡普关系最近的青雉大将挠挠头笑道,“卡普先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正义而去世的,这有什么好哭的。”
对于男子汉而言,死无所谓,重要的是,怎么死。
青雉眼中,卡普先生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不甘的才对,他已经做到了他的最好。
“走吧,最后去和卡普中将告别。”
最后的道别仪式在路易的领头下开始,政府的高层们逐一去到卡普的灵柩前与这个为了正义奋战了一辈子的老头子道别。
青雉大将虽然嘴上说无所谓没什么好哭的,但是真当他站在棺材前面的时候,泪水却不自觉的滑出了眼眶,理性上知道不应该伤心,但是真的坐起来的时候,却又不一样了。
该伤心的,总是要伤心的。
即使没心没肺如黄猿大将,在道别的时候依然沉默不语,脸上一贯的猥琐笑容消失无踪。
“战国元帅!”
也就是这个时候,广场的后方陡然喧哗起来,已经在海军内部消失了很久的名字陡然在后方响了起来,然后人流分开,某个男人缓步走来。
“战国先生?”
青雉大将愕然道。
漫步而来的男人有着一头爆炸头,下巴的胡子梳成辫子,只不过无论是胡子还是头发现在都已经一片苍白,原本雄壮的身体现在有些佝偻干瘪。
男人的名字是战国,海军本部前任元帅。
“既然现在已经不是敌人了,那么俘虏也该归还给你们了。”
这样的笑声从战国的背后响起,某个家伙缓步而来,“放心,是真的。”
“零吗?”
赤犬元帅皱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黄猿大将笑的意味深长。
“卡普那家伙——”
战国先生的声音有些干涩,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算了,让我,”
“最后和他做个道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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