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宁墨非乖巧的答应一声,又想起来说:“三哥说,你得叫我相公,我要叫你娘子,对不对,三哥?”
宁白侠下意识的点头,浑然忘了一直被四弟抓住的胳膊也受了伤。
“三哥忘了说,如果我叫你墨非,你可以叫我幼薇。”鱼幼薇轻声说。她觉得叫“相公”、“娘子”的叫法太肉麻了,可是宁墨非显然误会了顿时泫然欲滴。发现这呆子有哥哥们在场就变得脆弱了,她有些头疼的说:“墨非,我只是喜欢你的名字才这样叫的,要是你不喜欢,我可以换。”
“哦,就叫墨非吧,我也觉得墨非很好听。”宁墨非快活的笑了。
“那快进屋吧。”鱼幼薇低声催促。
“你想睡觉了吧,我带你去,这里我来过。”宁墨非甩开三哥的胳膊,牵起鱼幼薇的手就进屋了,也没注意因他用力过大,可怜的三哥痛得呲牙直吸凉气。
宁仲武扶住三弟,大惊小怪的说:“我怎么不知道老四变得这么好哄了?”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宁白侠那张冰块脸黑透了:“老二,你很闲吗?信不信我揍得你三个月下不了地!”
“信,但不是现在。”吹了声口哨,宁仲武相当无耻的恫吓道:“别说二哥没提醒你,老三,你都包得像个棕子了,这段时间最好老实点,还有,别叫我老二,得叫二哥,不然我揍得你半年下不了地。”
正要上楼的鱼幼薇听得一乐,差点一脚踩空。她现在觉得嫁进宁家比想象的情况要好,也许可以比预计的时间呆得更久些。
洗了个热腾腾香喷喷的花瓣浴后,鱼幼薇躺在粉色纱幔围起来的梨木雕花大床上,盯着纱幔上摇曳的灯影,回想起之前在林中被打断的顿悟,她有些遗憾的轻叹:“二哥要是再晚一点到就好了,我只怕已经筑基了。”
“蚂蚁就是蚂蚁,炼气跟筑基有区别吗?”
床角传来小白熊瓮声瓮气的声音,鱼幼薇扯开熏香的锦被,发现它抱着一碟子奶糕趴在那里,拍了一下额头哀叹:“天呐,你吃完了再上来不行吗?弄得床上脏死了,别人该以为我躲在被子里偷吃了。”
“你就说是宁墨非那呆子干的不就行了。”小白熊给了个无耻的建议。
鱼幼薇真是哭笑不得,正打算教训这只腹黑熊,就听到隔壁传来吵嚷声,似乎是宁墨非在发脾气。想了想,她穿上丫环们放在床边的簇新喜服,去了隔壁屋子。
仅着中衣的宁墨非披散长发,赤足站在地上,见鱼幼薇进来马上撅嘴告状:“我冷,炭火有烟味熏眼睛。”
看了看熏笼里烧的是白炭,这呆子还嫌烟味熏眼睛,真是太娇生惯养了。再说,现在才八月,哪里冷了?鱼幼薇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轻柔的说:“把火盆抬出去,多盖一床被子。这个季节屋里烧火盆太早了。”
丫环们看宁墨非没意见,把火盆连同熏笼一起抬出去。
“我要跟你睡,暖和。”宁墨非理直气壮的提要求,眼神清澈毫无weixie之意。
门外响起两声轻咳,分别是不同的人发出,鱼幼薇扭头一看,宁墨非的三个哥哥在门口站成一排,见她看来,哥仨很有默契的转身走了。很快,外面传来宁仲武的奸笑声。
丢脸丢大发了!鱼幼薇也难免脸皮发烧。跟宁墨非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晌,总算找了个拒绝的正当藉口:“我要运功疗伤,不能被打扰,墨非,这几天晚上还是自己睡行不?”
“你受伤了?”宁墨非果然担心,总算还有点良心没再纠缠。
“没事,就是之前正好顿悟时二哥他们赶到了,我被惊扰气血逆冲,一点小伤,过几天就能好了。”鱼幼薇半真半假的说,算是顺便摆了宁仲武一道。刚一回屋,就听到宁墨非中气十足的大吼“二哥害得幼薇受伤,你赔!”想象宁仲武的郁闷表情,她暗爽。
后续情况如何,鱼幼薇不清楚,她很快入定修炼起来。淡淡的红光透体而出,随着她的呼吸涌动如波,逐渐形成以她为中心的涟漪。经过先前的顿悟之后,她修炼速度提升,之前修炼时法力运行的涩滞感减轻不少。
鱼家人都不清楚,她的那柄青霜是柄成长型法宝,而且是血继法宝,能够传承功法。她的修炼都是按青霜剑里的修炼功法《衍火诀》自修。
据《衍火诀》总纲述:天有五行,分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五行之气对应有五种属性色,木系为青色,火系为红色,土系为黄色,金系为白色,水系为黑色。修炼即炼气,就是让人灵魂守舍,用意念引导天地中游离的灵气,进入身体按功法运行路线往复循环,用身体贮存天地灵气的精华,也即化为法力。
月光透过密匝的榕树枝叶射进窗子,在她身周形成悬而不散的光柱,微小的红色微粒在光柱里跃动起伏,让她美得有些不真实。
小白熊伸了个懒腰,竟然也摆出五心向天的修炼姿势,借着她身周涌动的火系灵气吞吐吸纳,怪的是它通体纯白的熊毛却雪白亮泽,没有被映照成红色。
宁仲武恰在这时被闹得没法要来向她赔罪,哥四个一起过来,宁老大发现窗缝里有红光隐隐透出时,制止四弟去敲门。安排人守护之后,带着弟弟们回到他住的房子。
哥四个在桌边围坐,老大宁伯文说:“四弟妹的实力似乎不弱啊!”
“不然,在一排灭神驽对准她的情况下,她还敢威胁我么?”宁仲武不无赞赏的笑道。瞟了沉默得有些反常的三弟一眼,他又正色道:“在项存泽重伤之后,她能带着四弟和项存泽逃出百里,这可不仅仅是实力不弱,鱼四爷的女儿果然不简单。”
“所以她并不甘心嫁……”瞅了茫然不解的四弟一眼,宁白侠咽回了要说的话。
宁伯文正色道:“她已经嫁了,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弃四弟而去,我们不应该猜忌她。你们以后对她的态度要好一点。”
“不好行吗?还没把她怎么样呢,老四都恨不得吃了我。”斜眼瞟着四弟,宁仲武抱怨道:“典型的重色轻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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