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什么也没有!
“如果有人的话,刚刚那一棍子绝对会打中的,那刚刚镜子里的是什么?”手中的小电筒因为用的时间太久,电量开始变得不足,灯光变得有些昏暗起来。
在没有知晓刚刚的是人是鬼,是敌是友前,秦宇不敢轻举妄动。他随即里里外外的将三间房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
“绝对不会看错!”
如果不是人,那么……他走到了正房中央,不经意瞄了眼桌上的碗筷,两双筷子被放在了一起,筷头正指着左偏房,地上破碎的瓷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捡起,放在另一个完好的碗里。
也就是说,在他进入房间后,有谁动了它!
“是刚刚那个影子吗?还是说他就是目标冤魂?这是在提示我?”秦宇准备走进正上方的黑木桌,忽然感觉后背有些阴冷,就像是一个冰冷的尸体靠着他。
当他左脚转过九十度,面朝左偏房时,那种阴寒的感觉消失。
“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就在我的四周,可我的鬼瞳看不见!”秦宇握着木棍的手已经冒汗,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松懈。
如今看来,鬼瞳也不是万能的,而那张四角黑桌就像是一个禁忌,担心有人破坏。秦宇没敢再去尝试,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毕竟,他要活着完成试炼。
秦宇徘徊了一下,决定重新回到刚刚的房间,看看报纸里包装的究竟是什么。
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的节奏,茅草屋里的漏雨越来越严重。
“幸好我的书包还有防水功能。”秦宇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梳妆台后,他顿时傻眼了。
桌子上的一沓报纸不见了,包裹的东西更是不翼而飞。
“谁拿走了?”秦宇眉头一皱,这几间屋子充满了古怪。
他向后退了一步,感觉踩在了什么上面,就像人的脚,软软的。
脊梁骨的寒意如同火山一样喷发,艰难地将整个身体转过去,低头,发现脚后跟有一双正对着他的绣花鞋。
这双鞋很干净,就像有人经常清洗一样,除了他踩在上面的水渍,并无其他脏处。
在秦宇骤缩的瞳孔中,绣花鞋刹那动了,就像有人穿上了一样,居然一步一步动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出问题了!
“它在做什么?”秦宇咽了咽口水,咬牙跟了上去,右手已经将网上卖的符咒掏了出来。
绣花鞋在秦宇之前用木棍戳过的衣堆边停下。
“难道说衣服里藏得有东西?我先前没有发现?”秦宇将握着的符咒重新塞进口袋,佝偻着腰,再次用桃木棍将一件一件衣服挑开,他看的比之前要仔细。
最下方是块黑色的木板,有二十五里面长,之前的那一沓报纸也在侧面安静的躺着。
左右瞄了眼,没有其他的异常,秦宇蹲下身,将木板和报纸单手拿起,搂在怀里,放到梳妆台上,再将桃木棍靠在墙上。
这才有空仔细查看。
“先室张晓怜之莲位!”两只手将木板背面翻过去,秦宇死死盯着前面的八个白色大字。
这是死人的牌位!
“牌位怎么会藏在衣服里?不是应该放在桌子上供起来吗?还没有底座!”这让秦宇有些奇怪。
不光如此,牌位一般采用正楷、隶书等字体,自上而下竖写,以示庄重肃穆。但这块牌位,字迹弯弯曲曲,就像有人通过不正规手段刻上去一样。
“只有一种可能,这牌位是有人偷偷立起来的。”将牌位轻轻放在梳妆台上,秦宇摸了摸上面的字迹,猜想到。
揭开捆绑报纸的红绳,他铺开拿在手中,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民国用的是繁体字,字里行间读起来有些生涩,但大致意思还是能看懂。
“明江联合早报,连绵大雨,玉明江大水冲垮下游,各地洪水成灾……”
除了将自然灾害,剩下的版面几乎是一些诗歌与风花雪月之事,当秦宇翻到下一页时,一封书信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在刚刚的牌位上,
“兄长亲启。”封面的字迹很是清秀,一看就是女子写的,秦宇小心拆开封口。
“家妹被困于乡下,此地名叫王家村,似是明江市一小镇。被拐卖于……”
“若是此信落于有缘人之手,望好心人急速送给明江城长官,张子廉,必有重……”
“谢”字还没写完,字迹由此断开。
原来民国也有拐卖!
“这封信写的很急,甚至连年月日,地址都没有写清楚。她当时一定是心急,担心被人发现,然后借机隐藏在报纸里。”把书信重新折叠好,塞进信封,秦宇看着牌位上“张晓怜”三个字,感觉自己正在走进真相。
“贩卖的对象,应该是这户男主人。她为什么会死?是被发现逃跑,捉回来被打死的吗?”
民国动荡不安,人命如草芥,更别想谈什么女权,若是被发现了,真有可能……
“但……这户男主人呢?又是谁帮她立的牌位?”一连串的疑问,让秦宇感觉问题不想表面那么简单。
一个半晚上,也不是一无所获,他现在至少找到了善恶书上的目标鬼魂,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找到真相,伸展冤屈。”
冥冥之中,张晓怜似乎知道了秦宇的心声,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起来,甚至连屋里的温度也有所回升。
咚咚!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秦宇连忙关了手里微弱的手电。
屏住呼吸,透过梳妆台的狭小窗户,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个黑影,捂着胸口,似乎喝醉了酒一样晃来晃去,距离小院的大门越来越近。
秦宇拿起桃木棍,小心躲在左偏房的门口处。
但等了有十分钟,除了刚开始正屋传来走路的响动外,三间屋子除了风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出去看看。”秦宇不再犹豫,冲到了正屋,想象中的冲突没有,很安静。
只有最下方跪着一个人,低着头,一动不动。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秦宇拿着木棍,就像一个正义的天使,指着他,差点喊一句:代表月亮消灭你!
一分钟过去,拿着木棍的右胳膊都有些酸痛,跪地之人依旧不为所动。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难道跪着也能睡着?这哥们比我还累?我特么都站了一晚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