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爷若是出够了气,不妨谈谈风月楼的事吧,总楼的下落,你们可想知道?”
陆棠清在太师椅上坐下,让人取了鞭子在一旁站着,手里端着好茶,眼一抬,示意他说。
衔风心头一窒,早料到陆棠清不好对付,今日一见,果然软硬不吃。
他压根没想跟自己谈条件,若自己不主动说出来,他说不定连问都不问,便先用刑了。
“风月楼,就在扬州。”
话音刚落,陆棠清就瞥了眼执鞭的亲兵,一鞭子便应声而下,重重地甩在了衔风身上,惊起一声惨叫。
衔风抽着冷子心想,他已经猜到的消息,都不作数吗?
于是,又道:
“风月楼的总楼,叫暗楼,高十八层,用于培养杀手和瘦马妓子。”
这话终于提起了陆棠清的兴致,他眼一眯,看了过来。
“扬州瘦马?”
“正是,扬州半数以上的瘦马,都是风月楼的人。尤其是地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都是风月楼暗中培育出来的。”
“这些女子从何而来?”
“有拐来的,也有掳来的。风月楼会向拐子手里买人,还会教他们怎么拐人,拐什么样的人出价高,甚至会让他们去拐一些指定人家的女子,有时候还会让他们去京城物色达官贵人之女。”
陆棠清唇角一抿,放下茶杯问道:
“要拐的人都是何人指定?”
“风月楼放在外头的眼线,多是楼子里的姑娘,不过前两年风月楼楼有一批大货折了在荣州城外,听说还是官家手笔,风月楼进货就更加隐蔽,已经许久没进过有资质的姑娘了。所以就连吴绣月和郑嫣然这样的货色,竟也被委以重任,结果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故意多说一些下属不知道的内情,好博取陆棠清的信任。
不料陆棠清听罢,却杀意迸露。
“一批大货折在了荣州附近?这么说,三年前在京郊掳走芸娘的,就是你们的人?”
“什么?”衔风一愣,全然不明白陆棠清在说什么。
可陆棠清一忆起旧事,新仇旧恨皆上心头,夺过亲兵手中的鞭子便是一顿猛抽。
一口气连抽了十几鞭,才略消了心头之气,将鞭子往亲兵身上一扔,又坐回了太师椅上。
陆棠清的劲道岂是亲兵可比的,这十几鞭子抽下去,衔风已是有出气没进气了,疼得浑身止不住地抽搐,伏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说!指使他们掳走芸娘的究竟是谁?”
衔风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柳,柳媚儿。”
听到这三个字,陆棠清心中恨意又起,一招手,让亲兵再打。
衔风倒吸一口凉气,在鞭子落下之时,及时装晕。
亲兵打了一鞭之后,见他身子已瘫软下来,赶紧向陆棠清汇报。
“爷,人昏过去了。”
“泼醒。”
“是!”
半桶盐水浇下去,衔风硬咬着牙不醒。
他料定陆棠清已经信了他的话,定不会在问到更有用的线索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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