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芸娘定是怕了,躲去了影儿房里,让影儿给她壮胆了。
可到了影儿房里,却发现影儿的床铺也是空的,被子被掀在一边,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床下。
陆棠清脑子一嗡,宛如遭到一记重击,眼前一黑,差点昏倒过去。
扶着门框极力平复了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芸娘究竟能去哪儿?
他先是去摸了摸影儿的床铺,发现枕头还有些余温,又跑回了房里,摸了摸芸娘之前睡的地方,果然也有一丝余温。
影儿和芸娘是同时离开的。
瞬间,他便想明白了。
芸娘是被人掳走的,而影儿是听到动静追了出去,所以两人都没来得及穿鞋子。
陆棠清心又悬了起来,担心得不知所措。
从时间上来推算,芸娘被掳走的时候,应当正下着暴雨。
她还怀着身子,淋了雨,怎么受得住?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他抢亲那日,与芸娘在破庙躲雨时的情形,满脑子都是芸娘在火堆边冻得直打哆嗦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赶紧叫了人来四处搜查,让他们搜山,要把芸娘给找出来。
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包括睡得正熟的林月恒和孟白尧。
一听裴云失踪了,林月恒气得脸都白了,揪着陆棠清的领子就是一顿痛骂:
“跟你睡在一个屋里你都能把人给看丢了,你怎么照顾她的?”
林月恒实在无法理解。
以陆棠清的功夫,怎么可能有人能从他身边把裴云给偷走?
别说没人有这个本事,就以陆棠清对裴云的重视,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更何况,芸娘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陆棠清一言不发,也不想争辩,被骂得哑口无言。
孟白尧道:“当时屋里应当只有我芸娘妹子一人,以清王爷的功夫,还没人有这个本事在他面前把一个大活人给夺走。”
林月恒气得又是一瞪。
“你大晚上的做什么去了?放着自己怀孕的媳妇不管,又山下偷人了吗?”
这话说得就难听了,辛未吓得忙看了自家爷一眼,生怕他当场发飚。
只是陆棠清现在正悔恨难当,自责万分,根本顾不上生林月恒的气。
孟白尧也好声好气地安抚林月恒。
“别气,事已至此,气也没用,你先顾好自己身子,一会儿芸娘妹子找回来,还得你给她瞧身子呢。”
这话成功地让林月恒压下了火气,想起了自己是山上唯一的一个大夫。
陆棠清靠不住,关键的时刻他可不能掉链子了。
所有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在山上一寸一寸地搜。
陆棠清心慌得不行。
山上路险,到处都有悬崖峭壁,天又黑,又刚下过一场大雨,想着芸娘衣裳单薄还光着脚,就担心不已,心头一阵阵发慌,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爷,有线索了,后山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陆棠清猛地蹦了起,一把揪过来报信的人问:“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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