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现在就走!”
郑嫣然哭声越大越凄惋,吵得辛未头都疼了。
“好,走就走,你既然如此薄情寡意,我也不在这里讨人嫌了。”
说着,打开箱笼,随意收拾了一些物件,就打开房门哭着冲了出去。
外头已经有好几个披着衣裳提着灯出来看的下人,见到郑嫣然背着包袱跑了出来,便有嬷嬷上前拦下她问道:
“郑娘子,这是怎么了?哭成这要。大晚上的背着包袱这是要去哪儿啊?”
郑嫣然哭得愈发委屈,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辛郎不要我了,要赶我走?”
“哎呦,酒话岂能当真呐?辛捕头多疼你,大这有可都看在眼里,今日想必公务上有些怨气,喝多了,在家里发酒疯呢。你就这么走了,待辛捕头酒醒了,找不见你,该多着急啊。府衙里还有几间客房,我这就让人给娘子收拾一间出来,你先歇一晚,什么事明日再说,如何?”
这位嬷嬷是这院里的管事的,这间院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她管着的,再由她向总管汇报。
她这么劝郑嫣然,倒不是因为与她关系多好,而是因为大半夜的,若是事情闹得大了,她也不好交待。
更何况院里的下人才刚刚睡下,谁都不想被她们这两口子闹得从床上爬起来,被总管叫去问话。
只能拼命把这事给劝下来,先把人给安顿好了,一切等天明睡醒了再说。
郑嫣然也不是真心要走,更何况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儿?
被嬷嬷劝了两句,就答应去客房歇一晚。
嬷嬷赶紧喊了两个老妈子,让她们赶紧清扫出一间客房,铺好被褥,带郑嫣然去歇息。
亲自目送她们出了院门,嬷嬷才哈欠连天地回去睡了。
郑嫣然与辛未住的地方是偏院,与正院之间有扇门隔开,每到天黑了就会落锁。
院子里另有厨房柴房,可单独开伙过,所以她们这儿相当于是独一小户,与冯知远所住的正院完全分开,毫无关联。
这本是冯知远对辛未他们的照顾,想让他二人过得自在些,更是从一开始就想避嫌。
而客房则在厢房之中,厢房就在正院西侧,与正院就隔了一个小园子。
老妈子把客房收拾了,把她安顿好了,临走时又交待她道:
“娘子先将就着在这里睡一晚,西厢房今日就娘子一人住,但你也莫怕,西厢后头就是李妈妈住的屋子,李妈妈是正院的厨娘,娘子要晚上实在有事,就可去叫李妈妈搭把手。明早我们再来看娘子。”
“好,有劳了。”
老妈子道了声客气,就提着灯笼快步回去了。
郑嫣然听她脚步声走远了,才放下一直背在肩上的包袱,从里头翻出一个装着信件的小盒子,扣开底层暗板,取出一个香囊,从香囊里掏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然后又把香囊重新放回了暗格里,把包袱收拾好,静静地坐在床边等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