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此地任县令已有三年之久,曾与阮太尉的门生刘春申刘大人关系匪浅,同席喝过酒,不知可否请王妃在阮太尉面前提一提下官的名讳,好让下官回京述职时,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阮太尉?你以为我是阮娉婷?”
裴云顿时就虎起了脸来,狠狠地瞪了眼陆棠清!
县令也懵了。
“下官数十日前便已接到京城来的信报,说阮姑娘听闻王爷失踪,已离家寻来,王爷在此,那王妃难道不是……”
裴云一听这话,就知道县令是因为阮娉婷是陆棠清的未婚妻,所以才理所当然地以为王妃就是阮娉婷了。
心下一恼,甩开陆棠清的手就走出了门去!
陆棠清赶紧追了过去,好声好气地哄着。
“芸娘,这不关我的事,我根本不知道阮娉婷离家之事。”
“我不是气这个!”
“那你气什么?县令认错人,是他没长眼,我何曾说过你是阮娉婷?”
“你……”裴云气得直翻白眼!
直男的脑回路,真让人火大!
县令听到这话,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王爷唤她作“芸娘”,名字里带“芸”字,又能在王爷身边的……
“她难道就是之前被休的那位……”
话还没说完,一眼瞥到影儿的冷眼,立马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呸!这臭嘴,这榆木脑袋!”
攀关系认错人,攀到政敌头上,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死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县令已是逼上梁上,没有半点退路了,只得大张旗鼓地把抓贼这事办得漂漂亮亮地,求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不求裴云看他顺眼,只求别看他不顺眼,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好容易等陆棠清把裴云哄得气消了些,县令才被支使去案发现场找线索。
此时天已经擦黑了,为找线索,大伙亮起了火把。
村子里四处都飘起了饭香,县令和衙役们都没来得及吃饭,闻着这香味,都饥肠辘辘地咽起了唾沫。
厨房里也被偷了个精光,米面和肉都被偷了个干净,连片菜叶都没剩下。裴云索性在院里生火烤起了河边捕来的鱼。
鱼香味飘出来时,惹的屋里查案的捕快肚子咕噜噜直响,愈发加快了搜证的速度。
鱼还没烤熟,捕快们就带着找到的证据挨家挨户地搜查去了。
县令直接去了村长家,把情况一说,往主位上一坐,敲了敲桌子,捻了把胡须,咂吧咂吧嘴,村长便明白了,赶紧请到了饭桌上,还开了一坛老酒。
县令哪敢在这时候喝酒,闻着酒香,大口大口地扒饭!
吃完了饭,捕快们也从村民家里混了个肚饱出来,逮了好几人回来报信了。
“大人,抓到贼了!”
“哦?”县令喜上眉梢,这么快就破案,还是头一回呢!
“贼呢?”
“在外头,那三十余人全是贼!”
县令脚下一崴,差点摔了个跟头。
“三十多人!一个村也就百来号人,哪来的这么多贼,难道这里是贼窝不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