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面容坚毅,说话间手里的一根银针立马飞向贾公子的额头。
贾公子“呃”一声,额头瞬间出现一个小红点。
他诧异地转身,身边的李嬷嬷已经吓得大叫起来。
在贾公子将要倒下的那刻,身后又飞来一名女子,她的腿很长,秦余一眼便认出来人是大半年不见的曼儿姑娘。
曼儿姑娘抱住天河,接着瞬间跑到秦余身边,看了看怀里正眯着眼盯她的天河,对秦余笑道:“刚刚万分危险,主人受惊了,还好小主人没事,只是他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秦余十分震惊地看着曼儿,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转眼看到一脸不敢相信的贾公子正慢慢得往后仰。
曼儿为什会出现,高墙上的女子又是谁,她为何称呼天河为孙子,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
“曼儿到底怎么回事?”秦余诧异地问了一句。
曼儿转过身,那高墙上的女子已经飞身下来。
女子慢慢踱着步,曼儿在她靠近的那刻,弯腰拜道:“见过言姐姐。”
言姐姐?
她是
“你就是余儿?”言姐姐仔细地打量着秦余,当扫到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时,不禁叹道:“这眼睛果然和逸哥很像。”
秦余明白了,这女子就是身体原主的娘亲,可如今里面住着一个新的灵魂,秦余表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何况,身体的原主人对她也不熟悉,那个“娘”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言姐姐似乎明白秦余的心思,笑着说道:“无妨,不需要勉强。”
话语中带着一股威势,显然是因为久居高位,才会有这威严气势。
秦余指着倒在地上的贾公子,跟言姐姐说道:“那个他多谢了。”
半天才吐出这一句话,可也费了秦余半天的功夫。
言姐姐道:“你是我的孩子,从一出生便没有管过,生分也是正常,当年因为隐杀中有些事故,所以才离开你们父子,谁想这一别竟是二十年。”
说着,看了眼贾公子,而后道:“这贼子竟敢动秦家的骨血,简直活得不耐烦,就算他的祖父叫贾元善那又如何,即使他祖父是天王老子,老身也是不惧的。”
曼儿姑娘一把将地上的奶娘拉过来,对秦余道:“主人,她怎么办?”
奶娘望了望秦余,又看了眼言姐姐,立马跪在地上死劲地磕头,“大人,女大王,饶命啊,这一切都是那贾公子指使的,民妇不过是因为贪图些银子,才鬼迷心窍,看在民妇上有”
“闭嘴!”言姐姐一声呵斥,那李嬷嬷立马不敢作声了。
秦宅外的官兵赶过来了,见地上躺着一个,还跪着一个,又见秦余身旁的言姐姐威风凛凛的样子,以为秦余遭到刺客了,立时便围了上去。
“你们统统住手,这位是老夫人。”
说她是老夫人,可样貌一点都不老,看起来也不是四十多岁该有的样子。
秦余将曼儿姑娘还有言姐姐请进了秦宅,随后便叫出了曹老爷。
曹老爷一见到素言,顿时惊骇无比,“弟弟妹?”
言姐姐做江湖人的抱拳手势,笑道:“曹大哥好久不见。”
曹老爷呵呵一笑,拱手道:“多年不见,曹某早已经满头白发,而弟妹仍如当年模样。”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秦余没有空搭理他们,先把天河报回房间,交托给曹素,当然没有跟她说李嬷嬷的事情。
而后和曼儿出来,便见到曹老爷和言姐姐相谈甚欢。
本不好打扰他们,可外头躺着贾公子的尸体,贾公子还是他娘亲手杀的,虽然这个娘说什么都不怕,但秦余他怕啊。
所以说道:“母亲我”
秦余有点不好意思喊娘,而母亲二字,是对这陌生女子最起码的尊重。
言姐姐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的担忧,可别怕,老实说就是了,告诉贾元善杀他孙子的人,就是隐杀的现任蕉姐。”
现任蕉姐?
秦余下意识地看了眼曼儿。
曼儿在他耳边将隐杀最近的事情吐露出来。
原来,上个月隐杀两个派系开始火并,火并的原因是发现上代蕉姐的尸体。
先不论那蕉姐的死因,这隐杀不可一日无主,可那蕉姐最后也没有留下遗言,两个派系自然谁也不服谁,于是就火并了。
这最后的结果,便是言姐姐这一派的压过在等人那一派,之后,言姐姐便成为现任的蕉姐了。
秦余怎么会让原主母亲为难,而且这贾公子也是死有余辜,他开解道:“母亲,你误会了,贾公子挟持我的孩儿,自有人证物证,他日对簿公堂,儿子我也不怕的,只是你最近还是躲避几天为好。”
“我简素言何时怕过人了?”
言姐姐斜看了秦余一眼,拉着曹老爷就往后院走,边走边说道:“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喜欢,还是见见儿媳妇吧,还有我的那个乖孙女。”
秦余听了她的话,当场石化,当娘的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何况还是第一次见面。
他们走了,烂摊子却要自己收拾。
秦余走到门外,贾公子的尸体被官兵抬了过来,顺带的还有刚才的奶娘李嬷嬷。
死的人是当朝太师的孙子,兹事体大,官兵们不敢怠慢,他们看着秦余,只等他给办法了。
秦余学着他母亲的样子,说道:“赶快向开封府报案,你们不用怕,有我在呢,我秦余这一生还没怕过谁,就算他贾元善也不能。”
官兵们面面相觑,可事已至此,他们也无可奈何,于是很快几个人便跑去开封府了,当然也有去燕王那报告的,怎么说他们是燕王的兵啊。
开封府尹听了秦宅官兵的报告,起初是不怎么相信,然而等他赶到案发现场,一看之下,顿时身躯一震,他指着秦余,不解道:“状元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余走过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贾公子的死很快传遍了京城。
太师府中。
贾太师听到噩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抓着报信人的衣领问道:“是谁?是谁!”
那报信人道:“大人,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公子他原本要害秦状元的儿子,却被秦状元的母亲一针杀死了。”
“怎么可能?不,秦余,老夫与你不共戴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