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报案人上堂!”
一声令下,衙役们抄起了水火棍。
秦余、马远才在“威~武~”之声中带着洪如玉走了进来。
“秦有余?怎么又是你?”
府尹大人皱了皱眉头,近一年来,汴京城所发生的案子中,跟秦余有关联的竟占了大半,这其中还是些大案要案,这秦余看起来算得上是文质彬彬,人畜无害啊,怎么,天天有人要害他?
“大人,学生也不想啊,学生没办法,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秦余朝府尹拱了拱手,接着指着洪如玉道:“这位洪兄,他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买凶想要杀害学生,他用计把学生引出郊外,还好得到身边的马兄帮助,是他发觉了洪如玉的阴谋,救的学生。所以,请大人做主,为学生伸冤。”
府尹大人摸了摸胡须,疑惑道:“哦?竟有此事?洪如玉,刚才秦余所说,可是属实?”
洪如玉跪在地上,他现在双眼无神,只求速死啊,可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贾公子,于是道:“大人,这秦余说的话都是真的,学生自从认识他以来,便看此人不爽,沈兄虽然并非他所杀,可也因为他的原因,才早早夭折,学生气不过,学生为沈兄鸣不平啊,所以……所以学生才出了如此下策,买凶杀人。”
好嘛,他直接就承认了,连程序都不用走。
既然这样,就不用多说了。
府尹大人正准备拍惊堂木,早点结案,早点回衙休息。
可下一刻,秦余却开口说道:“大人,那些要杀学生的人一个个高大威猛,精壮强悍,武功非凡,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到的,可这洪如玉口口声声说是他请来的,但大人你想,他洪如玉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能耐请得到他们,学生觉着这事情中必有蹊跷,还请大人明鉴。”
府尹大人听了,觉着有些道理,当然一切都要讲证据,他命人到城西十里亭那边,把秦余口中所说的四个凶徒给抬回来。
秦余等了半个时辰,出去的衙役们才把那四个人的尸体给抬了进来。
府尹大人一看他们,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发生在一条暗巷里的死人事件,那被杀的八个人和这四人衣服穿戴十分之像,如此,府尹大人便开始怀疑起来,旁边的文吏也同时想了起来,起身对府尹道:“大人,这个人和停在义庄的那四人是一样的装束,学生怀疑,洪如玉和义庄中的不明尸体有关。”
上次的案子,本来判作江湖火拼,到后面草草结案,可现在,这……
他拍了拍惊堂木,问堂下跪着之人道:“洪如玉,你对此作何解释?”
洪如玉既已经认了生死,当然是无所畏惧,他仍然陈述刚才的供词,对凶徒们的来历,只说一点都不清楚。
府尹大人看了看,拿洪如玉也没了办法,年关将近,一切求稳啊。
“那好,既然这样,想来你的案子跟上一次的无关了,也罢,反正你都已经认罪,再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说着,又举起了惊堂木。
“大人请等等。”
一句话,令府尹大人的惊堂木停在半空。
府尹大人看着秦余,问道:“怎么你还有其他意见?”
秦余望着这位开封府尹,他有些无语,洪如玉明显是在为别人开脱,可他却视而不见,像府尹大人这样的人,如何做得了父母官呢。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秦余只是道:“学生觉得这洪如玉语焉不详,他肯定是在替别人遮掩,大人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洪如玉听了,当堂发作:“秦有余,就是老子要害你的,老子并没有替任何人遮掩,你可别信口雌黄。”
秦余仍不放弃,他今天一定要在洪如玉身上挖出一些东西,不然晚上睡不着觉,于是抬手对府尹大人道:“大人,他洪如玉不招,可学生有办法,学生受到他的暗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啊。”
秦余的话,似乎没错,洪如玉撒谎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府尹大人仔细想了想,说道:“那好,你有办法令他将所以的一切全部招出来吗?对了,大周律法里有规定,不可对有功名之人加之以刑法,本官是看在你贵为解元的份上,才同意的,但可不能用刑啊。”
“这个学生自然明白,其实学生的办法也很简单,想让洪如玉招出墓后主使,只需按着上次处理那朱公子的办法即可啊。”
秦余拱了拱手,将心理面的想法吐露出来。
府尹大人点了点头,他听明白了,这秦余不简单啊,记得上次就是用这个办法,那朱公子可是撑不过半个月,就什么都招了。
到后来,府尹一遇到难审的案子,也都用这个办法,可谓是屡试不爽,屡试屡中啊。
这一回,洪如玉可有苦头吃了。
府尹大人咋了咋舌,然后道。
“那好,来人啊,把这洪如玉给关进暗室里,任何人不得接近,日常的吃食都要给本府仔细检查,如果他有半点闪失,那本府便追究相关人等的责任。”
“退堂!”
啪!
惊堂木敲到桌上,发出震耳的响声。
洪如玉还想要争辩,可人家府尹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秦余笑着看了看洪如玉,他道:“洪兄,我秦余发誓不从你身上挖出点东西来,秦姓便倒着写。”
“你这是无理取闹,从始至终,主谋就我一个,任凭你们用何办法,老子都不会招的。”
洪如玉歇斯里地的大喊着,两名衙役早已经过来给他套上铐子,往牢房中带了。
秦余望着远去的洪如玉,心中不禁放下了块巨石,刚才他不过是无中生有,可说真的,这次十里亭事件,贾公子不可能没有份,从那四个十二卫便能看出来了。
十二卫,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洪如玉便能调动的。
……
离了府衙,在大门口,秦余邀请马远才到他家坐坐,马远才道:“呵呵,我们又不是朋友,干嘛跟我套近乎?方才不过是出于同门之谊罢了,你可别多心啊。”
说着,大步地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了。
秦余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野里,摇了摇头,“这马远才,可真令人捉摸不透。”
曼儿姑娘站在他身后,对秦余道:“主人,这马公子深藏不露,从他神情上看来,心理面好像藏着事,或许有什么隐情不想告诉你。”
“哦?曼儿,你还会看人?”
秦余奇了,这曼儿姑娘,身上的特长还真多啊。
曼儿骄傲地扬起了头,“那当然,隐杀里就有教我们怎么看人的本领。”
秦余握住她的手,说道:“日后,可得教教我。”
“可是,言姐姐没说过要教这个啊。”
“我是你的主人,现在,你该听我的话。”
“哦……”
曼儿低着头,想缩回被秦余握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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