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声是想,打两声是骂。
可最近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不应该啊。
买个房子,四处碰壁,现在还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京城的一条大街上,秦余揉了揉鼻子,暗中诅咒刚刚骂他的人出门会被门槛绊倒。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栋大房子前。
秦余抬头一看,燕王府三个字赫然醒目。
以前都是受到邀请才来的,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
远远的,他看见许多人往王府里走,王府的管家正站在门口,对来人笑脸相迎,一一收下他们手里的贴子还有礼物,然后在给他们做登记。
按照平时,燕王府不会有这么多人的,难道说燕王殿下此刻正在开什么宴会吗?
等秦余带着曹素他们走过去的时候,王府管家正好看见了他们,他把手头的事情交给旁边的门子,自己迎过去,笑道:“哎呦,我的秦公子,刚刚王爷叫小的把请柬送到韩府,不想你们人都不在,现在好了,都不用请啦,快随我进门吧。”
秦余拉着他的手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王府管家解释道:“今天我家王爷认下寿康郡主为女儿,王爷他宴请了一些亲朋好友,正准备给你们请帖,不想你先一步来啦。”
原谅如此,秦余并不认识什么寿康郡主,可是怎么说也是他燕王的重要日子,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汗颜道:“哎呀,瞧我,什么都没带。”
“你能来就很不错了,还需要带什么?我们家王爷交代了,只要看到秦余就把他给请进来。”
说着话,便把秦余几人一起迎接进府。
门外的宾客们见刚刚的年轻人,一没带礼物,二也没登记,便轻轻松松地进了府,一个个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秦余今天来此是想找燕王买一套房子的,不过既然对方正在做认闺女,一时倒也不好打搅了。
“王爷,恭喜恭喜。”
一进正堂,秦余看里头坐满了人,燕王殿下似笑非笑地坐在主位上,和宾客们聊天。
秦余走上前,向燕王贺喜,燕王看到了他,立刻就高兴起来,“贤侄,你来得好啊。”
说完,视线移到秦余后面,看到曹素时,眼睛顿时放亮,“曹家的闺女,你怎么也来了?”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秦余到今天才知道。
曹素见到燕王,立即盈盈下拜,燕王扶起她,看了眼秦余,笑道:“本王早听过你和余儿的事,跟本王说,你是不是太过思念,所以才上京的?嗯,哈哈……”
“燕王殿下,你怎么能够随便取笑人家。”
曹素被燕王说的羞臊,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红了。
说起来,曹素也是个非常敏感的人,当然,到底有多敏感,只有秦余知道。
“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别跟本王说,还跟那个韩大个住在一起?”
韩大个,说的就是韩江,因为他的身材高大,是禁军统领,和一帮武将关系非常铁,燕王又是一个带兵的王爷,双方自然非常熟悉。
听燕王问,秦余发现真是自己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于是把燕王拉到一边僻静的角落,道明了来意、
燕王听后,点了点头,“哼,你这么一说,本王就知道,一定是贾太师的那个孙子在从中作梗。不过,贤侄啊,你也别太担忧,你和小素儿的房子,包在本王身上。哈哈,先别管这个了,你们到后院,去见见本王新认的闺女吧。”
燕王大咧咧的说着,一点都不摆王爷的架子,这点令秦余非常喜欢。
寿康郡主,秦余并不认识,和她也没什么好聊的,况且人家是女性,除了曹素、曼儿、雪雁等自己的女眷外,他和小六都不适合进去,于是送走曹素等女人后,便和小六一起留在了正堂。
正堂的宾客来了很多,大家见敬爱的燕王殿下此刻正和坐他身旁的年轻公子热聊,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一个个不禁生出好奇。
“刚刚这个人,他好像没带礼物,就被允许进府了。”
“哦,我见过他,他来自宁州,是我们汴京城的新科解元。”
……
众宾客议论纷纷,恰在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高个壮汉,有认识的人一见到他,便喊道:“韩大个,你来晚了,该罚酒。”
来者正是韩江,他此刻却没有陪宾客们开玩笑的心思,待见燕王坐在上首,秦余也在,于是走到燕王身边,对他说道:“王爷,北方急报,孛尔只斤部落向草原部落发起了猛攻。”
“什么!”
燕王霍的站起,不敢相信韩江的话,可事已至此,不敢不信,他道:“本王现在就去找太子哥,去他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又对众宾客道:“大家稍安勿躁,在这好好喝酒便是,本王啊,去去就来。”
说着,疾步往门外而去。
宾客们面面相觑,孛尔只斤部落,本来是个很小很小的部落,一开始受到草原部落的欺凌,到后面跟着大周,慢慢地壮大起来,到如今实力大涨,已经到可以向草原部落报仇的地步了,这本该是件喜事,但懂的人,都清楚,对大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北方的战事,对大周来说,可以是一种契机,如果双方两败俱伤,大周便可坐收渔利,但,如果有一方被彻底打败,那另一方便又成了大周的心腹之患。
总之,北面的战争,正影响着大周的国运。
坐在位置上的秦余,此刻也替北方着急,到底谁会输,谁会赢呢。
就在秦余低头思索的时候,韩江过来到他耳边,道出了另外一个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沈从洲死了?”
秦余猛的站起身,他楞了一下,不敢相信,沈从洲,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会死掉,最主要的是他还那么年轻。
“你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传吗?”
韩江看着他,突然问道。
秦余摇了摇头,奇怪道:“传什么?我怎么知道。”
“嘿,这事啊,还跟你有关呢。”
韩江拍着他的肩膀,饶有意味地说道。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秦余推开韩江的手,觉得这家伙有点奇怪。
“我听二弟说过,你在鹿山差点骂死过人吧?”
“不,没有啊。”秦余重重地摇着头,“那个人本来就有病,你可别瞎说啊。”
“呵呵。”韩江用指头点了点,说道:“实话告诉你,外头都在传,沈从洲是被你秦余给活活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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