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爷和曹老爷,他们坐在庭院外的小亭子里,喝着热茶,嘴里谈论些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曹二爷最近又因为赌博输了很多的钱,他看了看曹老爷一眼,心里在盘算该如何借钱。
只是因为上次偷金一事后,他哥就很少借钱了。
这样看来,借钱是不可能了,等等……
记得大哥在过年前接到一个大单子,如若自己能从中分一杯羹,那么不就不需要再在大哥面前摇尾乞怜了吗。
哈哈,我可真聪明。
呷一口茶后,曹二爷问道:“哥哥,听说你跟海州的蔡家牵上线了?还接了一个近十万两的单子?”
曹老爷眯了他一眼,说道:“嗯,怎么,你又输钱了?”
“不不不,瞧哥哥说的,弟弟我啊,也知道以前的自己太不像样,所以呢,想学好,这会儿你手头不正好有个大买卖嘛,哥哥,你看我平时也不是一根木头,瞧瞧能不能在这里面帮你一把呢?”
听完话,曹老爷冷哼,什么“帮你一把”,怕不是“捞你一把”吧?
不过,他到底是我的弟弟,做人不能太决绝了。
曹老爷道:“嗯,你想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这生意是余儿谈下的,就不知道他同不同意了。”
余儿?
秦余!
竟然是他。
曹二爷没想到啊,自己想要的钱,生在了秦余身上,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仇怨,所以他又怎么肯让自己分一杯羹呢。
唉……
不行!
曹二爷思前想后,觉得到底还是银子重要,等明天就去找那小子,就算求,也要求一份差事来,不然,自己就要穷死了。
该怎么求呢,自己似乎和他没什么交流。
他已经恨透我了,我必须想个法子讨他的欢心啊。
曹二爷如是想着。
“哎哟哟,姐姐,轻点,轻点……”
就在这时,曹素拧着曹禄的耳朵从门口进来了。
曹老爷曹二爷面面相觑,弄不懂俩姐弟在闹些什么。
“爹,二叔,你们管管禄儿吧!”
曹素把曹禄抓到曹老爷他们面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曹老爷听后,当堂发怒,“禄儿,你太不像样了,居然连余儿都骗。”
可是,生气归生气,自己也不能当着人家爹的面子,去打他啊。
自己的弟弟不省心,自己的侄子也不省心,唉,这一家子呦。
曹老爷转过头,想要规劝曹二爷几句,可不想曹二爷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不一会儿便看见他从后堂出来,手里头拿着一根又粗又大的藤条,直接往曹禄边上走去。
曹老爷很快便明白曹二爷要干什么,走过去,抓住拿藤条的手问道:“二弟,你想要作甚?”
“哥啊,我这儿子太不成器,成日无法无天,今天竟还害得秦贤侄替他担忧,唉,家门不幸啊。”
说罢,把曹禄抓了过来,放到凳子上。
曹禄见此,早就吓傻了,自己爹从前可不这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接着便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秦余。
姐姐从来不管自己,刚刚伯伯还骂了我一通,这时候,也就只有姐夫能求了。
有所谓,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或许爹爹会听姐夫的话呢。
“姐夫,快救救我。”
曹禄看秦余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秦余三番两次帮他,这回肯定也能帮忙的,所以大声地喊着救命。
“老子还没打呢。”
曹二爷一句话,把曹禄弄得不敢言语。
曹二爷看到秦余,,笑呵呵道:“贤侄啊,我儿子不懂事,让你费心了,今天老夫便为你出这口气。”
话一说完,藤条立马使了下去。
“啊~~”
啪啪啪啪……
曹二爷用力地挥舞藤条,一条条深红的血痕立马从曹禄屁股上显现出来。
“啊……啊……爹,不要……嗯,不要啊……不要……啊,救命……”
现场一度惨不忍睹。
秦余走到曹老爷身边,不忍直视,可老爹打儿子,天经地义,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爹,我们要不要去劝劝?”开口问了曹老爷一句。
曹老爷摇摇头,接着道:“禄儿确实太不像话,刚刚听二弟说,他还想把银丹姑娘娶过来,做妾,哼,想也别想,现在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余儿素儿,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就和正在挥舞藤条的曹二爷说了声,便告辞了。
秦余摸摸头,看着正向他伸手求救的曹禄,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大年夜,唉,可怜啊。”
曹禄忍着痛苦,无助地看着走远的秦余。
屁股正承受着他老爹的鞭挞。
他有苦难言,刚刚一听他爹的话,就已经明白过来,他爹是在演戏,是演给秦余看啊,只可惜,爹啊,除了了解你的儿子,恐怕没人能瞧得出来啊。
啪啪……
……
等回到曹宅,曹老爷才知道秦余在三月初要去京城的事情。
曹老爷看着秦余,无不担心道:“余儿,京城凶险非常,当年你爹就是九死一生从那逃出来的,没想到今天竟轮到你去了,还好,没人能认出你来,只是……”
秦余知道曹老爷在担心什么,但他也无可奈何,“爹,形势比人强,我们只能一步走,一步看了。”
曹老爷点了点头,三人又说了几句话,曹老爷便先回房歇着了。
其实,就在曹老爷和秦余担心京城的那些仇人时,一边的曹素却在担心另一个问题。
她和秦余虽说已经订下亲事了,可一无夫妻之名,二无夫妻之实,如果秦哥哥到了京城,被人相中,或是忘了自己,那该怎么办?
人是留不住了,可心一定要留住,但又该怎么做呢?
曹素看着背对自己的秦余,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秦哥哥,你等等。”
曹素叫住要回屋的秦余。
秦余转过身,“怎么了?”
“今天除夕,我们不是应该守夜吗?所以……所以素儿想邀你一起守夜。”
秦余一听,当即答应下来,“那好,你说我们应该在哪里守好呢?”
曹素待要回答,可突然又羞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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