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张溥为学生,这是个疯子吧?”
“张溥公子何等人?天下有既然可以相提并论的?”
“哈哈哈,这个李亭卖米卖傻了吧……”
不少人看热闹,纷纷朝这里围拢过来,前面的运河,船只越来越多,栏杆之处,也慢慢站的水泄不通。
不少知道上午事的人,对张溥并不爽,李亭只是教梅香米价之事,顺带惹到了他而已。而如今他兴师动众,带着一帮复社之人,本就是有点倚强凌弱之感。
再加上他他们这些人,进士、举人、秀才一堆,一般百姓焉能是对手?不少人甚至还有点担心李亭被他们羞辱。
李亭这狂话一出,他们心里的天平就再次翻转,这人就该教训,实在是狂妄至极!
“哈哈哈哈”,张溥气极反笑道,“狂徒,看来汝一向狂悖至极,今日吾等来此,就为教训汝这等狂徒。
三步走之方略,何其荒谬!光其第一步,先打建虏,尔等明白你是何等狂妄吗?”
李亭微微一笑道:“先打建虏,有何狂妄之处?此乃消灭流寇之先决条件耳。我之方略,第一步乃为第二步之先决条件,第二步为第三步之先决条件,何其英明也!”
李亭的自夸英明,不光张溥,就连屋里屋外大多书生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旁边的高福,也忍不住捂住嘴,想笑也不敢笑出来。
“可是先打建虏,当下乃是非人力所可为,你可知道吗?”
“你做不到,何以别人就做不到呢?笨蛋做不到的事,难道聪明人就一定办不到吗?”
“好好好,你自认聪明,你能否做一件我们都做不到之事呢?”
哈哈哈哈,欢笑声再次响起,李亭终于入了张溥的圈套。
“你们都做不到?”李亭眼光扫过眼前几十位贵公子,“我就是做的到,我为什么要做呢?”
李亭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接着说道:“就是比你们强,又能如何?反正也不露脸。无非比一些百无一用的人强一点而已。”
“你……若无此能……以后就给我闭嘴!这等大事,焉是尔等无知小儿可以妄言?”
张溥再次用扇子敲着拦柜厉声喝道,眼睛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李亭朝外看一眼,运河之上,船只虽很多,闷热的天气中,鱼儿不时从水里跳出来。
快要下雨了。
李亭冷冷看一眼张溥道:“我要是做到,你待怎讲?”
“什么?你能做到?”张溥睁大眼,看李亭有些恍惚。
他刚才提出的是别人做不到之事,他们这群人,诗词歌赋,可谓人人都会,就连打仗之事,那个方以智也研究甚深,那个陈子龙去年将徐光启《农政新书》进行重新编撰,将其出版,另外还又遍写一部《皇明经世文编》。一个讲农,一个讲治国之要。可谓全才。
其他之人,也各有所长,他要做到别人做不到之事,还要他们心服口服,岂不是笑话?
“你们都听到了吗?李亭说他能做到我们都做不到之事。”张溥回首跟各位复社之人讲道。
“哈哈哈……”
人群里这时只剩下笑声,这是嘲弄那个李亭的不自量力。
“那你做何事?”张溥冷笑着看着李亭。
“引雷驱电如何?你们谁能做到?”李亭看着在场的众位文人,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哈,引雷驱电?”张溥骤然大笑道,“雷电皆乃天象,岂是人力所可为?”
“那就是我做到,就是非人力所可为了?”李亭淡淡地反问道。
“正是!天象之事,人力绝无改观之能!”张溥也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
李亭来到旁边屋子,叫过高福和陆冲过来,吩咐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准备铁条等物。
陆冲和高福虽不明其意,但李亭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只有老老实实的做着准备。
外面,已然轰乱一团。
“什么,他要引雷驱电?那不是找死吗?哈哈哈哈……”
“这可怪不得我们,哈哈哈哈……”
“让他如此嚣张,老天自然会惩罚他……”
……
屋内屋外,所有人欢快的谈论着,这消息如同这时骤然起的大风,一下子吹过运河两岸,吹过整个米市。
“什么,有人要引雷驱电?谁?不要命了?”
“什么?豫丰米行的李亭?他要引雷驱电?”
……
米市轰动了,家家户户不顾大雨即要到来,纷纷乘船往这里赶来。
……
里面准备完毕,李亭淡然走出来,来到拦柜这里,看着张溥道:“我如果能够做到引雷驱电如何?”
“你若做到?”张溥怎么都没想到,李亭到此刻竟还如此有信心,他一时有些无语。
“算了,要你们为学生,你们也不够资格,我也懒得教你们这样的笨学生。我是商人,赚钱为先。不如我们就赌一场如何?反正我若做到,你们每人给2万两银子如何?”
“好!”张溥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道。
2万两银子反正不会输,如果能让雷把李亭这个狂徒劈死,那才是解他心头大恨之举。
写下文书,签字画押不表,但是,也有两个复社之人,就是不签字,一个方以智,一个陈子龙。
李亭此时,也不认识他们,也懒得多理睬他们,反正签字的人有46个,等下一下赚到就是92万两银子,真是太爽了。
临河的店铺,本就是二层的楼房,下面是铺面,上面是住人的房间。
签字完毕,河面已经起了大风,吹的河面上的大小船只摇摇摆摆。
天气骤然凉爽下来,这时,李亭已然背着几根拇指粗细的铁条,还有一圈圈长长的细铁丝。,来到自己的店铺上面的房脊顶上。
屋顶上,阵阵北风吹的很急,李亭紧急将粗铁条捆扎好,如同一个树杈一般,立在房脊顶上的黒\瓦那里。
长长的西铁丝从旁边连接下去,从中间瓦的隙缝丢下去,下面陆冲用铁丝连好,将铁丝跟一个铁块绑一起,埋在地下,用脚踩实。
李亭看着北面越来越近的黑云,又扭头看看那个立起来的树杈一般的避雷针,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好了,这房上是没什么问题了,自己至少是安全了。58xs8.com